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游子身上衣 (1/2)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唐国每三年开科取士,先要进过科试一轮,选出各地最优异的一个名额,然后府试在选出其中最优异的一个名额,最后才是殿试皇帝亲自出题,整个国家优中选优出来上千学子,进过层层的选拔,能够走到最后的不过是十个人,还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可见朝廷对于人才,那是精益求精的,临缺勿滥。
明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各地的有幸被选拔出来的举子们,自全国各地往长安汇聚,因为现在即将年底了,而有些离长安较远的地方,必须提前到达长安准备科举的考试,有的八月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路途太远,不得不提前半年甚至是大半年赶路。
而齐州,就是九曲河沿路府镇,往京城去的必经之路,九月中的时候,有一批举子,路经这里,入了经学府报道后,就相约在齐州城游玩作乐,举子们作乐无外乎,寻一处地方斗酒作诗,高谈阔论罢了。
他们寻了一艘花船,在齐州城内的一条蜿蜒小河,叫做淮水,吟花弄月开怀豪歌,俨然已经酒虫上脑,有些放浪形骸了,抨击他们认为各种不对的朝政,一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做派。
不过他们有骄傲的资格,能从全国那么举子之中脱颖而出,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实力,只是太过年轻,没有社会经验,又未经世事,说不得,就会口舌招尤,惹来祸事。
河道上不止一条花船,自然不仅仅只是他们在游玩,还有别人也在,而好死不死的,那在齐州人见人怕的传国侯刘业,也有一条奢侈豪华的花船在其中,关键是刘业正好就在船上作乐。
所谓无巧不成书啊,简直是比故事还要精彩,这些举子们口无遮拦,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传国侯刘业。
“那刘业仗着自己门前太祖下旨的免死碑,把齐州搞的是乌烟瘴气,刺史白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官的,留了这么个大祸害,也不管管,要是我等今次高中,等要为齐州的百姓,讨一个公道,且看他还能作恶到几时。”包康,琅琊县世家大族子弟,言语多有傲慢。
“包兄说的不错,寇某尚在家中耕读之时,就曾耳闻此贼子,当今陛下圣明,不知为何会留着此恶贼,想来也是被蒙蔽了圣听吧。”寇效,太和县人,家中为县中首富,颇有家资,此次包下这艘花船就是他的手笔,一掷千金。
“说起来,前段日子国朝天降仙人,被陛下金口册封为天师的哪位,不知诸位年兄以为如何。”杨开,吕南县人,家里贫穷只有一老母亲尚在,他却颇为上进,在县中很有些才名,又是县里公认的大孝子,为人津津乐道。
其他人闻言,话题被杨开给转移到了天师的身上,开始七嘴八舌的打开了话头。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花船上的小厮,悄悄的走到船下,去了另外一艘船上。
“你说什么?有人在船上骂我恶贼!”刘业气的怒火中烧。
砰!一声,茶杯被砸了出去,吓的所有来陪玩的豪客们一大跳。
“反了他们了,在这齐州,竟还有人敢欺我头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刘业招呼一声,数十恶奴提棍带棒的就跟着刘业找了过去。
学子们的船上,还在大声的讨论着,却不知道祸事已经来临,那偷偷去报信的小厮,已经带着一群恶奴找了过来。
哐当,大门被人踹开,冲进来一群恶行恶相的家奴。
几个举子们,还在作乐,忽见一群人闯进来,顿时一愣,而后,包康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他毕竟是世家子,目空一切,还不知道祸事临头,在酒精的作用下,依然没有被这群不速之客给吓到。
刘业穿着蓝色云锦袍,头戴银纹冠,双手背在身后,怒视着几个不知死活的举子,怒斥道: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吗?连本侯你们也敢议论,来呀,给我打,有一个算一个,打断了双腿,给我扔下船去。
早已见到情况不对的其它举子,纷纷朝着窗口或者门口冲去,可是他们怎会是这些恶奴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抱着脑袋惨嚎,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斯文扫地。
包康和寇效,杨开等也在其中,只觉得头晕脑胀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到现在,他们才明白,竟然被人给打了,不用猜了,来人就是刘业了,因为他自称本侯,除了他还有谁?
可能是酒精还没有褪去,又或许是被打的气血上涌,包康不愧是世家子弟,那强身健体之术,也有习过一些,乘着人不注意,竟然让他窜了起来,大吼一声道:恶贼,我与你拼了。
咚,的一拳打在了刘业的脑袋上。
刘业吃痛,怒火更炽,大吼道:废物,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几个书生,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他们。
船上的哀嚎响彻河面,所有花船都停在远处观望,不敢上前,有人报了官,等官府的来人见是传国侯刘业,纷纷不敢上前,七八个学子,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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