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子有种(1/2)
这个年代也没电视，再加上明儿还要上班，院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院子里就门口和穿堂的位置还亮着灯，灯光虽然昏暗，但这夏夜的月光还算不错，朱罡不知不觉地踱到了中院。偶然间瞅见月亮门的地方有个人影坐在台阶上，还一明一暗的闪着光点儿，这是有人在抽烟？上辈子朱罡一天一包，念头一起，烟瘾就上来了，他慢慢地朝影子的地方踱去。
来到跟前，借着光亮看清了这人的脸，这不是开会时吼了一嗓子的那位老关吗？还蹲在这里？
“关大叔！还没睡？”
朱罡上来套了个近乎，这人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若不是他还能吐烟圈，朱罡都以为这位已经死过去了。
贴了个冷屁股，朱罡讪讪地往回走，但刚迈出两步，就听老关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嗓子说道：
“小子！今天有种！”
喔！有门儿，朱罡折了回来，嬉皮笑脸地挨着老关坐下：
“关大叔！这烟一个人抽多没意思！”
老关扭过头看着朱罡，半晌也不言语，这人真是怪，一对大眼袋，外加一对死鱼眼，要不是有夜色的掩护，朱罡真受不了，就这样半尴半尬的慎着，忽然老关手指一动，一盒烟就到了朱罡手上。
“小子！这包烟是你的啦，我就敬你是条汉子，算我老关过去没眼力见儿，愣没瞧出你是个硬茬。”
“你老也不含糊，敢这样子骂三位大爷！”
朱罡一边点烟，一边开启互捧模式，这烟还真不错，大前门，比小坏蛋那迎春味道好多了，竟然还剩大半包。
“大爷，他妈的狗屁大爷，我才是他大爷！”
这老头子真他妈刚，竟又要骂上了，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话声可传得远，朱罡心里还一堆事儿，今晚还暂时不想再招惹麻烦，于是打岔道：
“关叔！你在这院儿住多长时间啦？”
“多长时间！打我太爷爷就在这里住着，你说我住多久了？”
“哟！那您可是这儿老前辈了。”
“啥老前辈，地*反*右我哪样都占全了，别给我在这里瞎扯，抽完这支烟赶紧滚蛋，小心那仨大爷又给你按个罪名。”
是哪句话得罪了这老关，说得好好的怎么要赶我走呢？但朱罡是谁，他是到这个世界来打临工的，即使把这个世界给闹翻了天，只要完成了任务，终究与自己又有何干，于是弹出一支烟给老关点上：
“关叔，你光棍一条，我也光棍一根，你都不怕，我怕啥！”
老关斜了他一眼：
“小子，我怎么觉着你和以前忒不一样呢？还是我老关真眼拙？”
“嘿嘿！这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没想到你今天敢当着这么多人骂三位大爷。”
朱罡的身世无法与外人道哉，只得重新扯到老关身上，老关冷哼了声：
“我不是单骂这仨大爷，我是骂全院儿的人，都他妈的是强盗！”
“这怎么话说得！你还跟全院儿的人置气？”
“嘿嘿！小子，老子贱命一条，谁抢了我们家东西，我就要和他死磕，他视我为草芥，我视他为仇寇！”
“关叔，这院子里的人到底抢了你什么东西？值得你跟仇深似海似的？”
“抢我什么？抢我们家的多了去了，这院子就是抢我们家的！”
“哎哟！这院子原来是你们家的？”
“对了小子！这原来是我九门提督的正宅，是我们关家的祖产！”
朱罡不禁为之一震，没想到这位爷竟然这么大来头，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怪不得他会这么仇视院子里的众人。
“袁世凯没动我的祖宅，段祺瑞没敢动我的祖宅，傅作义没敢动我的祖宅·······”
朱罡没有打扰他的絮叨，让他尽情地发泄，这是他窝藏在心中长久的委屈和愤懑，发泄出来对他有好处，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只烟的功夫，朱罡抚了抚老关的肩膀，他才停了下来，又陷入长久的静默，忽然朱罡想到一个问题：
“关叔，我向你打听个问题：你知道轧钢厂有一位姓娄的人吗？听说他是轧钢厂的股东？”
老关半天没回过神来：
“姓什么？”
“姓娄。”
“喔，你说那位资本家是吧？你打听他干嘛？”
这老关竟有了些警惕，朱罡脱口而出道：
“我想娶他女儿！”
老关手里的烟头一抖，差点没把裤子给点着：
“小子！你没疯吧？”
“关叔，我好着呢。”
“那你是跑这儿说梦话？”
“关叔，我真不是给你开玩笑，我是真要娶他那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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