第五章 旧事(1/2)
老妪侧过头去，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几分，似乎不忍直视眼前的一幕。
颜云皓强忍着伤势，不解地问：“素钰仙子，你这是......？”
素钰并未作答，径直走到他身边，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他，语气难得没有冰冷：“先处理伤势。”
颜云皓接过药，心中疑惑却未消散，目光不由得转向前方。
红光渐渐消散，一切重归清明，迷雾之中，原本应被彻底消灭的无头鬼却依然存在，只不过，此刻的他被一道复杂而强大的阵法禁锢在原地。阵法宛如一张由光芒交织而成的天罗地网，将无头鬼牢牢锁住，连动弹一下都显得无比艰难。
“原来素钰仙子并未直接将之斩杀。”颜云皓眼中的不解彻底消散，素钰做事谨慎，若是只因颜云皓受伤就将无头鬼直接斩杀，只怕当年的事情再也无法还原。到时候宇神君那也就不好交差了。
老妪看到这一幕，猛地松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庆幸：“多谢神官手下留情，多谢神官手下留情啊！”
“王婆婆……别替我求情……中原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而阵法中的无头鬼却不屑地冷笑，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虚弱的喘息。
“你似乎很恨中原人？”素钰闻言，目光一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禁锢的无头鬼，神色冷峻，语气中透着逼人的威势，“不过你似乎脑子被仇恨冲昏了，是非曲直分不清，便把仇恨施加到我们身上，未免太过可笑。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探寻一个真相而已。”
“......”无头鬼无言以对。
老妪见状，眼中流露出哀伤，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恳求：“两位神官，赵骏他……他也是个苦命人。求求大人不要过度刁难他，留他一条生路吧！”
素钰的目光转向老妪，语气虽稍微缓和了一些：“老婆婆，既然如此，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
“唉，这事情要从3年前说起。”老妪低叹一声，神色间多了几分凄苦，迟疑片刻，终于开口。
“三年前，中原与大燕开战，中原军队占领了燕南，不久之后，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赵骏和他的妻子香菱，以及女儿赵筱雅抓进了监狱！可神官大人，这绝对是天大的冤枉啊！赵骏他一向规规矩矩，从来不会犯事！”说到这里，老妪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后来，那些中原人……他们竟凌迟了香菱，把赵筱雅和赵骏也都一并杀了！赵骏冤屈难平，含恨而死，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报仇而已。他杀的，都是那些污蔑他的燕南人，至于那些中原军的死，根本不是他做的！”
老妪声音有些颤抖，老泪纵横：“赵骏确实做了错事，可那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怨愤之举。他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求求二位神官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
“那你可知城内那啸叫声是什么情况？或者......这些时日燕南有无人死去？”素钰询问之前啸叫女冤魂的情况。
“神官大人，这啸叫声我也不太清楚。至于燕南是否有人死去，这点我老婆子还是能保证的，赵骏这些年从未伤人。”
“赵骏，这是否属实？”问过老妪，素钰的目光再次落在赵骏身上，冷峻的语气如利刃般直刺人心。
“中原的狗贼，你休想知道！”赵骏冷哼一声。
素钰见他不愿配合，便不再言语。
谁也没想到赵骏已是阶下囚，还这般作态，但此时又杀不得。
该如何知道当年燕南发生了什么呢？
她略作沉吟，转身走到颜云皓身边，低声与他商议：“大人，此刻无头鬼已被擒，按理说我们回去复命即可。但我心中尚有疑虑，事情远未弄清。若赵骏真未杀中原守军，那真凶究竟是谁？”
颜云皓沉思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回忆的片段：“素钰仙子，你可还记得赵骏与那道冤魂的对话？”
——“不，香菱，不杀他们，我难解心头之恨！”
此言一出，素钰已然明了。
她转身走向赵骏，语气冷冽而锋利：“赵骏，看上去你很在乎你的妻子和女儿，不然也不会因她们变成今日模样。那道冤魂，是你的妻子香菱吧？若你继续顽固不化，不肯说出真相，我便只能施术抓住她的魂魄问灵！到那时，别怪我心狠！”
赵骏的鬼体猛然震动，禁锢之中的身躯似乎在剧烈挣扎。他怒声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就算成了神官，也只会用如此卑劣的威胁手段！”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素钰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没有一丝退让，“我们来此，目的已经达到，既然抓到你，我们二人回去复命即可。若你肯合作，将你所知的真相说出，我们必不会再去找香菱的魂魄。”
“你要我怎么做？”赵骏沉默了片刻，最终低下了头。似乎意识到自己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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