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地五绝(1/3)
毕贤弟又羞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喘着气,鼻腔中喷出长长的两道白龙。
他的同伙们也个个狼狈不堪,一伙人犹如斗败的公鸡,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那些装门面的鲜亮盔铠也被啄得破破烂烂,这下什么高人风范也不见了。
穿山文甲的那家伙倒是没有受到伤害,他干咳了一声,拍了拍毕贤弟的肩,略微生硬地替同伴圆场:“毕贤弟,近来咱们风餐露宿,你想是腹中饥饿,气力不支。这不过是偶有失手,须怪不得你的。”
毕贤弟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尬笑两声,开始强行解释:“倪大哥说得不错。小弟的确,这个,腹中饥饿,气力虚浮……”
“依贫僧看,问题是出在那只鸟身上。”说话的是那位大红僧袍的觉士,他说话带着可恼的“嘶嘶”声,正常交流也总显得像是在阴阳怪气。
“尼玛大师博学多才,可有见教?”这穿山文甲的倪大哥看来颇为虚心好学,他拱了拱手请教道。
红袍僧侣尼玛大师的霜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化开了,他摸了摸自己满是短茬的头皮,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贫僧的上师在王庭苦修时,曾见‘撼岳金雕’,那鸟生得勇猛果敢,寻常三五个高手也是近不得身的。莫非……”
“不错。我等弟兄五个,尚且拿它难下,可见这只怪鸟勇悍难当。想必定是那‘撼岳金雕’无疑。”接话的是被火烧了的玄天升龙道蓝袍道士,这家伙的眉毛头发全被火燎了,此刻看上去形容滑稽。
扎英雄结的胡人好汉点了点头:“马真人说得有理。本钦本也曾见过爸啦(啦为唐古坨语中的语气词)治下饲养的僚鹰,它们统统不及这只怪鸟。”
“是了,这定是那‘撼岳金雕’无疑。否则以我等弟兄的本事,哪里吃得这样大亏?”山文甲好汉一锤定音。
撼岳金雕……个鬼啊!那明明就是只雕鹄!陇右道东南,这种鸟可再常见不过了!
喻超白听得心里叹息,这帮家伙非但本事低微,阅历也嫌不够。他们这等小蟊贼,竟也来做这剪径劫道的勾当,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二人身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想到这里,喻超白突然古怪的笑了笑:“喂,周东家,这帮人可是跟踪了咱们起码一日了,方才的言谈之中,还说要把咱们扒皮拆骨,割了吃肉——咱们不做点什么?”
周梅云似乎是想息事宁人:“他们的本领低微,也没有真的对咱们做过什么,我看就算了吧。”
喻超白摇了摇头,认真的说:“你这想法太过仁善,他们纵然本事不高,但要给咱们使点绊子可就再容易不过。依着我,还是得教训教训他们,好教他们不敢再打主意。”
周梅云想了想,表示赞同:“你说得不错,是得收拾他们一顿,否则要是他们贼心不死,后面就难办了。”
喻超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你先在此不要走动,听我的号令行事。”
说完,他纵身一跃,挺着朴刀就跳了出来。
五位豪客原本都在为自己圆场,忽然就见一个人影自河床中一跃而起,正好落在自己几人身前,几个人皆是一惊。
“你是何人!”穿着山文甲的倪大哥反应倒是颇为不慢,他“唰”一下横过自己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枪尖寒光闪闪,看起来冷厉无双。
喻超白撇了撇嘴:“兄弟,你那玩意儿这么亮,镀了银的吧?”
倪大哥一愣,随即冷笑:“废话少说,报上你的名来!”
“呸!”喻超白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故意显得自己狂放不羁一些,他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手一举,亮起自己那把朴刀,瞪着眼龇牙咧嘴地吼:“都给大爷听好了!”
“大爷生在沙州城,秉性生来要杀人!天王老子从此过,也须夺他一金砖!”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费力地挤出一丝狠辣:“嘿嘿,麻溜的,放下武器,给大爷站起来,与大爷剁两刀出出气!”
喻超白紧绷着脸,第一次cosplay强盗,心中颇为紧张,胡诌了几句,希望能够吓住这帮笨贼。
那首诗怎么说?
当喻超白看他们,他们也在看喻超白。风沙装饰了这片天地,喻超白装饰了倪大哥一伙的眼。
倪大哥和他的四个弟兄眼中透着古怪,他们正在仔细打量着这位地里冒出来的“强盗”:
一身明显来历不正的短打扮,袖口着实短了些,露出一截碎布条包裹着的手肘,这一身打扮就妨似他的身上箍了一套绳索;手中举着一把毫无特色的砍柴朴刀,刀面已有了一些细微的锈迹;唔,这位“强盗”,居然好像还打着绷带?
喻超白见倪大哥一伙没有出声,心中暗喜:看来这些人被我吓住了!再给他们来点猛料,让他们看看大爷这一身的伤疤!
他一边想,一边就把自己的上衣一撩,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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