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谢兰?努力地换位思考,她不允许自已的任意猜测来玷污他在自已心目中的那份完美。她相信自已的眼力,相信他对爱的坚贞,相信他不是说谎之人。
她的眼前浮现了公爹临终前,对自已和对他的嘱托:“答应爹……要让陈家后嗣有人”“听爹的话…………把家业兴盛起来!……以后……就指望你们了……”
“我不能这般心胸狭隘,我答应了爹,不能言而无信。早纳一房和晚纳一房又有何区别,早了倒能让婆婆早抱孙子,也了了自已的一桩心事,否则自已就是陈家的罪人!更何况对陈家日后又有振臂作用,也了了先如的心愿。”
此时的谢兰?逐渐摒除了对陈先如的幽怨,努力还原他在自已心目中的那个诚实、守信、重孝、重情的形象。
其实,当他紧紧抱着她的时候,当二姨太讪讪走来的时候,当他置于二姨太不顾、对自已千般小心的时候,她已经从他的目光和拥抱中,捕捉到了他对她的爱,她是感情细腻之人,何尝不知,这也是她心中的安慰所在。
从他的讲诉中她已体会到了他的难处,可是一切突如其来,让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特别是五行婚配、佛前许婚之说,让她伤心不已,她不希望他找出这么一个煞费苦心的理由来为自已的所作所为合理化,这将她立于何处,当傻子耍不成。可仔细又想,正如恋儿所说,他没必要编出这么愚蠢的谎言。
谢兰?想到这,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楚:“若这一切皆是真的,那说明他们一定有前生后世之缘,那自已呢,与先如又是何等的缘份,还有姐姐、恋儿以及今生遇到的人。”
谢兰?自嘲的笑了,宽慰道:“管是什么缘?‘无缘不生娑婆,无业不轮人生,’无缘今生也不会相见。倘若这个二姨太与先如真有前生后世之缘,定会对他体贴关怀,自已也省了心了,自已不也常说,只要他幸福自已就幸福吗。”这一刻,陈先如刚才的痛苦、内疚、慌张、自责的表情统统浮现在她的眼前,令她又怜又疼。
“算了,别作计较了,早晚不得续房添丁吗,早了倒省了心了,怪就怪自已不争气吧。”
谢兰?终于把自已的心槛上最后的一道屏障完全拆毁,陈先如整个高大的形象又塞满了她的空间。
而此时,恋儿轻声说道:“小姐,姑爷来了!”谢兰?忙低头拭泪,抬眼向门口望去。
陈先如走了进来,眼泡微肿,胡茬浓密,一向儒雅光彩的面庞,似是蒙上了一层土灰色,整个人看起来即憔悴又疲惫又无助。这一会儿的功夫竟与刚才见到的判若两人,犹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谢兰?不看则罢,一看“柔肠欲断,悔丝千缕”,泪水如洪水绝堤般地涌上了她脸庞,暗骂自已自私,让他如此这般。
见谢兰?再次泪水洗面,陈先如更是愧责不已,他向她伸出双臂,带着千钧的欠意:“对不起!”
谢兰?“嘤”的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刹那间,万般情愁幽怨如狂潮般击荡在心头,她无声地呐喊着:“先如,为何我不能独享你的爱,为何我非要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为何我就不能与你时时厮守,为何要我去延续‘相夫教子,兴旺子孙’的事,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失去只属于我们俩人的幸福,对我好不公平呀!原来与别人分享‘爱’是如此痛苦呀!”谢兰?的双肩猛烈地抽搐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迭声致歉。
谢兰?伏在他的怀中,满腹的幽怨和着泪水倾吐而出:“我怪你,是因为你在书信上一字未提,你视我于何人?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曾说过,无论何事皆要坦诚布公,我不是不通情达礼之人,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也罢,那么娘呢,你心里还有娘吗?你这样做,让我以后如何信你?爹祭日未到三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谢兰?再次痛哭起来。
“这件事确是我不对,怪我一时想得不周全。当时我只是想,这件事情有些荒唐,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还是见面说为好。”他抱着她,安慰着她,他知她的委屈,他知自已负了她。
她依在他肩头哭了好久,他为她揩去泪,语气无比温柔且无比真诚:“我来是想对你说,我对你讲的这一切,句句是真,若有半句谎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听他发誓,她急得又哭了起来。她一边锤打着他,一边泪眼婆娑的埋怨道:“为何这般诅咒自已,我没有说不信你,况且,不管是真是假,信与不信,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夫妻之间要心意相通,坦诚相待,这样才能天长地久,白首偕老。”
他点头,俯首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深情低吟:“以后再不负你!你是我的红颜,我的知已,我们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是从儿时的相伴到今日的相守,这种感情比磐石还坚,比沧海还深,比原野更为广阔。我们结为夫妻,爱你终生不悔,无论沧海桑田,无论时事变迁,一颗爱你的心永在心间!”
他再次拥她入怀,她静静的依着他,真真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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