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枯骨 (1/2)
过了许久,老陈头儿领着一位女子来到儒圣的小屋外,小屋已然摧残的不成样子。
女子点了点头道∶“事情我早知道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崔澹输的太惨了。”
陈老头儿仰头笑了笑∶“那崔澹赢了半辈子,自以为是赢了他师父,实则他这一辈子或许都逃不过濂溪先生的棋局中。”
女子不置可否,低喃到∶“天下第一棋侍诏,果真强大。”
“呵呵,老夫这奇人书恐怕又得费好些笔墨了,他徒弟也是一个人才,这妙处就在于他人在帝都既与朝堂诸公争斗,又一步步在局外布局,一子被他布的由死而生了,妙手妙手,当年儒圣从帝都救出叶青,这一子就开始活起来了,纵使棋圣黄龙士在世,恐怕也得不来多少神来之笔,就是胜负心太重,城府虽深,但是还是有些自负。”
“那可真是劳累前辈了。”
不知何处,一道清影随风而来,矗立于一块匾额上,上面是当年至圣先师亲手书写,悬德,也被后世尊为悬德殿,儒庙三大学堂之一。
悬德殿外,一位手握长剑,身着素衣的女子,久立不语,有着西域运来的薄纱,让人看不清样貌,只能隐约见到,眉心有山,眉如剑。
一位双鬓星霜的儒士,来到那座大名赫赫的悬德殿下。儒圣踏步低叹道∶“当年至圣先师亲手书写,一笔一划,不入儒圣之时,还觉得自己的书法,和至圣先师老人家还能分庭抗礼,越活得久了,越对自己这个想法哭笑不得,今日再看,已然又有了新的见解,至圣先师写的从来不是字,而是道,武,剑,儒,道,书法,比比皆是,当年书圣,封位圣人,写下决笔,先师辞,流传至今,其实,至圣先师只是对万物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论如何逃不过一个道字,大道殊途同归,不同的人,悟不同的真意,这才是至圣先师永远矗立于儒庙最上的原因。”
女子撇了撇嘴,略微不屑一顾道∶“那又如何,你要来干什么,莫要弯弯绕,直说便是。”
儒圣摸了摸胡须,笑道∶“去天墉,保他一程。”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你我之间不再欠什么了,尘归尘,土归土,快安息你的去吧。”
儒圣丝毫没有怒意笑道∶“自然自然。”
过了不久,叶青望着手中的信封,久久不语,信中正面书写∶君子之德,仁爱,圣人之德,无为。
背面书写∶天墉之深,山神庙。
天墉山的山神庙叶青听说过,听闻那是当年九朝乱战,天墉生出异象,西楚楚帝派兵甲五千来此,发现了那一处山神庙,无人知何人建立,五千兵甲最后唯有一人回来,不日暴毙,虽然楚帝震怒,但是也无可厚非,这些事不被宁朝编入正史,只有一些民间野史流传,最后只当是当年仙界古天庭的碎片罢了,融入山峦化为山神庙,不了了之了。
天墉山的山神庙不算高,但也有三十丈,在整个天墉山之中,也只是显得平庸而已。
不过,叶青从未看到过有任何人在山神庙中上下走动,这些年来,但从未见过其本尊。而且他还听过一些关于山神庙的传说,传言,山神庙中有一魔怪,每逢月圆之时,便会出现,杀人夺魄,所以才会被世人称之为魔怪,而且他还听说过,有些魔头会将尸体扔进山神庙,供奉山神。
对于这样诡秘而又恐怖的传说,叶青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那些凡夫俗子为自己胆小的借口罢了。
传说当年乱战,天墉山最甚,处于临安关卡,两方对垒死战无数,无数冤魂在此游荡,不入轮回,相当于乱坟岗,故而阴气影响了山神,之后据说每夜都会遇到百鬼夜行,夜夜鬼哭,只要靠近,就会被立刻成为他们的一员。而且,那座古庙还时不时有一阵阵女人轻语之声,甚为恐怖震慑心魂。
这些鬼故事可是吓坏了许多小孩,纷纷对此避之不及,而叶青却是丝毫不怕,一来自小就有些成为侠者入世救人的美好憧憬,二来年少无知了点,总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可以打破这个鬼故事。
叶青不懂师尊为何会让自己去那里,至少也不会害自己,不过也并未多想,转身开始准备好山上要的吃食。
近些年来妖兽居多,山神庙的烟火似乎早已断绝,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妖兽实在发狂的厉害,如若不是山下有看守的士兵,恐怕都早已殃及临安,更莫要说前往深山老林,如大海捞针一般寻那尚在传说中的山神庙。
叶青正在准备东西,不曾想,门外,一敞胸露怀的中年人面色沉淡,那一壶浊酒已被他喝完,儒武道历来不是那么的和谐,或许比九朝乱战还要早的时候,自从至圣先师渡空离去,道派之争便已经开始,不仅仅只是大道之争,还是气运,思想的争斗,千年来也未曾说出个所以然,儒家嘲笑武夫粗鄙,不讲礼,武家嘲讽儒家娘气,太拘束。
如今如若外人一看定会吃惊,一代堂堂武圣,站在当年儒圣的门外,武圣叹道∶“这辈子有幸有幸啊,见到一个比白帝风雪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