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烟,沙尘蛮(1/2)
“我擦!”王叔直接弹了起来,我打眼看了过去,烟掉了,掉裤裆了,“他NN的,差点烫出个洞。”我笑了,王叔原名王七林,四十多了,但是没有白头发,因为他是一个锃亮的光头,看起来凶其实从来不轻易发火。我递过去个打火机,王叔看看我,捡起来烟,烟染着的地方掉了,王叔低着头看了看,蹲了下去,对着那个火红的烟头,按住嘬了两口,又立起来,完全不在乎附近人的眼光,看着我“烟头掉了,就自己续上。”我笑着问道“咋的啊,有讲究啊王叔?”“讲究,讲究多了,我当年在西北严岳那边跑商的时候,差点死哪里,就因为一个烟头。”“就因为一个烟头??”我王叔这么多年没吹过牛,莫不是要跟我破这个戒?王叔看着我,又嘬了口烟,“嗯,就因为一个烟头。。”
那时候你小子应该才三四岁,在家里呆着喝奶呢。当年家里不宽裕,好在有贵人帮手,指条路子,开大车,来回拉货,跑商,我也是那时候学会的抽烟,那年代那有你们这红牛啥东西,就抽烟,货车司机都爱抽烟,提神啊,漫漫长的路,一根接一根,慢慢就有瘾了。到地方,卸货,旁边的几个司机就经常凑一起,点上烟,聊聊严岳线的一些传说,吃人的猴子啊,年皮啊,缓解缓解开车的疲劳,我也是其中之一,那时候也刚跑不久,跟一个跑了十年左右的大哥站边上抽着烟,风也大,抽着抽着那大哥烟竟然灭了,说来也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风把烟给吹灭的,都是越吹越燃的快,突然就那么灭了,那大哥也呆了会,看了看我,“兄弟凑个火呗?”我伸手打火机就送过去了,他点了几次,风也大,火明了几次又被吹灭了。大哥脸拧一块去了“兄弟,风有点大,你烟头借我凑一下。”我想都没想就递过去了,多正常的事,大哥一点上,抽一口,脸上的急躁平缓了下来,一看就是老烟枪。跑商嘛,那天开车又回去,走了一段,看到一个徒步在路上走的老人,一身破红袍,大马路啊,我就停下了,那多危险啊,就问问去哪啊,能带就带上,不行也提醒提醒,往边上走走啊。那老人说了个地名,我一想,顺路的,就说带他一截,他看了看我,“不了,小伙子,我去拜神的,不能借力。”我挠了挠头,那也总不能强迫吧,就说您老人家注意点,去车上,取了个大披风,给老人披上了,大风吹着,总感觉心里不是味,老人看看我“小伙子啊,烟瘾不大吧?”我就说没没没,刚抽,老人看着我笑了笑,“烟啊,跟香火一样,庙里的香可没断过,人不一样,人的烟会断,断了就赶紧自己续上,送你包藏烟,遇见烦心事,麻烦事就尝尝这个吧。”给我递了盒上面描着什么神像的烟,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拿着了,开着车往前走了断,看了看倒车镜,老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也许是风尘遮着了。
天慢慢黑下来了,我把车灯打开,习惯性的点着烟提神,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感觉车飘忽忽的,旁边的景色一直都是一个样子,我又开了会感觉到不对劲了。。油门踩到了底,就像是跑在泥坑里一样,景色丝毫不变。我当时直接猛打方向盘,开出了公路,在荒野地里开了会,打方向盘准备开回正路,突然车不动了直接熄火,景色也开始不对劲了,大风卷着尘土飘着,周围一片荒凉,尘土开始越飘越多,我突然开始头皮发麻,他妈的我早开出荒野地已经不知道开到哪了,周围全是荒地,风沙已经扬到根本看不清楚四周,猛然看到几个灯光,隔着风沙,我大喊了两声,想看看是不是同样受困的人,根本没人回,或者风声太大盖住了,我就上了车,等着风沙过一点,我打开手机想打个电话,手机一片马赛克,哗啦啦的闪,那个年代的诺基亚啊,那个质量,我当时就纳闷了,猛然听见一声惨叫,声音特别大,就是那个灯光的地方,我当时确定那边有人,我立马下车,裹着衣服,门一锁,往那边走过去,风沙大到离谱的程度,可见度极低,沙子疯狂的往嘴巴里钻,就跟沙尘暴似的,快走到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灯光转了一下,那边基本没有风沙,就那么几个平方内没有风沙,那里一辆货车翻在哪里,一个血淋淋的尸体抛在哪里,拦腰断开内脏掉了一地,一截大腿挂在车门边,一截胳膊像是被什么啃断不翼而飞,我直接僵住了,我甚至一时间连害怕都害怕不起来,整个身体带上大脑僵住了,我再看到那个灯光的时候,我发现那她妈根本不是车灯,那她妈是个人!或者是个人形的怪物,一团黑影,四肢修长的两米多的巨形人影,四爪着地,双爪巨大无比沾猩红的血液,眼睛大如车灯放着血色的光,头部一片黑乎乎的,獠牙交错的嘴巴啃着一个手臂,我发疯了一样往自己车的方向跑,沙子疯狂的缠绕阻挠我,好像无数的怨魂拉扯着我让我留下作伴,人的求生欲的力量真的是很强大,我拼尽全力找到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立马缩了进去,把车灯立马关了,门被我锁死,我缩着,抖着,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我听着外面的风像鬼一样的嚎叫着,沙子不断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啪嗒啪嗒不时裹着小石子撞击着我的挡风玻璃,我好怕,我好怕,下一刻拍打窗户的是那一个巨爪,我看到了那盒烟,掉在刹车哪里,我想起了那个老人,跟我说的话,我只求那个老人是个神仙化身,能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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