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钱袋(1/2)
杨请拍了拍洪龙肩头,后者战战,欲走,哪想杨请力道极大,擒住洪龙肩胛骨,稍微一动,杨请当即捏得咯咯响,吓得这白脸不敢动弹,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你别杀本少爷!”
“少爷?”杨请出腿如鞭,一脚把洪龙踹翻。满满打个酒嗝,继续道: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弦止,无声。
“好,好。”洗翠合掌,闭目久久回味。
“公子,后续是什么?“
“后续?”
杨请咳一声,驻步摇晃,举起酒壶,才发觉酒壶空了。
“罢了!“
杨请随手丢开酒壶。乓啷一声,碎了满地。
喊道:
“娇美人!杯子碎了!”
等了许久不见人打扫,杨请一愣,才发觉此处不是靖南王府。
脚下还踩着哪家少爷。盯着杨请直咬牙。
“本少爷乃洪家武馆洪刑之子,你敢杀我!洪刑必定饶不了你!”
“去你的!”
杨请骂了一句,抬脚踩到洪龙头上。
以脚作巴掌,啪啪甩了洪龙两个耳光,打得洪龙两眼发黑。
杨请悠悠唱起后半段。
短短几行字,琵琶声起,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婉转悠长。
忽闻舞女掩泪啼哭。杨请旋即斟酒满上,递与舞女,又与洗翠一杯。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正明。”
杨请朝洗翠敬道。
洗翠颔首,她不沾酒水,看了一眼,旋即仰头喝下,脸色通红,掩脸咳嗽,不忘谢道:
“谢公子。”
她四下望望,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酒混血水飞溅,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有护卫急赶而来。
洗翠赶紧朝杨请道:
“公子得快些走。武者在此处打斗,不论是非都是重罪。”
杨请哈哈一笑,丢掉长刀,随意倚着矮桌而坐,随手捞起个翻转淌酒瓶,再捡起个不沾血水的酒杯斟上,递与洗翠。
后者微微颔首谢过,抬袖掩脸,再移开,半杯酒一饮下。
杨请就近,对着瓶口吹下。小饮半瓶,才道。
“哪有什么打斗,我们切磋切磋,曲还未尽,你且唱完。”
洗翠微微一怔,取琵琶久立。
“谢公子。”
她轻点头,在杨请面前寻了个血污较少的地头坐下,促弦急促。
“公子,最后一段,该怎么弹?”
“那我怎知?”
杨请吐了口血,肩头渗出大片红迹,浸染了白衣。
洗翠望见,玉手弹弦,连弹几下,曲风忽变,兵马交错成哀乐,凄凄不似向前声。
“好,合该如此。”
杨请听得上头,不住点头。
忽然杨请掩袖,洗翠忙道:“公子,是不是触到伤处,我不弹了。“
杨请抹了把眼角,示意她继续弹道:”md,写得太好了,只恨不是我写的。“
“不是公子写的?”洗翠略微惊讶。看向杨请的目光更是佩服:“我也算是饱揽诗书,从未听过如此绝句。就算说是公子写的,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这么说,看我如此心诚,更倾慕我了?”
“看在公子救命份上,洗翠直言,要赚得女人心,还要带点巧语才对,公子话是真诚,可不合洗翠,仅有的好感也消散不多。“洗翠笑道。
“也是。”杨请笑道:“有道理,听你的话,我倒好奇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吊到你的胃口。”
“那必然是才高八斗的学识之人。”洗翠笑意连连。
“总不会是粗野武夫。”
“不过—”她打量杨请,又道:“公子既然会诗,洗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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