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管人活(1/2)
我姥爷抹了把脸,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二丫一拍大腿说:“这不树林子放屁,凑巧了他在家。”管人活做啥营生,她是知道的。
二丫她二话不说就把当家的给扶了起来,忙招呼我姥爷,老谷大哥来搭把手,咱们把他抬到车上去,你赶紧往回赶,谷家嫂子这还带着身子呢,晚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说着话姥爷他们二人就把管人活抬到马车上,二丫一边催促着我姥爷赶紧往回走,一边给管人活身上盖着被子,就是走的话也不能让自个家的冻着,再说这北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就像鞭子抽一样疼,二丫就是心疼他这当家的!
我姥爷直接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头,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生怕被二丫看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二丫赶紧扶起我姥爷,埋怨道谷大哥你这是干啥,咱们不兴这个,都是自个家的事,赶紧回吧,这大雪天路不好走,就手就把我姥爷带来的山货和管人活得家伙事放在了车上。
如果放在现在看到如此大雪,定会有人说雪景如诗,人生如歌曲。
奶奶个腿在这里,我们能做的只有把自己裹得够厚,才能去拥抱它的纯洁无瑕!
冷的姥爷打了一个激灵,裹了裹身上的棉猴,满脸愁容地看着鼾声如牛的管人活,心里直打鼓啊,老弟啊你赶紧醒醒吧,家里等你救命啊。
拜别了二丫后,走路就和出溜滑一样地拉着他管老弟往家赶!
姥姥在家憋了一天了,也不敢出去,平时热闹的屯子,今天额外的静谧。
这天眼瞅着就黑下来,这姥爷和管人活都还没有到家。
我姥坐在炕上等我姥爷他们,这迷迷糊糊地依着被山又睡着了。
梦里看见那穿黑袍的老男人细着眼盯着她,用那个又尖又长还有两撇细长胡子的嘴嘿嘿地说道,真是洗脸盆扎猛子不知深浅!
告诉你吧,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儿的命你们也得还。嘿嘿嘿……这声音是又尖又细,不男不女的,地地道道的一个阴阳人,阴恻恻地笑着消失了。
我姥一下子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突突的,用手又摸了摸自个已经六个月的肚子,想想到这已经三个来月了,谁想到会出这事,就盼望孩子平平安安降生…
正想着就听见我姥爷在门口喊,金枝,金枝快出来,姥姥一听是我姥爷的声音,掀开门帘往外一看,姥爷背着管人活进了院子,眼泪就流了下来,姥爷一看见我姥这样子,是满眼的心疼。
我姥掀开门帘子,姥爷直接把管人活背进东屋炕上,我姥给管人活盖好了被子后,就赶紧给我姥爷把腾的饭端了出来,一天都没进一颗米粒,狼吞虎咽吃了几个菜团子,噎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我姥心疼的直拍我姥爷后背,拿了碗水就直接灌在姥爷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儿,慢点儿。姥爷长长舒了口气,安慰我姥说,没事,金枝儿,就是吃急了,我姥这才放心了下来。
姥爷边吃边问我姥,这一天有啥事没有?我姥就把刚才的梦和我姥爷说了,姥爷听了直摇头,直掐大腿根,悔恨当初没听我姥的,这不是裤裆抡大锤,对整个屯子来说都是沉重打击。
说话时间,我姥看了一眼管老弟,嘴里念叨着,今晚上可别再有啥幺蛾子了。
你越不想来什么偏就来什么,这到了后半夜,屋外的风嗷嗷的,跟狼嚎似的,奶奶个腿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整个屯的又进入了恐怖的一幕,吱吱的声音像唱粤剧在空旷的屯子里,额外瘆得慌。这个哭丧声比昨夜更胜,而且感觉就在自己院子里一般,嗷嗷地显得更为恐怖!
这声让人心浮气躁,姥爷就像着了魔怔,一个劲地地对着后山磕头,这还亏的不是现在的地板砖,要是现在的瓷砖,早就脑袋开花了,姥姥也没好哪去,一个劲地抽自己嘴巴,嘴里一直念叨还命,还命……
就刚还和周公下棋的管人活,起身背对着窗户撅着屁股向外放了一个响屁,这声就像一颗原子弹爆炸,尿性!
闭着眼说别他妈邻居吃花椒-麻辣隔壁想死趁早说,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老太太抹口红,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哎呀我去,这屁真他妈腻害,我姥和我姥爷马上清醒。我姥爷刚叫了声管老弟,管人活躺下说了句没事又呼呼上了,别说这一觉睡到天亮。
清早,管人活可算是醒了,起来洗了把脸,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进了屋。
我姥把包好的酸菜肉的大蒸饺端上炕桌,烫了一壶高粱老酒,又去灶台拿了管人活爱吃白豆腐蘸大酱,回来哥俩已经喝上了!
原来管人活早就醒呢就是睁不开眼,昨天啥事都清楚。他说自古以来,天道岂是人力可以窥也,上天为了惩罚修道之人,于是降下五弊三缺的诅咒。
我自己终究不能给自己算,正好过阴到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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