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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又回旋切 (2/3)

2024-10-14 作者: 贾庆军

第三十五章 又回旋切(2/3)

还有吊车的整个升降起落全凭两边人的肉嗓子喊来指挥,连喊带叫,老半天才捞上一根木头。

郭敦义来回跑去传话,有时候那边喊什么这边真听不清楚,整差了容易耽误事儿。

由于水气太大,人眼好像失去了作用,距离五六米远,看人只是一个模糊晃动的黑影。

那边杨顺利钎木段,张文革挂钩。

这两个人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却谁也不服谁,经常较劲,不太来往。

其实张文革这个大舅哥当的也差劲,经常在妹夫面前装牛逼,一点也没有当哥的样子。

另外张文革还是贾庆军的同学,上小学与中学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长大了就各自分开了,后来没想到弄一个单位去了。

他还一个同学叫杜超,人家大学毕业后,托关系走后门做了铁路警察,现在是铁路派出所副所长。

从小学到初中,他们三个在班上最好,这里顶属杜超最有出息。

杨顺利钎木段有一套,先用长钎子在池子里探,找到后确定中心位置用力扎住,然后借助水的浮力慢慢提起。

接着张文革甩出挂钩并张开钩嘴衔住木段,然后吊车起吊,拖出木段送到楞腿上等待扒皮。

供一个班旋切大概也得捞四五十根木段,它们都是长十多米,直径六七十公分的大木头。

尽管他们打捞木段加十倍的小心,警觉已经也提到了嗓子眼,但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事儿。也许犯一点致命的错误,就会酿成一个大事故。

有一天清池子底下的木段,由于体积太大钎不动,所以要动用吊车去吊,可挂钩的时候要全凭感觉了。

张文革抛出去铁勾后,三齿勾的前面两齿先勾住木头,再牵动引绳索张开后面这一齿勾嘴,然后合拢抓起木段。

由于张文革一时忽疏,把铁钩挂在了池子底下的油管上,这头一喊“起”,他那边一按电钮,一下把油管勾露了。

导热油像喷泉一样从池底喷出,形成五六米高的油柱。

他们当时都傻了,原地一动不动看了一两分钟,后来才想起来去闭油管并跑到锅炉房关阀门。

虽然及早采取补救措施,但事实证明为时已晚。

锅炉里的导热油全部跑空,油压表的指针都耷拉下来了,没降到零就不错了。

为此厂子准备通报处罚我们,一百元肯定是没有了。

但给厂子造成多大损失你们谁能承担?追查责任事故的时候,这几个扒皮的互相推卸责任,自保自身。

张文革说是贾庆军按电钮开吊车勾露的油管。

他反驳道:“不是你挂上的油管让我起的吗?开电车的得听你指挥,所以负主要责任的人应该是你。”人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到了关键时刻谁都不好。

最后厂子也没有通报处罚,出乎意料地放过了他们几个。

领导说公司知道你们几个干的活在厂子里是最危险的,这次就这么地了,不过要记住教训,不能再出事儿了。

他们几个同时抹了一把汗,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这些从美国进口的黑胡桃木质坚硬,耐磨不易变形,适合做复合地板的表板。

扒皮的时候也很简单,操起铁铲刀先在木段上破开一个口子,然后顺势铲下去整个树皮就会脱落,形成一个圆筒。

光溜溜的木段又再次被吊到台子上,由张文革用角磨机进行打磨处理,除掉上面节子与杂物,然后再旋切,最后烘干、修补,热压制成成品。

正所谓干活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同时也是养家糊口,而且各有各的辛苦,不能一概而论。

在工作之余,贾庆军喜欢乱涂乱画,偶尔还能写几句诗词。

扒皮之歌

胶合板一车间贾庆军

我们是旋切工序上的扒皮工

整日忙于清理木段上的杂物及树皮

弯腰弓背是我们的基本姿势

手中的铁铲犹如铿锵的乐器

也许你能听出那最自然的节奏

和着一张一弛的呼吸

伴着寒暑的行板

演奏出最美丽的合音

伸出厚厚老茧子的手

拭去额角的汗滴

每一人脸上都绽开起朵朵汗花

还有浸透了的衣襟

爽朗的笑声袒露出我们的真性情

我们的心奔放着青春的朝气

劳动赋予我们强健的筋骨

磨炼着我们坚韧不拔的意志

我们要做辛勤的蜜蜂

酿出那滋润的花蜜

用我们手中的画笔

描绘出我们心中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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