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宋江杀惜(1/3)
“宋江,本官见你进门双手就不停的摸你腰间的招文袋,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王伦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说的朱武等人心中狐疑,但宋江耳边却如同炸雷,险些摔倒。
宋江心中暗叫:“苦也!我摸这个袋子只是习惯,这里面却是有几两金子,但是这几两金子直得甚么,须有晁盖寄来的那一封书包着这金。数月前我本欲在酒楼上刘唐面前烧毁了,但怕他回去和晁盖等人说起来,让他们认为我不想念他们。等刘唐走了我打算找个僻静地方再烧,又谁想王婆找我给那阎婆子的老公布施棺材,就成了这件事,一向蹉跎忘了。昨夜晚正记起来,又不曾烧得,这王相公忽然问起,若是被他拿了,倒是利害。”
看宋江面上流汗,王伦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宋江,本官无非随意问问,你缘何如此惧怕,莫非当真有什么不可见人之物?”
宋江连忙跪倒道:“相公勿恼,小人罪该万死,今日小人授受了一个百姓的贿赂,故此才会如此失态,小人罪该万死,请相公责罚。”
王伦闻言面色稍缓:“既是如此,你且写一纸认罪书,再将所收交还百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犯,定然严惩。”
宋江不敢说不,早有差役递上纸笔,宋江战战兢兢的写好认罪书,又将手伸进招文袋摸出那块金子,和认罪书一起呈了上去,王伦也不看便让一旁的朱武收了认罪书,将金子丢还宋江让他归还被勒索的百姓。随即道:“宋江,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后要好自为之。”
宋江闻言诺诺连声,正在此时,左大把张文远带了进来,王伦挥手便让宋江自行离去。
宋江出了安抚使衙门,险些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他不敢在此多停,强撑着颤抖的双腿快步离了王伦的衙门。
宋江走出不知多远,还没等喘口气,一声“宋押司”险些将他唬得当即吐血,扭头才发现,原来那阎婆子笑着跑了上来。原来自从阎婆惜和张三勾搭上以后,宋江便不想再去给阎婆惜母女买的那栋小楼,可是阎婆子不傻,他知道自己母女能依靠的唯有宋江,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宋江。
宋江本不想回去,但是那阎婆子死抓着他不放,再加上宋江现在心神失守,被阎婆子生拉硬拽的拖回了那母女的住处。
阎婆惜看是宋江来了,自然没个好脸色,宋江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阎婆惜的样子更是烦上加烦,也不想理那婆娘,把头上巾帻除下,放在桌子上,脱下上盖衣裳,搭在衣架上。腰里解下銮带,上有一把压衣刀和招文袋,却挂在床边栏干子上。脱去了丝鞋净袜,便上床去那婆娘脚后睡了。
第二天宋江五更便起了床,和阎婆惜互骂了两句便匆匆的出门赶赴县衙。在县衙旁边碰到了卖汤药的王公,那老子浓浓地奉一盏二陈汤,递与宋江吃。宋江吃了,蓦然想起道:“如常吃他的汤药,不曾要我还钱。我旧时曾许他一具棺材,不曾与得他。”
又想起来那条金子还在招文袋里,便去取那招文袋时,吃了一惊,道:“苦也!昨日正记起来晁盖那封信,正准备烧了,却被阎婆缠将我去,昨夜正忘在那贱人的床头栏干子上,我一时气起来,只顾走了,不曾系得在腰里。我时常见这婆娘看些曲本,颇识几字,若是被他拿了,倒是利害。”
宋江连忙告诉王公,说忘记拿金子了,要回去取来再给王公,老头子说不急。宋江听老头这么说反而着急了,因为他怕老头误会,错认为自己舍不得钱给他买棺材,于是便仔细的给他解释:“王公,宋某之所以要赶紧回去拿金子,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金子,而是因为除了金子还有一桩重要的东西要拿。不过你千万不要为宋某是为了回去拿那个更重要的东西才赶回去,给你拿金子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经过再三确认,在老头子拼命表示真的明白宋江的意思之后,宋江才放心的回去取招文袋了。宋江走后,王老头才抹了把额头的汗,喃喃自语道:“累死我了,足足耗了半个时辰,才让宋押司相信我没不相信他,宋押司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他不是这么啰嗦啊。”
等宋江磨磨唧唧的回到住处,阎婆惜早就将信藏了起来,随后宋江杀了阎婆惜,这才赶紧将那封信烧毁。阎婆子死了女儿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拉着宋江要报官,不过被唐牛打断放跑了宋江。
王伦的公署距离县衙不远,很快也得了消息,王伦听了宋江已经杀人逃跑,轻叹了一声,暗道:宋江啊宋江,看来你是真想作死。
一旁的朱武却愣愣的看着王伦,开口道:“哥哥,你似乎算到了宋江会出事。”无人之时,朱武等人还是以哥哥称呼王伦。
王伦笑道:“宋江一个微末小吏,却博出偌大的名声,早晚必有横祸。这个人不甘寂寞,但是并无十分本事,迟早会有此事,我昨日本想救他一命,但看来自作孽不可活。”
宋江杀人潜逃,在郓城县算是一件大事,在郓城县被宋江帮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上至雷横朱仝这些都头同僚,下至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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