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眼神坚定！(1/2)
回到衙门。
李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这个礼部左侍郎莫冠礼，他根本就没接触过，更谈不上仇怨，突然蹦出来参他一本。
要说背后没人指使，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谁指使的呢？
按照正常逻辑推断，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东宫太子阵营。
但是……也不能排除大皇子阵营的可能。
辛玉慈确实跟他透风了，当时他听到“庞阁老一手恩赐”，就感觉到了不对，这让他提前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上，有一道高招。
——贼喊抓贼。
大皇子会不会借着辛玉慈来给他提醒之际，顺便给他挖了一个坑，目的就是要让他与东宫太子彻底离心离德，从而让他下定决心投入大皇子阵营的怀抱？
这种可能性，绝对有。
而且还是非常高的高招，大皇子与辛家的筹谋之下，绝对能做得出来。
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皇子阵营目前早已焦头烂额，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谋得了这么完美的计策。
这是第一点。
其二，此计谋完全不受大皇子阵营控制，得宪宗皇帝说了算。
一个不小心，那就是鸡飞蛋打，连最后的希望都湮灭了。
事实也确实十分凶险，如果不是他应对得当，他这个总兵之位只怕难保。
如果他没有保住总兵之位，那么大皇子所有算计，都成了泡影，反而成全了东宫太子。
所以……
大皇子阵营，没理由会拿自己最后的希望作赌注。
而东宫太子阵营就不一样了。
他倒了，太子就是完完全全的受益者，无论最后谁上位禁军总兵，只怕都难以形成威慑力。
如此……
太子登基大宝，将会变得无比顺利。
结合起来，他得出的结论，还是觉得太子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不说板上钉钉，但至少也是九成九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对我动手吗？”
李然眯着眼睛，呢喃了一句，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换了谁，被阴了这一手，恐怕都会很不爽。
不过对方也算保有余地。
派出了莫冠礼这么一个生面孔，在他的记忆里，这人好像不参与党争。
也就是说，背后的人还不想跟他撕破脸皮。
可是……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动手了啊！
他倒是想撕破脸皮，一脚踩死对方，问题是……他没有这个资本啊！
这一时间。
他突然有些茫然。
哪怕他已经坐到总兵这样的高位，也不过是棋局里的棋子，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当真是……无力！
而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能需要做到内阁？
不！
摄政？
独权？
甚至是……
这一刹那，李然眼中精光乍现，重新燃起了斗志。
只要他利用好预见未来的能力，必定能够站在山巅之上，俯瞰众生。
……
……
李然在衙门思绪万千之际。
慧灵宫。
芪皇后正在接见辛玉慈。
“怎么样了？”
芪皇后面色沉静，问道。
“让娘娘失望了。”
辛玉慈说完，垂下了头。
无地自容啊！
遥想昨日，他信誓旦旦保证，豁出去的姿态前往禁军衙门。
结果。
一盆凉水倾盆而下，直接把他的希望浇灭了。
芪皇后虽然早有预料，但当她真的听到了结果，还是不由得感觉身体发凉。
良久。
她才悠悠然开口说道，“尽力而为就好，没人会怪你的。”
“是我无能。”
辛玉慈此时的心情，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没有四个营的禁军支持，大皇子与辛家该何去何从？
一想到这，他就莫名地感觉绝望丛生。
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了，而是大皇子与他们辛家已经走到了绝路边缘。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准结果如何呢？”
芪皇后顿了顿，“说不定……陛下临时改变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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