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晚饭(1/2)
饭桌上二人沉默不语，静静吃着菜。
在纲手记事起，千手家的饭局便充满欢声笑语。没有什么繁文缛节，聊到兴头上大爷爷还会高兴的拍着大腿，就连一向严肃的二爷爷此刻也会变得纵然。
听二爷爷说，在还是忍族大战的时候，往往食不言寝不语，谁也不知道吃完这顿有没有下顿，睡着的时候会不会被乱刀砍死，忧心忡忡，哪里来的心情交谈。
等到木叶建立，千手和宇智波，最强的两大忍族结盟，人们才算松了口气。
但对于一些人，几十年的戎马生涯带来的影响不是说变就变。千里就是这样的人。
柱间凭借绝对实力获得忍者之神一称，但论战场上最不想面对谁，人们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千手千里。无他，杀的太多。
对其他人来说，击溃敌人便取得胜利；对千里来说，杀光他们才能放心。这次放跑，下次又打过来怎么办，不如永绝后患。来了就留下吧，有队友那是好事成双，黄泉路上不孤单，要是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就更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
晚上孩子不睡觉都不能拿千里的名字来吓唬，容易吓得睡不着。
所以忍村成立时扉间总会邀请千手千里来家里吃饭，千里身上的煞气太重，他希望能借大哥的傻气中和一下，结果来看非常成功，千里变的平易近人，纲手也十分亲昵他，甚至还找到了女朋友。
那时最开心的时光便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纲手坐在千里腿上，嚷嚷着吃这个要那个，听着大人们语笑喧闹。
慢慢的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少，等到千里叔叔走后，二爷爷也越来越忙，是剩下水户奶奶和仍在襁褓中的绳树作伴，家里也愈发冷清。
千手一族散了，二爷爷也死了，绳树交给水户奶奶照顾，硕大的宅府只有纲手一人，空旷到说句话都有回音。
无云的到来毫无疑问给纲手的生活带来生机。哪怕无云像个活死人，纲手照顾他，陪他聊天，说着一天发生的事，说着自己对千里叔叔的思恋之情。
纲手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或者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做完任务，无云就清醒了，还主动跟他打招呼。
那句‘我回来了’下意识的说出，纲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像被铭刻在记忆里，形成了类似本能的反应。
平时和无云吃饭纲手也会聊些东西，今天这样沉默不语，一是因为沉浸在无云主动跟他打招呼，取得突破性进展的震惊上；而是觉得有些尴尬，他怎么见到自己会说‘欢迎回来’，自己还跟着回应呢。
脸色微微有些酡红，纲手抬头看了无云一眼，表情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中带了些许神彩，让人看了精神不少。
如果千里叔叔摘下绷带，褪去伤疤会是什么样呢！纲手盯着无云，陷入臆想。
Duang！！！
恍惚间回过神来，膝盖猛的一下撞到了桌角上，疼的纲手痛呼。
“怎么了吗？”无云问道。
“啊，没什么！”纲手的脸色变得更红。
怎么可以这么像！
纲手揉了揉，缓解了下疼痛，看着无云，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
无云察觉到纲手有些魂不守舍，自己这些人走后，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回想起纲手讲起“千里”时流露出来的失落和悲伤，无云心中一颤。
沉浸在过去的痛苦，生活只会变得浑浑噩噩，颓废不堪。但，自己又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吗？
自己都走不出来，还劝别人，多可笑。但想到纲手那悲伤横溢的表情，又总得做点什么......
“小纲。”
这种熟悉的语气，亲昵的称呼，纲手的内心仿佛被放置在大海上，随着波涛汹涌剧烈起伏。
眼前的无云闭起双眼，微笑着伸出手中的碗。
“小纲，可以再帮我盛完粥吗？”
“呜......”
纲手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剩下呜咽声。
“不要再继续陷下去了，逝去的人无法复生。现在我叫无云，千手无云。”
无云睁开眼睛。
“你也不是过去那个只懂撒娇调皮的小纲了，现在的你青春且漂亮，正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放下它，把目光转向未来，好吗？”
“嗯......”纲手泣不成声。
“那么，跟我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吧，不是要去剿匪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纲手一只手伸出接下了无云的碗，一只手环着眼眶，擦拭着眼泪。
“其，其实呢，今天的，今天的任务竟然是捉小猫......”
无云笑着，静静倾听。
蝉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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