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伤的楚子航(1/2)
当陈鸿渐穿着睡衣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吓傻了。
楚子航的双目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浑身浴血,身上的衣服有几道明显的爪痕,仿佛是遭遇了野兽的袭击一般。
“快进来!”
陈鸿渐接过他递来的网球拍袋,一把将楚子航拉进房间。
楚子航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无力地靠在雪白墙壁上,左手夹紧腰间。陈鸿渐直接将那件湿透的T恤扒了下来,右下腹上压着一层层的纸巾,纸巾早已被鲜血浸透。陈鸿渐小心翼翼地揭下纸巾,下面的伤口已经有点结痂了,但是一动又裂开,小股鲜血沿着身体一直往腿上流。
伤口的模样,震惊了他。
透明胶带包扎的伤口,上面还可笑地印着生产企业的商标。
看着这样简易到极致的包扎方式,他也没时间去思考楚子航是怎么受的伤,随口一句“你他吗”便赶忙从吊柜里拿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到了破伤风的疫苗、碘酒和绷带。
“给老子忍着点!”陈鸿渐吼了一句,将楚子航湿透的T恤卷成球暴力地塞进楚子航的嘴里。
虽然爸妈外出度假,家里的老佣人最近也请假回了家,也不担心会暴露什么,但如果楚子航惨痛的叫声传了出去,终归是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啊!”
小声的叫出来的不是被撕开黏在伤口上的透明胶带的楚子航,而是负责撕开它的陈鸿渐。
血汩汩地涌了出来,陈鸿渐立刻用卫生纸按上去把血吸掉。陈鸿渐刚想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却隔着卫生纸捏到了伤口里的东西。
“老子叼你妈,你个死扑街!”
陈鸿渐直接骂了出来。
因为他抓到的是一块已经全部没入伤口里的尖锐碎玻璃,差不多有三厘米长!
楚子航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他,他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眼中的金色光芒也黯淡了下来。但长时间相处培养出来的默契告诉他,楚子航要他直接拔出来!
“曹尼玛的!明天要是你没法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特么怎么收拾你!”
陈鸿渐嘴上不饶人,带上医用手套,拿出急救箱里备着的镊子,用医用酒精消毒后探入了楚子航的伤口,猛地发力……
细小的血珠溅到了他的衣服上,那块沾着血污的碎玻璃被他随手扔在那昂贵的玉檀香木地板上。
而楚子航,已经昏厥了过去,黄金瞳彻底熄灭。
(这时候的楚子航只是普通的A级血统,没有暴血过,血统也没有那么不稳定,黄金瞳还是可以关闭的。失去了意识的他,黄金瞳也肯定是会自动关闭的。)
那块碎玻璃早已被血液黏在他的伤口里,抽出那块碎玻璃如同从他的身体中抽出一块骨头一般,用酷刑来形容刚刚的举动一点也不为过。
“要不是老子有好好听‘紧急救助’这门课,你丫今晚早就没命了。”
哪怕楚子航昏厥过去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骂着,发泄着自己心头的怒火,但他手头的活也没停下。他手中的一次性注射器吸入了一定量的破伤风疫苗,一针扎在楚子航的右臂上的三角肌中。
接着是用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反正这货晕过去了根本感受不到痛。
如果痛醒了也没事,反正下一秒他又会立刻痛晕过去的。
陈鸿渐一把扯下手上那双沾满鲜血的医用手套,换了一副新的以后拿出消过毒的医用针线,一针一针穿过他的伤口,做了一个难看但管用的伤口缝合。最后将云南白药软膏抹在一块纱布上,按在伤口上,用绷带在腰间一圈圈缠好。
做完这一切的陈鸿渐无力地倒在地板上。
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看着满地满手的鲜血,还有楚子航刚才靠过的那块已经变得血红的墙壁,他到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自己的双臂和双腿现在都已经开始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良久,他看着同样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楚子航,暗骂了句“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一定是上上辈子!”
他站起身,轻轻地拍打着自己还有些颤抖的双腿,将楚子航以公主抱的方式轻轻地放在床上,自己则搬来一个沙发床睡在一旁。至于那些垃圾和血污,明天再说。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他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翌日,天明。
刺眼的阳光将少年照醒,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地准备起身准备洗漱。
地上的血迹,沾染着鲜血的卫生纸、酒精棉球、医用手套、镊子等物品已经消失不见,墙壁也恢复了雪白色。如果不是屋内弥漫着些许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甲醛气息,还有自己正睡着的沙发床,陈鸿渐险些怀疑昨晚的事情是梦中发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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