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七)(求鲜花收藏)(1/2)
很快,报告便出来了,邢邪带回来的泥土与死者指缝中的泥土其中无机物成分的比例基本完全一致,也就是说案发现场可以锁定在河中孤岛了。
拿到报告的邢邪想了一下,又说到:“如果案发现场是河中小岛,那凶手应该是用船将尸体运至河中抛尸,否则在岛边抛尸的尸体太可能会漂到对岸。”
众人脑海中浮现出岛岸边那层层堆积的梨花瓣,不断回旋着,却久久不能散开,也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行人再次来到河中小岛,借着夜色昏暗,利用鲁米诺试剂,齐欣在小岛停泊的一艘小船上找到了一处青白色的发光。
“有反应,但不具有特异性,只能说很有可能是血液,但漂白剂、尿液、排泄物同样也有可能让鲁米诺发光。”齐欣用着自己的专业知识给出了最客观的答案。
但这对邢邪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现在只需要一个突破口来攻破嫌疑人的防线。
民宿中,男人完全看不懂眼前几份报告和证据单,但他能看出眼前警察的眼神中的肯定。
这一家子开始讲述了这宗命案的全部过程,或者说是拼凑出来的“真相”。
昨天中午,老村长午饭后,想起河中小岛的收益,心中越想越忿,不禁心生妒忌,想着再去刘波家施压,就算拿不回土地,也要从中收取些酒水钱。
随后村长独自撑船来到岛上,入屋后发现刘波居然不在,两位老人也在屋内睡觉,仅有刘波女儿独自坐在门外小木桌上看着书。
恰逢此时,午饭的酒气上头,看着年幼的女孩,村长感到口干舌燥,心生邪念,居然将魔爪伸向了女孩。
女孩的尖叫声惊醒了午睡中的奶奶,奶奶夺门而出,厉声吼住了将要施暴的男人,随后上前与其拉扯。
但老妇人的力量始终不及中年男人,只见男人一个甩手便将老人推倒在地,头也顺势磕的血如柱流,昏死过去了。
村长仅仅看了一眼倒地的老人,随后又扑向了早已惊呆的女孩,却不想脚一滑,也摔下了,后枕也撞在了门前木桌的桌角处。
这一幕却被屋内的爷爷,完完整整地看着。
老人走出里屋,抱起倒地的老妇人,不断轻抚她的脸庞,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希望她能醒过来,嘴角一张一合的,焦急的神色写满脸上,却始终记不清也叫不出她的名字。
片刻后,老妇人还是没有反应,悲痛的老人缓缓地将老妇人放下,随后走出门外,看着那个倒地想要爬起的男人,顿时心中一怒,嘴里大吼着:“不许你再伤害她!”,随后跑到一旁,拿起地上的喷壶,不断对着地上挣扎的男人喷去……
“真相”是由受伤昏倒的奶奶,受到惊吓的女孩,还有后来回到家中负责处理尸体的刘波的口供加上法医和痕检对现场的血迹、死者损伤、伤者伤情结合整理推理出最贴切真相的“真相”。
第二天的午后,刑侦大队的栏杆处,林术问着一旁的邢邪,“老人会被判刑吗?”
“不好说,但按照法律规定,已满七十五周岁的人故意犯罪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如果是过失犯罪的,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老爷子本来就患有老人痴呆,意识不稳定外加不是情有可原,可能算是假想防卫偏故意从轻处罚吧。”
邢邪看着远处的天边,又问道:“其实,老人痴呆患者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林术想了想,语气中仿佛有些落寞:“人们对阿兹海默患者误解太多了,我们大都以为老人痴呆只是会反应迟钝,记性不好,但真实的情况远比这个差得多,他们的眼睛会开始不能对焦,原本能看到180度的视线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对周围一切失去关注点,没有空间感也没有距离感。听力也同样的不能集中,他们会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会错构事件,将自己仅剩不多的记忆中见过的人和事随机结合起来,到最后他们会出现幻觉。渐渐地,他们会什么都感觉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最珍爱的记忆正在一点点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艳阳暖洋洋的洒着,风儿轻轻地吹着,正如老人般。
我不记得风,不记得雨,也不记得今天阳光正好,甚至我可能不记得你,但我记得我爱你。
“铃铃铃……”
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之时,急促的铃声再次从邢邪的口袋中发出。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邢邪接通了电话。
“好,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的邢邪未等林术开口问,便说道:“命案,疑似是‘笑脸’,我们先去现场确认一下吧。”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出租屋内,腐败的气味散布整个空间,让人不禁皱了皱鼻头。
现场已有部分民警进行搜证了,邢邪与林术换好衣物鞋套后,便迈入警戒线内。
女性尸体,呈仰卧位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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