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无语凝噎(2/3)
堂干活那也不是个长活儿，你还的操操心，看有啥他能干的事儿。”吴掌柜赶紧说。
“行，我回去想想，老这样子不是个办法。”徐达年说着，“吴大娘，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子仁，你大年哥要走了！唉，他也看不见，俺老婆子送送你，”吴老婆子说着。
“不用客气，都别送，我走了。”徐达年说着，离开大院就走了。
此时，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吴子仁还在桌子旁低了个脑袋，不知是想什么，头都没抬。
吴子仁本来满心喜庆的给闺女胖丫头办个“送汤米”，扫扫家里的晦气，也顺便和街坊邻居联络联络感情，毕竟自己总是不在家，家里老小受人照顾，感谢一番。可没想到，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突然就打碎了他心中的欢喜。他很讨厌这个破坏他设想的幸福时光的东西，他更讨厌自己，一个不中用的瞎子，没能力来保护家人不受欺负！
宴席散去了，他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自己的身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愤懑，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那个城南姓崔的为什么要进院里来？他怎么知道仙儿生孩子了？他为什么要叫仙儿妹妹？仙儿都离开早点铺多少天了，他还要来纠缠不清？带着这一团乱麻的疑惑，吴子仁糟糕的心情一直延续到晚上。
吴子仁的酒劲儿缓解的慢，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似睡没睡的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倒腾。他知道炕上一边的白露仙已经收拾妥当，伏在孩子身旁喂奶呢，可他既不敢问仙儿多了，为了这个家，媳妇付出的太多太多，要是说出来什么不信任的话，再伤了她的心，媳妇一生气不干了，那这个家也就快散了。他更不愿意去问娘，多问一句，都是对媳妇的伤害，给在家的老人添堵！
吴子仁到了后半夜了，也有些困了，听着身边的媳妇入睡了，已经发出鼻鼾了，这是劳累了一天才发
出的声音。
此时，他下了决定，要自己去城南走走，冥冥之中他感觉会知道一些东西。
吴子仁从小长大成人，无论从吴掌柜嘴里说的，还是听师父讲的，自己的身世曲曲折折，就记住了他是城南大财主王承天的亲儿子，而且他的亲娘何玉茹走了，没死！
这二十年来，新旧天地的变迁，似乎他和媳妇都是承受着因果报应，一直在替他王家上辈人造的孽还债！城南那个王府花园给他幼小心灵的印象太深刻了，虽然有那么很短的美好时光，可还是带给他太多的酸楚回忆。
解放后，尽管城南街到南城外，从王家大院到王府花园也就不到两华里的距离，但吴子仁一次都没有再到过城外的这个地方。起初是娘告诫他不许再提城外的王府花园，那里与你无任何关系。后来是吴子仁自己忌讳想到那个地方，爹和几个哥哥在那里给他留下来太多的音容笑貌，都已经成了枪下的死人了，不知那片已经凄惨荒凉的地方会不会冒出鬼的魂魄来。
吴子仁的眼睛没出问题的时候，即便出南城门，也是不去王府花园那个方向，他怕到那里的一切会睹物思人。等到他的眼睛瞎了，干脆就不去城南门外了，成了心理的忌讳，以至于他想出城办事，宁肯在城里绕远点，出东门，或者过北门，他也不就近出南门。
第二天，吴子仁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闻听着院里的动静，就听见儿子大宝在嚷嚷着让奶奶做饭，想吃好吃的，说早饿了。
“这孩子，昨天你妹妹的席东西还没吃饱啊？怎么又饿了？家里哪还有好吃的？”吴老婆子忧虑的吵着不懂事的孙子。
吴子仁在屋里听着，知道娘在埋怨什么。给孩子办了九天，他也就那一刻觉着脸上有光，可小孩子不知家里断粮了，小宝整天喊着说饿，不知道再这样坐吃山空，恐怕一家人撑不过去。他再也躺不住了，就起身穿了衣服，感觉到仙儿还在喂孩子吃奶。
“仙儿，你没听见娘在说什么？”吴子仁有些纳闷的问。
“听见了又怎么？孩子要东西吃，也得有啊。”白露仙没有多想，斜躺着喂孩子，头也没抬。
吴子仁一时无语，少顿了一下，穿好了衣服下得炕来，边找鞋边随意的说着：“对了，想起来了，今天教堂里得多干会活，明天教堂里要做礼拜，教民要来，现在形势要求，只是偷偷的做，进了教堂就不准随便出去了，可能得晚上才叫回来。仙儿，你看着家里还有什么吃的，等教堂发工资了我再去买。”吴子仁说着就要出屋去。
“哦，是吗？那你还不快点，给人干活磨磨蹭蹭的，让人说你看不见吧还逃懒儿！带上干粮！”白露仙说着，也没看要走出去的吴子仁，她就信了。
“不用，教堂里管饭。”吴子仁就苦笑笑说，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还怕仙儿看见了，赶忙走了。
“儿啊，你这是要出门啊？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吴老婆子在院里看见了儿子要出去，还把一顶瓜皮帽戴在头上，手里还拿着算命的蟠儿，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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