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文修课!诗词品鉴! (1/2)
皇宫北侧。
尚书房……隔壁的书香苑。
尚书房历来是皇家子弟读书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让一群身份卑微的候补秀男入内,所以他们只能待在隔壁的书香苑。
名字听起来文雅,实则就是个废弃的藏书之所。
虽还算不上破败不堪,但屋顶的瓦片爬满青苔,还有缺砖少瓦之处。
院内陈设也皆是些“老古董”,散发着一股腐朽的霉味。
若是大晴天还好,如今正值深秋,时不时便有一阵刺骨寒风从房屋的缺漏之处钻进去,吹得屋内的一众秀男瑟瑟发抖,脸庞发青。
但此刻。
脸色比他们更加不好看的,是众秀男目光交汇之处,一袭儒装、抚须而立的尚书房诗待诏朱慈。
他已年近花甲,一头花白头发以深青色儒巾束之,身材虽有些佝偻,但一双深邃眼眸依旧迥然有神。
手捧着书卷,朱慈望着屋内一众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候补秀男,深深叹了口气,目中满是嫌厌之色。
在大魏国,女尊男卑,男子多长于深闺之内,自小学得都是些针线活。
莫说寻常人家的男子根本没有上私塾的资格,就连普通权贵之家,也极少有男子读书。
但他生于贫寒之家,却自小尚学,受尽无数冷眼、千夫所指,自学苦读数十载,方以诗文名动帝都,被当今女帝破格提拔为尚书房诗待诏。
从连一介布衣都算不上的穷酸书生一跃成为大魏为数不多的男官之一。
原本朱慈以为这是老天有眼,终于让他苦尽甘来。
可没想到,在尚书房整整做了一年的冷板凳后,轮到他的第一件差事,竟是给一群候补秀男上文修课,教授吟诗作对。
在他看来,愿意入宫当秀男的皆是群胸无点墨、以色愚人的堕落之辈。
根本不配读书,更遑论吟诗作对这等文人风雅之事。
哪怕真学会了,日后恐怕也就是写几首艳词,讨好一下宫中贵人,简直有辱斯文。
事实,与他所想的也差不多。
甚至还要更加过分。
今日乃是文修的第一堂课,便有两人迟到。
望着那两个空荡荡的座位,朱慈气得连轻抚胡须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正在这时,陈孟美匆匆忙忙的一路小跑着进了门,怀里还捧着他的半阙大作和许言君的入乡随俗之静夜思,满脸傻乐。
朱慈沉着脸道:
“岂有此理!第一堂课便姗姗来迟,你可知尊师重道?罚你今日站着听课!”
闻言,陈孟美丝毫不慌,指了指怀中的大作,沉重冷静道:
“回禀朱教习,学生我之所以迟到实属事出有因,昨夜学生彻夜不眠,钻研诗词之道,略有所得,所以才来迟了!”
“哦?”
朱慈一听,脸色稍缓了些。
心道看来这届候补秀男之中倒不完全是些酒囊饭袋,还是有好学之人的。
不错,倒可以拿来做个榜样。
“既如此,便将你写的诗朗诵出来,让老夫和诸生一同品鉴品鉴。”
朱慈温和笑道。
陈孟美这一听,心中更加信心百倍,当即昂首挺胸,展开怀中的大作激昂澎湃的朗诵起来。
“未曾提笔泪涟涟,苦读寒窗一整天;
教习若不给我过,老娘棍棒在眼前!”
朱慈:“……”
陈孟美朗诵之投入,就连一旁朱慈逐渐变黑的脸色都没注意到。
台下一众秀男倒是听得如痴如醉,十分给面子。
有几个甚至感同身受的默默点头。
“这诗写得真好!”
“看不出来陈兄还有如此大才!”
“嗯嗯,简直写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娘在我临入宫前也是这么警告我的!”
半阙大作朗诵完毕,陈孟美兴奋的转过头,看着朱慈道:
“怎么样?教习,我这首诗可是呕心沥血了一个晚上,现在是不是不用罚站了?”
看着一脸骄傲的陈孟美,朱慈默默点了点头。
“是不用罚站了,出去!直接出去!”
“啊?”
陈孟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教习,我懂了!”
“您的意思是,我这首诗写得太好了,需要拿给隔壁尚书房的皇家子弟好好欣赏一下,对不对?”
朱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的意思是,滚出去!”
“……”
说好的天不生我陈孟美,诗道万古如长夜呢?
莫非许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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