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对师徒,两样一般 一(1/2)
李玉斧欺身上前,探手抓住齐旈胸口两条黑色手臂,只是轻飘飘用力一扯,齐旈胸口处的衣衫便如雨惊水面,涟漪从中心一点向全身波荡而去,波荡所及,处处碎裂,一个怪异的无头婴儿也随之被李玉斧拎在了手上。
保持前倾的齐旈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然后开始浑身痉挛起来,七窍里的鲜血更是汩汩如注,李玉斧并未在意开始端详起手里的婴儿。
那婴儿全身漆黑,周身涂画着红色的符咒,刚被扯出来只有一张纸厚,慢慢地竟然充实起来,最终如一般婴儿大小无异,除了没有头。
“吾已然明了。”
不多时,李玉斧摇着头笑笑,把手从婴儿脖子处的空洞里伸出去,摸索了一下,便揪出了婴儿的四张脸。
四张脸,前怒后怜,左悲右喜。
“呀!”
婴儿的忿怒脸发出凄厉的叫声,屋子里的玻璃应声碎裂。
“吾以为此等方术早已泯于人世,不想却是仍有传承,汝师承何处?”李玉斧不管被掐着脖子不断张着口中嶙峋尖牙要咬的婴儿,蹲下问齐旈。
齐旈费力地张嘴回道:“晚辈,师承。”
“师承你祖宗的坟头!”
“师承你祖宗的坟头!”
两道声响不约而同地想起。
陆诩!
他和齐旈的目标其实并不一定是我们三人,也可能是李玉斧此时体内的人!
陆诩虽已恢复行动,但终归是结结实实挨了我师傅黑符一巴掌,故意示弱,以伺时机,好大的魄力。
他就不怕直接被我拍死吗,唉,他肯定是调查过我了,知道我弱。
要是老师在,一巴掌得把陆诩魂都给拍散了,再看我,把自己小命都搭上了,结果陆诩还能打。
没办法,睁眼吧,不能看着李玉斧被围攻。
我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起身。
只见陆诩高高跃起,双手持一把纯黑唐刀,猛然下坠!
齐旈一扫颓态,翻身而起,左手不知又在哪抽出三把铜钱剑,铜钱剑掷向眼前,随后右手翻飞,两把被分别拍飞至李玉斧身侧后,红线自动炸开,近百枚铜钱浮于空中,剩下一把被齐旈右手拿住,同时左手死死扶住李玉斧后脖,向他心口刺去!
铜钱不知道是哪朝的,但既然能拿出来伏杀李玉斧,肯定和赵鼎秀的五铢钱差不太多。
此时又有两人突然从窗户跳进屋子,这两人皆是雪色道袍配枣红桃木剑,刚落地便左右开弓直直朝李玉斧杀去。
天下道家理所当然身着道袍,道长行走人间,大多选择明黄、长青二色,唯独武当山,上到掌门下至弟子,皆是雪色道袍。
武当山来人!
刚才被李玉斧随手扔在地上的怪异婴儿也狰狞地笑起来,张着尖牙,四肢着地向李玉斧爬去,眨眼间,怪异婴儿又扭曲着长出了两颗头颅,两双手臂。
三头六臂十二面!
一瞬间,杀机毕现。
嗖的一声,我感觉有人从我身旁掠了过去,定睛一看,黄满山师兄!
我早就该想到,他和李玉斧同生共死,如果他中招了,李玉斧又怎么会安然无恙。
原来他们都知道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就我自己,啊不是,就我和齐瑜俩傻子是为了女人。
李玉斧又笑了,仍是不动。
只见李玉斧不躲不避,任由眼前的铜钱剑刺入自己心口,身后的陆诩落地重重将唐刀捅入其后心,两位武当山道士一左一右将桃木剑横架在其脖子上。
“迅速格杀,以防后患!”
一道如洪钟大吕的声响炸响在屋内。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道士皆是双手持剑,一左一右倾力斩去,齐旈则松开手中铜钱剑,单手掐诀,浮于李玉斧两侧的散落铜钱犹如离弓的羽箭射入其体内,陆诩横转刀锋,势要将李玉斧腰斩。
黄满山师兄已至,他一手两指掐黄符立于眼前,一手持剑,剑锋向后朝天,而后一转,剑锋所指,齐旈。
我从包里掏出昨天从陆诩身上拿到的长刀月满山,也飞掠过去。
陆诩硬生生把刀从李玉斧后心横斩出来,便不再管他,扭身向后主动冲刺迎向我。
我向上跃起,一手持刀一手按住刀背,向下劈去,想借势大力沉争取优势。
陆诩倒持长刀,狞笑道:“小白雏儿!”
“铿!”
长刀对碰。
陆诩双手持刀接下我这一击,随后刀锋转为向前冲刺不停,长刀在我的刀锋下掠过磨出阵阵火光,我大惊,随即持刀手弃刀,捏着刀背弓腰前跳,不然可能被陆诩这一刀直接开膛破肚。
陆诩强行停下,手中长刀抛起,倒持改为正持的同时转身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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