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恒星(1/2)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契约是绝对的。”希尔德依旧望着窗外，语气十分随意地回答道，丝毫没有与胸甲骑兵对话时的高位感。
城市卫兵们正四处宣告着兽潮来袭的消息，听到消息的市民们先是迷茫，随后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各个商铺的必要物资都被及时管控了起来，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哄抢。
“我是说，”乔林走到希尔德身旁，右手握拳轻轻敲了敲桌面，侧身靠在典雅的木桌上，问道，“为什么相信我有保护你的能力？我是隔绝者。作为高位贵族的你，应该能够看出来。”
希尔德笑道：“看来你已经知晓【洞察】法术了。但我不一样，我掌握着【洞察】的进阶法术【明晰】。你猜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一个庞大的体外法力环流。”
“体外法力环流……？”
“法力是什么？法力为什么会存在？人和一些有智能的魔兽为什么可以吸收法力施展法术？人体内的法力环流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也一直困扰着众多大法师。最新的研究认为，知性生命体内部存在一个‘场’。在空间中不均匀分布的弥散法力受到且仅受到这种场的作用，被人体内的场吸收、转化，成为可以作用于其他物态的有效法力。从【洞察】视角中看，区别于灰色的弥散法力，这些有效法力会散发白色光芒，在体内‘场’的作用下沿血管等组织呈环状逆时针流动，故而被称作法力环流。”
“而隔绝者体内的‘场’因为遗传错误或是后天的破坏而发生了反转，反转后的场对法力产生排斥，自然也就无法和普通人一样自如地运用法力。”
“而你，我的朋友，既没有正常的场，也没有反转的场。【明晰】相比于【洞察】高级之处在于，它能够帮我看清空间中弥散法力的分布密度和流动方向。一般情况下，空间中弥散的法力就像天上的云朵，一团一团，慢悠悠地飘荡。但是在你的身边，这些云朵被你拉近、扯碎，在你身边盘旋、沉淀。你知道吗，在我的眼中，你如同一颗初生的恒星，身旁聚集了由弥散法力组成的吸积盘。”
“在不同角速度的影响下，弥散的法力进行着角差转动，最靠近你的法力被压缩到极致后被迫向垂直方向喷涌而出，重新弥散到空间中去，喷出的法力又被你吸引过来——这样便形成了一个体外循环。”
乔林认真地听着希尔德的解说，一口大气都不敢出。这些信息太重要了，希尔德却如此轻易地将它分享给了乔林。在乔林看来，这很明显是希尔德在以信息博取乔林的信任。
“在与你会面前的几十分钟里，我思来想去，排除了所有答案，那么就只有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你来自世界之外。”
“希尔德，这些也不能说明我来自世界之外吧，说不定我只是体质特殊？”
“乔林，听听你的名字，看看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皮肤，你跟我们是一样的吗？公众可能只是以为你是个长相奇怪的外地人，但是结合刚才我所说的，你怎么可能只是体质特殊？”
这些话如同五雷轰顶敲醒了乔林。是啊，怎么把这些最显眼的差别给忽略了！
“就算如此……希尔德，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想要什么？”
希尔德一扭头，发现乔林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
“世界一直都在按照它的规律运行，日升月落、春夏秋冬，就连满天星辰都有他们自己的位置和轨迹，故被称作‘行星’与‘恒星’，而不是什么到处乱飞的光点。在地上的渺小人们，也在按照规律生活着，向着既定的命运奔赴着，不论是谁都不能逃脱。但是你是世外之人，你是那个不可知的变量。”
希尔德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乔林的右拳，说道：“我想抓住能打破命运的机会。我想抓住你。”
“那你就这样给我下套？”乔林抽出手来，不满地说道。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至少还有一个月，不是吗？”希尔德见乔林不领情，似乎早有预料，站起身沏了一壶热茶，说道，“合作愉快。”
看希尔德这态度，乔林认为这份糊里糊涂签下的契约对他来说并不算坏事。虽然不明不白被人强迫做了一个月保镖很让人恼火，但是在这样的世界中，拥有一个贵族背景作掩护，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通过这段时间同希尔德·阿芝诺芬这样的高位贵族缔结关系，在以后也能有用到的时候。所以，希尔德所说的“合作”站得住脚，的确是双赢。
“我只负责你这一个月内活着，可不帮你干什么脏事。”这是乔林最后的担忧。
希尔德微微一笑，站起身提起裙摆转了一圈，说道：“你竟然觉得我这样冰清玉洁的美少女，会做出什么龌龊之事？”
“呵，那可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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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与希尔德的彻夜交谈，乔林获得了很多这个世界的有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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