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诞生(2)(1/2)
等仓惶的从李诗雨的视线内逃走了有一段距离,我正好来到了曾就读的小学门前,此刻我也从刚才慌张的情绪中缓和过来,观察起此前从未涉足的巷子,好在通往另一处巷口的道路并不长,只不过路上稍微有些颠簸。等出了巷口,往后的路面相比以往常走的柏油路更是惨不忍睹,沙子与石块像是经历一场决战,到处都留下了他们争斗的痕迹。
不过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我最关心的,还是李诗雨的反常。我很难相信李诗雨会心血来潮的邀请我这么一位可以说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一同结伴回家。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当疑问的出现之时,过去和她有关的种种便沾满露水的在我眼前浮现。
我想起初二年上学期刚开始不久,那时我有幸被班主任任命为值日班长,工作是协助班长管理班级事务。可由于我听力比较敏锐,加上自己平时喜欢观察四周环境以及一根筋的“正义感”。刚担任这个职务时我就给身边的同学造成了不少麻烦。
有一节班主任的课上,我偶然瞄到了邻桌的李诗雨在抽屉底下摊开了本小说——这在我们班里当然是不被允许的。瞧她看得津津有味,我便在责任感的驱使下默默地拿出登记表,将这件事记录了上去。
等到放学班主任查看登记表时果然要求要没收李诗雨的小说,直到现在我还能记起那时李诗雨极不情愿交出小说时瞥眼看我的窘迫眼神,里面蕴含的愤怒和不甘将我的“正义感”冲刷的一干二净。我也头一回觉得自己做的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而是错误,天大的错误。
按理说,这件事应该会使我和李诗雨结下梁子才对,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是她友好的邀请我一同回家的原因。
此时我驾驶着自行车经过蜿蜒小路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宽敞的道路令我立马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初二年的夏天,我还清楚地记得是在一次合诵比赛前的最后一场彩排上,班长和团支书为我们几个男同学准备了领带。我接过领带后,便老实地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可突然,前面背对着我的女生转身向下拉扯我的领带,令我无法呼吸。我永远也忘不掉那提不上劲,没有力气,浑身上下充满窒息般恐怖的绝望。
也幸好她那时只是简单的恶作剧一下,看我难受就立马松开了手。待我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时,我才发现站在我面前的人正是李诗雨。
只见她反手掩着嘴偷乐,俨然一副诡计得逞的可爱模样。这让本打算要喝斥她的我随即一怔,责备的说辞也被堵在了喉咙眼,随后只好与胸口积压着的无奈一起吐出。
“唉……”我在现实里也跟着一起叹了口气,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的嘴角竟莫名有些轻微的上扬。
——奇怪,自己是觉得哪里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地方吗?怎么会突然无故发笑。
使劲摇了摇头,我不愿多想。此刻夕阳已经完全落下,身旁的绿化带也被抹上了一层阴森。昏黄的路灯为我照清了前方的白色斑马线,望向通向自家小区前最后的红绿灯,它旁边的警亭内早已无人在岗,但其上醒目的“警察”二字使我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一天,是待在劳动基地的最后一个下午,夕阳并没有今天一般殷红。广场上,人们聚集在一块,一同参与五天四夜之旅最后的游戏——贴膏药。
我天生就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因此参加这个游戏的热情也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高涨。但我又不想被同学看作是雪山上的高岭之花,遭到他们的排斥,疏远。于是我远离他们,远离人群密集的蜂巢,选择在外围坐下,我敢肯定不会有什么人肯到我这来,再者,若是真有人靠近,我也有自信确认那时一定已经接近了游戏的尾声,怎么样也不会轮到我去参与。
正当我为自己打好的算盘沾沾自喜时,教官也正好选出了第一位“躲避者”,而那人恰巧就是李诗雨。她一边与被选为“鬼”的同学周旋,一边环顾着四周。
突然,我对上她望来的视线,原本平静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她先是往左边跑去,接着一个侧压灵巧的晃过了“鬼”,随后再往我这个方向轻快的跑来。坐我前面的同学也没想到才第一轮他就变成了“躲避者”,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两秒后才赶紧起身往不远处的外圈同学背后落座。
“诗雨姐,你为什么要往这来,刚刚你不是已经打算要坐谢雪背后了吗?”我早已看穿了她刚刚的意图,知晓她和我一样对这个游戏并没有特别高涨的热情,
我也正纳闷,为什么她的目标会突然发生变化。
她幸灾乐祸的笑着,眼角弯成狡黠的月牙。
“为了让你被抓啊!”
“哈,为什么?我们应该无冤无仇吧。”这时我早已把得罪过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因此对女孩的刁难我感到莫名其妙。
只见她的桃花眼略微眯起,好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伸出右手招呼着新的“躲避者”往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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