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丰饶孽物，往生炼炉(1/2)
“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该不会真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吧？”
“既是为了此世永无离别之苦。”
“亦是为了向那妖弓祸祖复仇。”
她并不遮掩自己试图杀死星神的计划。
毕竟，强如驰骋于绵延命途当中的星神，的确也将迎来凋亡的终焉之时。
但以白炽的层面来说，以人类的渺小意志妄图去撼动星神。
不能说是毫无可能。
只能说是异想天开了……
仅以那位在众多星神中最为年轻的新生星神，巡猎之岚为例。
以引力为弓，星河为矢、光矢穿透无数虚数叶片分割的宇宙是什么概念？
那是现有这片宇宙中尚无文明可及哪怕万分之一的概念！
是星神由其局限性。
祂们也许是终生也无法跳出命途的疯子、呆子、废铁与毫无幽默感的箭簇。
但即便是所谓的令使与行者。
也不过多是其意志的代言人、蹒跚学步的追随者而已。
白炽看待首领的目光突然充满了怜悯。
这悲悼来自欢愉的对立一面，由心而发，绝无讥诮的意味。
一个被复仇蒙蔽感知的疯子，将自信大踏步的带着所有追随者，跳向名为自取灭亡的火坑，真是又一个宇宙流传的黑色笑话啊……
首领居高临下注视着这个少年，发现他的怜悯并非刻意而为。
而是由衷的悲悼，就像是那些满星系演出的伶人般。
正如深知代价，却无从制止的长者，看待一个孩子不智且注定失败的选择那样。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无法理解你的笑因何而起。”
她起身说。
“至少我们的身后亦有药王荫蔽，复仇者与逃亡者的联合不应该么……”
“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这位慈怀药王，你对祂的了解全部都来自只言片语的传说，经历过无数次虚构史学家的编纂，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课本。”
“有道是凡夺取的必将偿还，一位从不拒绝恩赐的星神，自然也代表着对此造就的后果从不负责，或者说同为被命途所裹挟的祂无法负责……”
白炽徐徐摇头。
虽然他这一世中也未曾见过药师。
但，那些如同碎报纸般沉淀在脑海中的记忆中，最终关于这位星神的情绪……只有绝望！
深知药王秘传再行自己前世做过的蠢事。
才是白炽试图终止这一组织步伐的原因。
“让我们略过你那注定会令无数倒霉蛋白白送命的荒唐理念吧。”
“拉拢我的目的是为什么？”
“你杀死了紫铃兰。”首领道。
白炽未予以回答，算是默认防卫反击的正当性。
“但这恰恰是证明了你自身价值所在，至少我看到了，你将她未完成的仙药不仅炼制成功……甚至做到了连我都未曾企及的高度！”
“并借以救济世人，那个叫做童颜的孩子为你所救，可此类天缺之人寰宇何止千万？”
“你应该加入莳者，拯救他们！”
“抱歉，我只懂雪大如毛自扫门前的俗理。”
白炽抱起双臂，“救一个是我的情分，不去救那一百个也不违背道德。”
“那姑娘能逗我开心，仅是个我乐意为之的例外罢了！”
“更何况我可不认为，以你心中这人命与蜣螂等重的理念，找我制丹仅是单纯的诊病救人……”
遥隔上百米以及那张浮雕建木的面具。
白炽都能感觉到骤然降下的温度。
嘴角含笑，揣测着这位首领心境的变化。
先是压制着内心的高傲，满怀期待的发出对自己的劝谏。
最后又因自己过于直白世俗的理由而大感羞辱，以至于甚至怀疑自己的“失目之眼”简直是看错了人。
竟把一个如此俗利市侩的一介流客，当成了和自己同路同行的“无名莳者”！
“既然你选择泉台作为自己的归宿。”
“我也不必再因那一手丹火之术，而对你施以姑息。”
首领的身影戛然而止，在隆隆地动中，被大堆轰然掉落的巨石所穿过。
白炽早有所料。
作为药王秘传的首领。
以这家伙的敏锐，恐怕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意识到了六御的动向，撤离了这里。
留在这里和自己对话的，不过是团实时由其演绎的空气罢了！
但，药王洞天的异变并没有结束。
或者说。
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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