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灵仙(1/2)
镜中的画面悄然碎裂，素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颜云皓默默地将赵骏的头放回他的尸身之上，认真摆好。
王婆婆哭了，她的哭声像是被风吹皱的柳絮，絮絮叨叨：赵家娃子，你怎么这么惨啊，怎么这么惨啊……
“后来呢？”素钰抑制住浮现出的种种情绪，强迫自己继续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你是怎么杀的燕南人？”
“我.....我只杀了那几个在长平城外造谣我一行人的杂种，剩下的人我一个未杀。”赵骏答道。
“怎么会？那中原的守军是怎么死的？”颜云皓一脸疑惑。
“那是我死后，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摸样的人找上了我，说能替我报仇，只需要提供给他血气和怨念，就能杀死那些可恨的中原人。然后他就帮我塑造了鬼躯，从此我便成了鬼。”
颜云皓和素钰对视一眼，心中闪过一丝警觉。
眼下出现了新的信息，颜云皓继续问道:对于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赵骏的鬼体摇了摇不存在的头，只能看见他头的位置上两团鬼火在晃。
“好吧。”颜云皓眉头微皱，这个回答并不让他满意，“那你妻子的冤魂呢？为何她的冤魂一直久聚不散？”
“这个......这个我并不知道，我没法和她沟通，只能通过她尖叫的语气判断她可能想要说什么。事实上，我只能认出来这个冤魂是她。”赵骏的声音里出现明显的失落，“我这些年一直在燕南，从未离开，也是因为她的冤魂一直在燕南游荡。”
“不是你所为？！”颜云皓沉声道，“那这个黑袍人就有大嫌疑了。”
“的确如此，大人。”素钰接过话头，目光如炬，“重塑鬼体并非等闲之辈可为，赵骏他的修为大概在黄劫鬼的顶端，在迷雾中作战，战斗力丝毫不亚于玄劫鬼，而他却没有重塑鬼体的能力，因此这个黑袍鬼并不好对付。”
“再看冤魂之事，一个死去三年的人的冤魂——如此之久，必然需要外界的手段加以维护。”素钰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接着分析道，“香菱的冤魂很可能也是黑袍人所为，那么这个黑袍人到底有何居心？为何如此？”
“你们的意思是......香菱的冤魂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赵骏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是的，甚至我们怀疑不止是香菱的冤魂，那段时间死的所有人的冤魂很可能都被人所控。”颜云皓点了点头。
“赵骏，你可知香菱的冤魂所在何处吗？”素钰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问道。
“你们是要干什么！？”赵骏的鬼体微微颤动，显然还心存疑虑，之前素钰的威胁让他心有余悸。
“听着，我再重申一遍，我们来这里，目的是将你抓走并且调查事情的真相，我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现在香菱的魂，甚至更多的人的魂被人掐在手里，他们的魂魄不知道经受着什么，难道你忍心看着香菱的魂继续受折磨吗？”素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赵骏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低声道，“我……我能感觉到她活动的方位，虽然无法精准定位，但每当她出现，我总能感应到她的存在。”
“很好，等她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们便动身。”素钰微微点头。
“能不能让我带着你们走？你们的速度肯定没有我在雾中穿行快。”赵骏认真提议道，眼神中带着坚定和期盼，“求求你们了，你们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将我的本源鬼火给你们。若我有二心，你们可以随时熄灭它。”
“可以。”素钰答应了，声音淡然，“你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接下来请你不要抵抗。”
素钰将手探到赵骏鬼魂的两团绿火上去。赵骏果真没有抵抗，闷哼一声，让素钰将自己的本源鬼火取了出去。
素钰玉手一挥，撤销了禁锢赵骏的符咒。
四人离开菜市场，回到了王婆婆的客栈。
镜子的碎片在地上闪着冷光，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开。
就在四人回到客栈歇息之时，赵骏突然站起，一动不动，似乎是集中精力感受着什么。他指向东南方向，大喊：“我感受到香菱的冤魂了！在那，我们走吧，大人！”
素钰看向颜云皓，眼神中透露出询问的意味。
颜云皓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行。
“走吧。”
三人即刻起身。素钰一只手用术法牵住赵骏，另一只手用术法拉住颜云皓。
赵骏鬼体中能量翻涌，随即猛地提速，在迷雾中穿行，同时将二人飞速往东南方拉去。
赵骏一边感受香菱的位置，一边调整方向，继续保持速度追赶香菱冤魂的位置。
风卷着冷霜，穿过残破的庭院，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三人在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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