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歧(1/3)
周终演出的落幕，观众们逐渐散场，只留下寥寥数人。
周终重新站稳身形后，有几人围了上去，面色沉重看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早知道会是这样不是吗？好歹这次没摔个狗吃屎，挺好的。”周终环视一圈周围众人，自我调侃道。
“启之兄，你现在连木桩的防御都破不开，还要参加意能组的比赛，我怕……”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都不怕丢脸，你们怕什么。”周终摇摇头。
“我们不是怕你丢脸，你能代表传统武术挑战意能组已经值得所有人敬佩了。只是刀剑无眼，意能更甚，我们担心你在比赛中伤筋动骨，落下病根。”
“这样不也挺好吗？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武术的殉道者，向世人证明了我们与意能者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不用让更多人踏上这条不归路。”周终的语气云淡风轻。
“可是，我们不甘心。”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
“就是，我们不甘心！我们在武学之路上付出了多少艰辛，到头来还不如他们几分钟的变异。如果你都不能证明我们的道路是正确的，那还有谁替我们出头！”另一人高声附和。
“当战争不再了，战舞也就成了舞台上博人欢喜的演出。这是时代的洪流，凭我们这群人是无法抵抗的。”周终严肃了脸，缓缓说道。
周围的几人默不作声，体态各异。
“好了，别太伤感。武术总有出路，至少现在我们在观赏性上要比他们强得多，那群暴发户根本不懂人体美感。如果真的在舞台上竞争，我们肯定能比他们拿到更多打赏。走吧，我们今天继续交流剑术！”周终最终打破了沉默，拍拍几人的肩。
几人收起了情绪，点头回应。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周终和几人暂别，走向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秦予兰二人。
“秦同学，见笑了。不知找我所为何事？”周终上前和秦予兰打个招呼，开门见山。
“启之学长，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这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值得我敬佩。”秦予兰行礼回应，否认了自己是来看笑话的，认真道，“听说你要同时参加传统组和意能组，能兼顾吗？可别传统组的冠军也丢了。”
“唉！就算希望渺茫也得尽力一试嘛！”周终无奈叹息，但语气很轻松，“而且这次听说恕京大学冒出了一位天才剑客，我尚未与之交手，所以即使是传统组的冠军我也不能说是稳操胜券。”
秦予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虽然我不懂武术，但同一层次的竞技，努力与经验可以填补天赋的差距。况且，以我的认知来说，学长的天赋或许并不输给任何人。”
“谢谢，承蒙夸奖。有你们这些人的支持，我必全力以赴。”周终向秦予兰作揖。
“加油。”秦予兰点头，随后看向源非此，“如何？”
没等源非此回答，周终像是才发现秦予兰边上还有一位陌生人，问道：“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你，请问你是？”
“源非此。”
周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秦予兰见状，补充道：“他是学校的特聘教授，目前也是我的指导老师。”
“哦，失敬！还以为先生是学生，此前多有怠慢，请恕罪。”周终连忙行礼致歉。
“这些礼节就免了，现在流行和学生做朋友。我顶着年轻人的外表，不想被人说端着老教授的架子。”源非此满不在乎。
“是，先生。想必二位在此等候不只是和我打个招呼的吧。”周终依旧恭敬回应，随后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其实没什么事，老师说想来看我院大赛的准备情况，我就陪老师来随意走走，刚好看到学长你在，就上来打个招呼，毕竟你是我们的夺冠种子选手。”秦予兰说出了来时想好的理由。
“原来如此，感谢。不过不用在意我这里，我不是第一次参赛。你们应该去意能组看看几位三期生，他们是第一次参赛，可能比较紧张。”周终对二人表示感谢。
“其实我更担心你。听说你是杨院长亲自去招来入学的，对你寄予厚望……不好意思，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秦予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不用在意，如果我这么脆弱，早就放弃了。而且，我确实对学院的栽培感到很愧疚，受到指责是应该的。”周终摇头。
“嗯，我想这也是杨院长仍然愿意留下你的原因吧。”秦予兰继续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达到应有的实力。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如果就这么一直沉沦下去，实在太可惜了。”
周终看了秦予兰一眼，轻笑道：“将一生献给武术，我无怨无悔。倘若让意能轻易玷污了武术的纯粹，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武术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门从远古留下来的技艺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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