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狼烟起(1/2)
“是。”安逢春刚要去安排下山的事,却听自家世子又吩咐道,“把沈戈杀了,你亲自动手。”
安逢春……
沈戈都快死了,哪用得着自己出手……
不过见自家世子的眸子抬起,安逢春吓得头皮一麻,立刻领命:
“是。”安自远应下,上前一步以极低的声音请示,“突遇洪水,林春难如期返回,佳春受伤,保护您的只剩属下和居春。属下可否放出狼烟,招附近的人手过来保护?”
安自远垂眸略思量,才道,“洪水早至,对手比咱们更措手不及,这是杀了沈尚直的大好时机,不必放狼烟,留下信号待他们杀了沈尚直再追上来不迟。”
“是。”
安自远四人和方甲寅走时,林母领着孩子们在庙门为他们送行。目送他们下山后,林母去西院探望沈戈,正遇上跑出来的马三叔。
马三叔与林母打了声招呼,就追出了庙门挥着一把匕首大喊,“方大哥留步,厨房里这把刀是你的吧?”
方甲寅根本不会用刀,厨房的刀怎么可能是他的。不过拿上一把刀防身也不错,方甲寅向安自远拱了拱手,“公子先行一步,小人去取一下东西。”
安自远回眸扫过举着匕首追出来的马庆林,又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庙门,带着三春先下山取船。
过了一夜,洪水不降反升,竟涨到他们藏渔船的草丛附近了。安佳春和安居春咂舌,解开绑在树上的缆绳后,两人弯腰齐用力,想把底朝上的渔船翻过来。
“一、二、起——”
二春刚将船掀起一半,两柄刀就从船下刺出,直奔两人的小腹。
只听噗的一声,有伤在身的安佳春躲避不及,中刀栽倒。安居春闪得快,但也被划破衣赏,惊出一身冷汗。
窜出的两个黑衣杀手现身后不再管二春,同时杀向安自远,数道暗器带着寒光飞向安自远身上的各处要穴。
安逢春抽刀拨打暗器,与一个黑衣杀手战在一处。另一杀手被安居春追上拦住,但黑衣杀手的功夫明显在安居春之上,几招之后,安居春便险象环生。
眼见安佳春倒地不起,安居春也被打得步步后退,靠树站着的安自远缓缓用右手撸起左袖,然后忽然抬起左臂,三十枚钢钉势急力猛,闪着寒光飞向正在交战的四人。
面向安自远的安逢春和安居春在自家主子抬起左臂时已纵身退开,背对安自远的两个杀手躲避不及中钉,很快口吐黑血,倒地不动了。
跟随世子多年,安居春还是第一次见到世子用袖箭杀人,而他自己也险些死在世子的袖箭之下。
安居春定了定神,将见血封喉的钢钉一枚枚捡回,交还世子。
追上来的方甲寅见到地上躺着三个死人,其中一个还是安自远的手下,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
已放下衣袖遮住袖箭的安自远笑得温和,“纲首莫慌。不过是来了两个想趁机打劫的匪类罢了。逢春,还不快将尸首拖去掩埋,免得污了纲首的眼睛。”
“是。”安逢春弯腰抓起杀手的尸体,走进树林。
安居春摸了摸安佳春脖子上的动脉,低声道,“少爷,佳春也死了。”
安自远沉痛道,“你将他送去树林,让逢春好生安葬。”
“是。”安居春抱起安佳春的尸体进了树林。
“方纲首。”见方甲寅还没回魂,安自远温和唤了他一声。
方甲寅缓缓转头,随着这个动作,他似乎能听到自己脖子上的颈椎骨发出的喀吧、喀吧声。再对上安自远的笑脸,方甲寅更是毛骨悚然。
见方甲寅被吓成这样,安自远心底快要藏不住的烦躁阴郁竟被抚平了,“纲首,咱们少了一人,可还能划船去下蔡?”
“划……划……”方甲寅被吓得话不成句,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你出去保护好世子,我去去便来。”换上从杀手身上拔下的黑衣,安逢春在密林中穿行,直奔半山腰的观音庙。
他刚到庙墙外,树上的杜鹃鸟叫了两声。听到杜鹃叫声,东厢内的马三叔和生子趴在床边和桌上,假装打瞌睡。
安逢春几个纵身落无声落在东厢房顶上,小心掀开一块瓦片,发现瓦片下芦苇编制的版栈已破损,透过椽子间的空隙,安逢春望见沈戈侧躺在床上,正蒙着被子发汗。
就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玩意儿,也敢跟世子抢女人?安逢春冷笑,掏出一枚手指长的飞镖甩向沈戈的脑袋,一击毙命。
东厢内的惊呼慌乱声响乱城一团时,安逢春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亲眼看着方甲寅和安自远三人坐船顺流而去后,伏在观音殿房顶上放哨的陈宏才跳到地上,返回西院东厢房,笑呵呵道,“都走了,不用哭了。”
哭得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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