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佛道初争(1/2)
番僧一番话,说的少林寺僧众大惊,叹服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一时乱哄哄起来。
住持闻言,心下顿开了枷锁,忙施礼道:“大师佛法高僧,吾今叹服,还请大师留下名讳。”
番僧曰:“吾名达摩。”
住持遂请达摩长留少林寺,弘法利人,达摩细思后,便应诺留下,住持忙遣人为他安排住处。
是夜,寺中僧众各自修行,达摩见禅堂处还有灯火,便去一看,只见几个僧人正打坐修行,他便去随他们一齐坐下。
坐不多时,达摩从袖中取出一块瓦片,在案几上磨了起来,沙沙之声,扰得几个僧人坐不住禅位。
一僧喝到:“你不好生坐禅,磨得甚么瓦片!”
达摩淡淡的道:“老僧欲将此瓦磨做镜子。”
僧大笑,嗤笑曰:“磨瓦岂能成镜?”
闻言,达摩停了下来,看向此人,又看了看其余打坐的众僧,语气依旧淡然,问道:
“那你为何打坐?”
僧人得意道:“自是为了成佛。”
达摩叹气曰:“磨瓦不能成镜,枯坐又岂能成佛?”
僧人一时哑然,不知如何言语,达摩摇了摇头,转身离了禅堂,回了自家寮房去。
如此,达摩在少林寺行此不言之教数年,寺中僧人无不叹服,诚心皈依,一时间道业精进,后达摩入石室闭关面壁。
因他多年来传播佛法,亦受了不少中土百家之言,如今正是需要融汇贯通之时,故此面壁九年,将影子都留在了石壁之上。
一时顿悟,得了妙道,证了大阿罗汉之果,自此不再是肉体凡胎,假死而去,也算的上超脱红尘了。
面壁期间,达摩收了一名弟子,那弟子求法之心甚坚,断臂为志,达摩遂赐他法名:“慧可。”
并对慧可道:
“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自此如来正法眼藏,教外别传,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之禅宗,在中土扎下根基。
此时红尘中,有铁拐李游戏世间,不时点化众人,钟离权传道,寻些有缘之人。
这一日,天光才亮,青城山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钟离权摇着芭蕉扇,坐在老君阁门前,等着阁中开门。
然今日不知为何,日上三竿了,老君阁仍是闭门不开,钟离权甚是无奈,只得拍门而呼。
过不多时,脚步声传来,项羽开了阁门,见钟离权大腹便便的站在门外,讶然道:
“道兄何来?”
钟离权没好气的道:“道兄好安逸啊,日上三竿了还在高卧,羡煞我也。”
闻言,项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先将他请进了阁中,问道:
“道兄哪来的这般火气?”
钟离权道:“贫道天刚亮时,就在阁前等候了,谁知这日上三竿,竟还未曾开门,莫不是教主门下无有早晚功课不成?”
听了这话,项羽恍然,笑道:
“道兄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那水火师弟来请吾师。
说是他在峨眉山开宗立派至今,数百年光阴,恩师不曾降趾,门中弟子心气不佳,特来将吾师请到峨眉山说法去了。”
闻言,钟离权这才明了,原是通天教主不在家中。
又问道:“即便教主不在,道兄也不该如此懈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成何体统?”
项羽笑道:“道兄此言差矣,贫道每日功课可是少不了的,只是前些年费心劳力了一番,吾师特许我不再沾染红尘,故此师父不在时,便闭了阁门,不问世事。”
闻言,钟离权叹了一声:“道兄好逍遥也,惜乎贫道还要在红尘中打滚,不知何时才能像道兄这般,超然物外。”
听罢,项羽一笑,问曰:“不知道兄此来为何?”
钟离权道:“近些年来,人间风云变幻,佛门禅宗大兴,以微妙之言普度世人,此事说来也是一桩好事。
然佛门广大,人心散乱,有那功利之徒,以佛法鼓动帝王出家,以求长生,大臣劝阻数次,那楚帝大怒,教佛道辩论斗法以争高下。”
闻言,项羽疑惑,问道:“既是大臣劝阻,又为何叫佛道斗法?没得教人不解。”
钟离权曰:“那大臣言说,佛门不事生产,广积金银以饰佛像,劳民而伤财,况且佛门出家,绝人后嗣,非正法也。
吾中华自有大教,古有道家,圣贤辈出,前朝有张天师立道教,斩妖除魔,厘定人间,此非善法也?
况太祖武皇帝也曾倾慕道教,欲立其为国教,只是当时国家初定,方兴未艾,方才作罢,今上欲弃位出家,岂非致祖宗之法于不顾也!”
故此楚帝恼怒,对众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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