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知来者之可追 二(1/2)
爱情就是这样,早有预谋。
爱情也就应该是这样,吵吵闹闹,又同归一途。
但是这是不是爱情呢,齐瑜知道吗,王彩辰知道吗。
两个人从高一第一学期期末决定在一起,跌跌撞撞到了同一所大学,我说的容易,齐瑜形容起来,可是万般苦难。
是年级第一,又是盖世混混;是班级小透明,又是文艺才女。学校领导不止一次找过齐瑜和王彩辰的父母,没想到,让学校领导头疼的不止俩孩子,还有对俩人表示支持的三位家长。齐瑜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从小跟母亲长大,跟母亲姓。
齐瑜的母亲齐旈女士在学校教务处见到王父王母的时候,就好像见到了亲家一样,根本没有老师想的那种:你家儿子配不上我闺女,你家闺女配不上我儿子的场面,王父王母也是如此。
旒,指物是古代君王冠冕前后的玉串,指人则是古代天子身前背后及左右手的人。这个字用在名字里,分量极大,古书《灶匠》里说,单旒字入名,应为天子鞍前马后之意。当今世界无公侯无天子无帝王,那这个旒字是效忠的谁呢。齐旈女士介绍说这是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这样看来,齐父的取名用意有点深了,我觉得齐家底蕴应该不会是普通富贵家庭那么简单,同样的,齐旈女士能配得上这个旒字也不简单。
既然两家家长都不反对,两个孩子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上课的时候两个人继续玩着你画我猜,讲到这里,齐瑜还吐槽了一下他的班主任,班主任特意把俩孩子调成了同桌,这也就促成了齐瑜有画东西让王彩辰猜不出来的时候就会挨揍。
三年时间,两个人牵手在操场上散了不知道多少步,在教室画了多少画,当然了,卿卿我我也少不了,说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看李玉斧眼睛都瞪大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齐瑜却戛然而止了,这种事情比较私密,不说也有情可原,我没有太多过问。
如果俩人在大学也这么甜甜蜜蜜的,等大学毕业就可以结婚了,人这一辈子有个心上有自己的心上人,就值了,我没谈过对象,但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惜没有如果,要不然今天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谈这些事情了。
讲到这里,齐瑜一脸痛苦,扔掉烟头,猛地站起来,咬着牙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王皇甫那个该死的老头儿对辰宝图谋不轨,可是那天下午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齐瑜情绪激动,齐旈女士也弯腰把头埋进手里,开始抽泣。
李玉斧应该是想给俩人再添点热水,我把他拽住了,冲他摇了摇头,盯着齐瑜说道:“齐瑜,你现在的行为一点用都没有,你应该做的是把事情继续讲清楚。”
李玉斧扭头看向我,眼神惊讶。
八月十日,王彩辰于渡江大学音乐系教学楼六楼辅导员办公室,坠楼身亡。
渡江大学本来六月底就放暑假了,齐瑜和王彩辰作为音乐系的金童玉女,被安排在新一届的大一新生欢迎会上表演音乐剧,所以会经常返校排练。八月十日中午,两人吃完饭后就准备去教学楼排练,中途王彩辰接到辅导员王皇甫电话,叫她去办公室一趟,齐瑜没有多想,只是说自己先去教室等她,大概半个小时后,楼下传来一声闷响,齐瑜好奇,打开窗户往下看去,蓝裙子躺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齐瑜瞬间反应过来,打开教室门便冲了下去,电梯太慢,那就走楼梯,但是等他下到地面,王彩辰已经咽气多时。
王彩辰躺在地上,身上美美的蓝裙子已经被血浸透,死不瞑目。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不是天各一方,是阴阳两隔。
讲完后,齐瑜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不停重复着“王皇甫”。
我觉得现在跟齐瑜已经形成不了有效沟通了,于是转头看向正用手摸着儿子头的齐旈女士,问道:“齐阿姨,学校出了人命,警察没有介入吗?”
齐旈女士叹了口气道:“报警了,报警又有什么用呢,杀人偿命吗,小辰会活过来吗。”
说着,齐旈女士又低下了头开始抹眼泪。
我看着她,摇摇头,缓缓说道:“齐女士,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李玉斧拽了拽我的手,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扶摇哥,你别这么冷漠啊,人家俩也不好受着呢。”
“是,这俩人,一个瘫坐在椅子上发疯,一个低着头叹气,是不好受,但是这有用吗,发疯能找出王彩辰的死因吗?还是叹气能?”我摆开李玉斧的手,冷哼一声。
我现在突然觉得很累,因为在场的一共四个人一条狗,发疯的发疯,叹气的叹气,这就算了,就连李玉斧这小子,从小开始,修道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思维都没有呢,还有白虎,我看着他在地上追着只小蚂蚁嘎嘎跑,还时不时开心地呼喊两声,我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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