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人之间的隔阂(1/2)
落落想过很多美好的事，准备了好多美好的结局。
仿佛之前太幸福，现在上帝在嫉妒故意使坏一样。
那晚，她气息奄奄的躺着，头发披散在地上，几乎是衣衫不整的裸露躺着。
脸上、身上都是淤青和抓痕，几处地方还流着血。
她咬着手指，泪水不停的漫过眼角流了下来。
夜很静，先到的是警察，接着段成醉醺醺的来了。
他愣了愣，疼惜的看了看落落，脱下衣服包住她，抱着她咆哮着，仿佛所有的酒精在这一秒都不起作用。
也是从这一天，每往前走一步。
段成仿佛感觉像走入深不可测的黑洞，没有尽头，没有边际，没有一丝的光亮。
落落靠在段成的怀里，她知道，这一切要改变她的人生了。
这会是她这一生，提起来都痛的疤，她不敢想象未来，她也不相信自己还有未来。
每次做笔录的时候，仿佛故事一遍遍的重演。
段成每次都疼惜的搂着落落，给她力量和支持。
但当做了好多次笔录依然抓不到另外一个凶手。
当身边朋友对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时，他退缩了，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应该继续。
于是他暗暗自私的希望落落不再去纠结凶手，不再去做毫无作用的笔录。
过了几天，整个小区炸开锅了，他们也自然成了别人家教育女孩子的教材和饭后的话题。
也有人安慰过落落，但是更多的不像安慰，好像是再说；那么晚不回家，还打扮那么漂亮，就活该。
好像女孩子晚上就不应该出门，漂亮出门就是故意想受伤害的。
落落越来越感到压抑和孤独，虽然重复着之前的生活，但是所有的好像一夜间全都变了模样。
这世间很多时候，我们会莫名其妙有些偏见。
男人做的事情，我们会很宽容，觉得理所当然。
有时候我们谴责的不是那些施暴者，而是用我们所谓的好心，继续伤害着受害者。
女人都是一种敏感而奇怪的动物，很多改变，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选择不吵不闹，安安静静，那需要多强大的内心啊！
生活还得继续，但是如果不让心停一停，那早晚可能都会猝死。
那个时候，可能会把爱情、梦想、所拥有的一并搭上。
落落直接辞掉了实习的工作，段成也支持她的决定。
段成看来，他们之间有一道坎，他需要时间跨过去。
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里，段成每晚抱着落落，直到她完全睡熟了，他才安心的关灯。
落落总是会周而复始的被同一个噩梦吓醒，然后一个人哽咽着。
段成每次看着怀里小小的，柔软的她，心也便开始揪着痛了起来。
每次他半夜把噩梦惊醒的落落哄睡后，他便独自一个蜷缩在沙发里。
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和远处朦朦胧胧的高楼大厦，他不停一根又一根的抽烟。
黑漆漆的屋里，只有烟头的火光随着他的吸气一闪一闪的。
男人死也不会承认的泪，如决堤的海一样宣泄下来。
“我会好好爱她，不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我会更爱她。”
每当深夜时，段成看着怀里的落落，总会在心里这样暗暗的重复着，愧疚自责着。
有时候落落醒的时候，会像小猫一样的往他身上蹭。
每当这时候，段成会很自然的反应去抗拒，避开。
他总是会小心翼翼却又惊慌失措的逃开。
而每次逃开之后，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他知道，这样会伤害落落。
除了拥抱，除了一如既往的对她好，除了哄她入睡，他暂时无法去亲密的接触她。
他是爱落落的，他自己坚信。他就是无法淌过内心的挣扎。
他只能祈求时间过快一点，因为他相信，时间久了，一切又会和原来一样了。
可是他哪会知道，时间会拉远距离。
时间会让那个爱你的人攒够失望，然后离开。
时间还会让人天涯陌路，两不相关。
“我不去实习，也不考研找工作？论文也没好好准备？以后怎么办？我好像不能这样活了！”
这是事发第一个月早晨，落落突然发问到，像是在问段成，又像一个人自言自语。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心态调整好再说吧！”段成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可是毕业了，我要开始养活自己！我要存钱，我想去看心理医生。”落落也漫不经心的说着，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这样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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