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 焚香溶雪 第三回(1/2)
第三回
第二天早上雪儿醒来,发现自己内衣不整,下身处有一摊凉冰冰的东西,摸摸粘糊糊的,伸出手一看竟是血,血!血!血!……这可是自己的处女血啊!她的头似遭到一纪重击,一下子轰热起来。扭头看到睡在旁边的英若琳,气得一把照他脸上抓下去,若琳的脸上立刻出现五道血印。
他翻身坐起来叫:“怎么啦?怎么啦?”
雪儿抓住他的衣襟哭骂:“你个登徒子!你个流氓无赖!你毁了我……我要告你!”骂着哭得撕心裂肺。
若琳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慌忙穿衣下床,扑嗵跪在雪儿面前说:“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我无状,我不是人,我该死!”说罢甩开巴掌直搧自己的脸。搧了十几下,见雪儿越哭越痛,就连连作揖不叠。
这样过了好久,见雪儿变得有泪无声,似乎是哭累了,若琳才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我父亲家教甚严,我从不敢胡作非为。只是自从见到你,就再也锁不住意马心猿。……昨夜喝醉洒,才做出……我真不是有心的,求你原谅我……”
“不!我要到县衙告你!”
“告我可以,不过若张扬出去,不只毁了我的前程,也坏了你的名声不是?我父亲是一县之长,你告到他那里,我无非挨一顿打骂,可你能落个啥好处呢?”
“我?……拼个一死!”
“雪儿万万不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好!放心,我闯下的祸,我一定承担后果。家世不论,年貌相当不说,好歹我也是个一省解元,又作了学监,你就是嫁给我,也不算辱没了你。你若愿意,咱俩就算定下终身之约……”
雪儿不哭了,仔细听着若琳说的话,心中慢慢开朗起来。是的,她本来也是看好他喜欢他的。只是觉得眼下彼此身份并不合适,再说谈婚论嫁也太早……但事情既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接受他又当如何?经过一阵思虑,她才低声说:“只怕你不是真心。”
若琳对天起誓说:“此生我非海雪儿不娶,若负了她,让我遭无妄之灾!”
雪儿这才将心放下,穿好衣服,将若琳拉了起来。二人从此恩爱友好异常。
若琳常常去看望雪儿,二人明着是朋友,暗里却是夫妻。两人见面,为了避人耳目,总爱到山里去玩。有一次,若琳骑马带着雪儿走在山路上,忽然有一只兔子从草丛中跑出,横着从他们面前穿过山路一晃就不见了。马儿一惊,一声嘶鸣,直身仰起,将二人摔下山坡。二人几个翻滚,撞在一块大石头上,都昏迷过去。
若琳最先醒来,活动一下身躯,觉得只有两处擦伤疼痛,看雪儿时,却见她额头磕破,血迹斑斑。他将她抱上马,一手扶着她,一手牵着马,将她送回到书院中去。
雪儿一直昏迷不醒,若琳又不得不走。他只得将她托付于路秋阳,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她,并留下一锭银子,要秋阳为雪儿寻医买药。
民间有个传说:兔子截路乃不祥之兆。海雪儿自从在山中跌破头颅,之后便坠下苦难的深渊……
英若琳走后,秋阳为雪儿擦净伤处,包扎好,就到镇上去买了疗伤的药粉,给雪儿用上。他直守了她一夜,到第二天早上雪儿才清醒过来。当她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是秋阳时,感激地流出了眼泪。过了十几天,虽然头上的伤好了,但她从此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每天一阵两阵的犯起来,疼得她的头如被捶击一般;由于经常犯病,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有时还出现重影,明明看的是一个人,看着看着就变成了两个。
这使雪儿非常害怕,猜想自己是患了什么绝症。这还不算。再过一个多月后,她又多了一桩恶心呕吐的毛病,吃一口吐一口,翻肠倒肚似的,真让她苦不堪言。
从她摔伤之后,英若琳再没到清筠书院来过,连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这让雪儿除痛苦外雪上加霜,更觉失望无助。她意识到自己是被玩弄后抛弃了,她恨他。在心里骂他,诅咒他,却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和求助。幸亏有秋阳对她好。雪儿的工作他都替她揽下来,雪儿的饮食他费尽心机地调理,雪儿流泪时他总在一旁安抚劝慰……
书院的学子们都晓得雪儿得了大病,翁老夫子看到雪儿这样也不说什么,直是摇头叹气。
眼看雪儿的病日渐沉重,秋阳时时揪心。他到镇上医馆去找先生,对先生说了雪儿的病情,想请先生开药治疗。先生却说脑子里的病太复杂,不见本人,不能望闻问切,药是没法开的。
秋阳只好回书院说服雪儿到镇上就诊。谁知医生把过雪儿的脉后,却说她怀孕了,而且脑子里可能长了瘤子,没法根治。这一下,雪儿是彻底绝望了。
秋阳很后悔,暗骂自己不该带雪儿到镇上看病,但他更担心,怕雪儿想不开作出什么傻事。他时刻监护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白天,他从不敢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夜晚,他借口天热把席子铺在她的门口,耳朵总是扑捉着她在屋里的一星一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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