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俺跟你们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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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会长，卞特派员这回回来就是寇司令委派的。特派员不光是咱县的……”黑旋风嘿嘿一笑。
“文祺，这是真的？”布仁瞅瞅卞文祺。卞文祺是上面什么区派下来的特派员，他是知道的。不过，卞文祺留在镇上帮他料理红枪会，他一直以为是……那天，他找卞文祺，卞文祺虽然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只是答应过年期间帮几天忙。至于以后,卞文祺说,得服从县里安排。布仁理解卞文祺的难处，眼瞅着日本人离青州县越来越近，而县政府派来的军事教官又吵吵着要回家过年，为了布镇的安全，他想把卞文祺留下来。转天，他专门跑了一趟县政府，硬是缠着县长卞彪以县政府的名义给卞文祺下了一纸任命书。
“布仁哥，俺当时也是……”卞文祺想解释。其实，卞文祺早在寇司令来布镇前就已经从队伍上回来了。当时对外说是队伍被打散了，实际上是寇司令通过组织专门把他调回来的。回来后，卞文祺当天就到县府报了到，公开的身份是国民政府二战区第三分区天州特派员，实际上是东山抗日自卫队副队长。那天，寇司令来布镇就是想为卞文祺回来帮助红枪会工作打前站。可惜，卞彪说县里已经为红枪会派了军事教官，所以，事情一直拖了下来。直到年跟，他才回来公开露面。
“好啊，敢情你们是做好了套，让俺钻啊！”布仁指着卞文祺，“卞文祺啊，卞文祺，你小子也太不够哥们了。老辈打断骨头连着筋，几百年的亲情，世交，咱就不说了，就咱俩，不，就你小子，当年，见天跟屁虫似地跟着俺们几个，有人欺负你，俺哪回不是护着你。可你小子，这回回来居然跟俺耍小心眼……”
“布仁哥，你听俺说，俺也是……”卞文祺也有难言之隐。
卞文祺不得不承认，布仁哥说的一点不错。卞家和布家老祖宗都是打锅牛的后代，都是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移民出来的，也都是一起跟着闯王扯旗造反，最后逃难落户到布镇的。几百年下来，俩家虽然早已各立门户，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至于布仁说的小时候的事，卞文祺记得很清楚。卞文祺小时候身子骨很弱，性格也软差[注：1]，即便是在翰林府也常受堂兄弟们的捉弄和欺负，更别说街坊邻居家的小孩了。所以翰林奶奶只好让他像跟屁虫似地见天跟着比他大好几岁的布仁，说心里话，有布仁护着，他确实少挨不少欺负。
其实，这回从队伍上回来，凭个人私情，卞文祺早就想回布镇，除了看望家人，也想找布仁叙叙旧,甚至想……但由于县里联合抗日局面刚刚打开，他的公开身份是三分区特派员，面上的工作千头万绪；还有，面对新形势，游击队本身也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还有更重要的还是，虽然组织上有意争取红枪会联合抗日，但是，红枪会毕竟是一支民间自发组织的地方武装，县里已经派了军事教官，为了维护抗战大局，出于种种考虑，组织上只能从长计议。他是组织的人，他得服从组织的安排。
“布会长，文祺确实有他的难处。这年头，联合抗日，俺们也是有规矩的。得顾全大局……”黑旋风生怕布仁误会，当然更多的还是帮文祺说好话。
“哥，刘叔说的在理。文祺有他的难处，咱得理解不是。娘常说，凡事打个颠倒，谁没个不圪节，谁没个……”桃儿也跟着帮腔。
“刘叔，”布仁瞅瞅黑旋风，又瞅瞅自家妹子，嘿嘿一笑，“大道理俺讲不来，可哪头轻哪头重，俺还拎的清。文祺是啥人？这些天，俺看的一清二楚。这回要不是文祺回来，……”
“布仁哥，俺可没啥本事？”卞文祺打断了话，连连摆手，“这都是寇司令安排的。俺无非也就是跑跑腿而已。”卞文祺说的也是真心话。卞文祺年前回布镇，就是寇司令安排的。那天，寇司令找县长卞彪商议军情，回来后就安排他回了布镇。还有，前天晚上黑旋风带人上冯村桃儿家也是寇司令安排的。还有……
“文祺，寇司令是个好人。救命之恩，俺布仁没齿难忘。”布仁显然动了真情。布仁虽然和寇司令只有一面之缘，但那天的短暂接触，寇司令的直率，真诚，还有这次生死关头的出手相助，都让他……“不过，这回俺和镇上的红枪会弟兄们能从日本人的炮火下全身而退，也得亏了你和刘叔。俺……”布仁声音有些哽咽。
“小子，啥也甭说了，有你这句话，”黑旋风拍拍布仁肩膀，“俺这回来布镇值了。不过，……”黑旋风瞅瞅卞文祺，没把话说完。
布信跑了进来：文祺哥，不好了，山下有情况。
卞文祺瞅瞅众人：“你们都别动，俺先出去瞅瞅。”说着出了洞。
布仁也要跟着，被黑旋风拦下了。
不一会，卞文祺回来了。表面显得很淡定，瞅瞅布仁：“布仁哥，这豹子洞怕是不能再呆了，咱得赶紧离开。只是，你这身体没事吧？”
“俺能有啥事。”布仁拍拍匈脯，“俺这身板，睡了一整天，中了。”说着又伸胳膊又蹬腿。
“哥，当心。”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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