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宗议发金霹令 中原现世假灵石(中)(2/2)
主,这不合理。张师兄根基深厚,连佩剑都断了,此战必定凶险异常,对手必定是入道之人,想必也有所损伤,有人因为疗伤甚至丧命而赶不上宗会是极可能的事。不过他听闻凶信时吃惊的表现也不像作假,倒让我有些疑惑了。”
“想必禹兄发现的,不止这些。”冯九虚继续问道。
“另外还有两处值得怀疑。其一是凌天阁,凌天阁与你我二府交恶久矣,互相看不顺眼已是众人皆知的事,甚至我一直怀疑灵渊之事,与其有关。这次对方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怕引火烧身。”
“其二呢?”冯九虚追问。
“余下的事,暂不敢乱言。不知冯兄可发现什么。”禹大川晃晃脑袋,竟反问其冯九虚来。
“我想到的与你差不多。不知会外那些人可漏了什么口风没有,我早就让天师府的弟子查探动静,正等他们回禀。”
“依你看,此事与南疆有多少关系?”
“与南疆绝无关系。此事说起来与京州的一些案件,以及灵石被劫,应当是一件事。前面是策略,后面是目的,师兄是中了奸计了。只不过此事至今物证缺乏,人证全无,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冯师兄所言甚是,但我看还不止如此。恐怕此事在灵渊之变前,便开始策划了。你别忘了,张师兄就是在灵渊之变后,入玉皇观的。张师兄即出中州,便交回照妖镜,再入京州,便怪事迭生。劫灵石案一出,破案追凶竟十分顺利,恰在此时,积压已久的悬案又有了线索,也因此,张师兄调走身边的帮手。接着便深入南疆,一去不返。若说这是巧合,我可不信。”
三人交谈越加深入,种种猜测,愈发可怕。便在此时,又有弟子传信,芦篷外黄真求见。陈太生下令请入,三人布置了茶几,静待来宾。
“黄真,有礼了。”黄真拱手道。
“稽首了。”三人起身回礼,招待黄真入座。
黄真一身正气,满目悲怆,并不含蓄,直诉旧情:
“五甲子前,也是中原宗会,当时我与张道友皆未入道。会后交流道术,拳剑相识,引为至交。黄某生性耿直,嫉恶如仇,同门虽近,相交者少。唯与张府主,能同气相求。这次宗会,本期再会,今闻噩耗,不胜悲伤。”
冯九虚早知两人相交甚好,也知道这段往事。又听黄真讲起,心中哀伤再起。黄真又问张府主,吉凶如何。见冯九虚悲伤不已,陈太生俱陈因果。却多是黄真已知的,禹大川见其感情真挚,便将一些猜测,也说了出来。
“唉。”冯九虚叹一口气,“事后我三位师弟,也有探查。但南疆里并未发现师兄踪迹,只寻得半截太皇剑,现场早被清理过,线索不多。但行凶之人故意留下太皇残剑,又不知何意。除此之外,万雷道上我府的弟子,也遭到袭击。据生还弟子所言,袭击他们的人,是南疆人的装束。”
黄真听过,眉头紧锁:“可有目击之人,或者什么独门的招式。”
“断剑之处没有,但在万雷道,三位师弟找到了师兄施展九天神雷的痕迹。师兄即出此式,对方当有死伤。除此之外,现场还有一道剑痕,应是剑中能手所为。只是剑痕被破坏的严重,已看不出出自何招了。”冯九虚说道。
“如此,线索未免太少。”黄真眉头皱的更深了。
“倒也有些信息可用。最关键的是太皇剑乃是灵宝,何物能断此剑?再者,张师兄既然施展了九天神雷,那么接招者若非先天,必当殒命。不知近期有哪位入道的高手宣布遇难,或者闭生死关的。”禹大川说道。
“禹兄说的,莫非是丹霞生嘛?”黄真耿直,也聪慧,听出了话外之音。
禹大川却并未说话,反而看向了冯九虚,陈太生二人。
“丹霞生的尸体栢师弟亲自检查过,若是死于九天神雷,再怎么处理,也逃不过栢师弟的法眼。”
“说起来,我这还有一桩线索。据道清说,当日围攻朱焰,他曾断一名青龙面具者一只手臂。张师兄还叹息照妖镜不在手中,否则便可有大用了。”
“那断臂可还在?”黄真问。
“在,不过时间一久,臂上灵气自散了。否则借助照妖镜,千里之内,便能照见真凶了。”冯九虚同样叹息道。
“入道者中,断臂者不多。若能遇见,也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几人交谈至深夜,禹大川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黄真同样起身,却又提一个请求,让其余三人,怔立当场。
“张道友出事,我十分悲痛。这次前来,除了想打听些消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讲!”
“请陈府主在金霹令下发之后,赐我一面。黄某粉身碎骨,势要查清此事!”黄真说到后面,激动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