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吾乃厉鬼 一(1/2)
等我回寿衣店已经天亮了,临走前我在渡江大学的东南西北四方都烧了一张四方风不动符,我的道行还是低,只能做到稳定渡江大学校园内的风水,四方风不动要是老师画出来的话可以直接把渡江大学的风水抬高一个台阶。
然后我又在昨天晚上那的地上烧了一把安魂香,再把香灰埋进土里,这样陈桃绶老师和他的学生就不会再受阴风刮骨之苦。
我画的符确实是质量不高,但是安魂香却是我临走前老师给我准备的,是他自己炼制的,安魂香是俗称,正名应该叫回渡幽酆香,用艾草、鸡血、狗血、祭祀的香灰、最重要的是蝉蜕磨成粉,这样炼制出来的香近有招魂安魂镇魂之效,远有开轮回送往生之用。
陆诩我没管,还躺在原地,但是他身上有用的东西都被我拿走了,除了那把月满山,我在他风衣袖口找到几张黑符。
人们画符一般都是用黄纸作符纸,符成之后符纸会因为画符人的道行高低变化颜色,道行高深的人黄纸画符,黑纸成符。黄、蓝、青、黑是符的四个等级。也可以直接用黑纸画符,道行低的人画完,黑纸会自动褪色。
中午,我、李玉斧和黄满山师兄打车来到了齐旈留下来的地址,抿香园25号,这是一片别墅区,25号位于园区西北角,黄满山师兄上前敲门,开门的是齐旈,她把我们迎进去之后便上楼去叫齐瑜。
李玉斧把白虎从包里抱出来准备放到地上,哪知白虎却四仰八叉地耍赖乱叫不肯下地,彷佛地上有莫大的凶险,黄满山师兄觉得不对劲,掏出牛眼泪用指肚沾上抹到眼前。
“灵通眼前,不染纷纷,承化当吉凶,天眼开。”掐诀念完咒语,黄师兄便呆滞在了原地,不再言语。
李玉斧照做,把牛眼泪也抹到眼前,我拍了拍黄师兄胳膊,说道:“我的牛眼泪不多了,黄师兄借你的用一下。”
黄师兄仍然呆滞地望着地板,对我说的话未置可否,我伸手去拿他攥在手里的瓶子,拽了一下没拽动,我嘀嘀咕咕道:“行吧行吧,我用我自己的,瞧你抠门那劲儿。”
说完我看着齐旈家的大门,从我包里掏出牛眼泪,给自己抹上,嘴里念念有词,看向地板,然后也不再动了。
“还想查我?有那两把刷子吗?”有下楼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是齐瑜,他又道:“妈,你看着仨傻子,连我的人都还没见到就死了,怎么查我,待会儿用化骨水一浇,神不知鬼不觉。”
齐旈并未理会,而是先自顾自地站住了脚,看着儿子往下去。
“武当山老掌教的徒子徒孙,会如此简单地就着了道吗。”齐旈身着一袭鲜红长袍,负手呢喃道。
齐瑜走下楼便径直走向了离他最近的李玉斧,他稍微弯腰,用手用力抽打着李玉斧的脸,狰狞地笑道:“小家伙儿不是要用剑捅我吗,不是骂你师傅不行吗,怎么这会儿歇了菜了,来啊,怎么不动了。”
说完,齐瑜又伸手拽黄满山师兄身上穿的道袍,嘶啦一声,明黄道袍被齐瑜扯开了一道大口子,然后齐瑜又抬腿一脚,把趔趄不已地黄师兄踹倒在地。
“我去你祖宗的!”
本来装死的李玉斧突然暴起,怒吼一声,扭腰抡肘就是一拳凿在齐瑜的胸膛上。
齐瑜正疯癫着摇头晃脑,被锤得双腿瞬间离地,整个身子腾空后倒,径直向后飞去,身形重重地砸在齐旈脚下的台阶前。
李玉斧这完蛋东西,一点经不起撩拨,你给他一拳能怎么地,又不能直接把齐瑜打死,白白露了馅。
我也跟着活动身形,准备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满山师兄扶起来,我说道:“行了师兄,可以起来了,你太会演戏了。”
黄满山师兄闻言并未理会我,我搀扶不动他,此时黄师兄的身体有千斤重,糟糕!黄师兄是真的中招了!
从我们仨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屋子的地板走起路来黏糊糊的,但是低头看去又发现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地板光洁亮丽得很,于是我猜测地板上应该是有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
直到黄师兄抹上牛眼泪看了一眼地板便没了动静,我才大概猜出地板上是什么东西来了。应该是用黑猫血绘制的清白锁魂魄图,这是一种反向勾魂的涂绘,图成之后,一旦有人以天眼视之,此人的三魂六魄均会被锁死在其体内。
这种邪法始于白莲教,在当时属于是不入流的小技俩,但据说白莲教举反清复明大旗之后,两方僵持不下,清廷与白莲教约定,各出十二位教派中扛鼎之人人于牛脊背上斗法,最终清廷十二位萨满全部横死,白莲教却一人未损,甚至衣衫连尘土都未沾染,想来便是这种容易被忽略的小伎俩起了奇效。
此次斗法中,清廷萨满教高层全军覆没,从此萨满教再无于中原教派一争之力,而清廷则趁白莲教高层空虚之机大肆挥兵,白莲教数年规划亦毁于一旦,民间对于此事记载不甚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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