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囊、狼、馕(1/2)
真的解决了所有人的吃饭问题,还要做别的事?!
周梅云瞪大了三角眼,语气不善起来:“你小子想累死我吧?做完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有体力做别的?我到时候肯定只想睡觉!”
喻超白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做完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只会累得想睡觉。白痴才会想着别的。”
显然,经过这一番长谈,二人磨合得不错。
长夜漫漫,二人所来无事,话却越聊越是投机。
命运确实是个奇妙的家伙,就在几个时辰前,周梅云还被喻超白气得想打人,喻超白则总认为刁民想害朕,现在,他们已可以算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喻超白提及那只神奇的豹皮囊,他对于这个宝贝印象深刻,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级货色。按他的说法,当年他打猎时假如有这么个宝贝,也不用扛着小山一样的拦山君山上山下地狂奔了。
周梅云因为常年得不到多少尊重,今夜难得与新认识的朋友聊得尽兴,索性将豹皮囊掏了出来,递给喻超白观看。
此举感动得喻超白稀里哗啦,看来周梅云这是真拿他当朋友,一点没当外人。要知道周梅云唯一可以制衡喻超白的手段,符,可就是装在这只豹皮囊里的。
喻超白的感动在周梅云看来颇为奇怪,某些方面周梅云的确是无法理解喻超白的举动的逻辑所在。不过他这人性子虽然古怪了些,该大方时倒是的确毫不含糊,他主动提出让喻超白试试把手伸进去。
喻超白有点不好意思:“我进来啦?”
周梅云毫不在意:“来吧来吧。”
该说不说的,喻超白怀疑这豹皮囊原本的款式很有可能是女式的,以一个男人的手伸进去,还是嫌开口小了些。
喻超白使劲往里探着,囊口的袋子勒得他的手有点疼,他边掏边抱怨:“怎么这么紧?”
周梅云怕他把豹皮囊撑坏了,赶紧劝:“你这样容易把口子撑大了,悠着点。”
豹皮囊内的空间很大,不过物品摆放似乎就没有什么规划一说了。喻超白的手指触碰到的东西千奇百怪,但掏了半响,符没有碰到,倒是掏出来一个白瓷瓶。
喻超白抓着这只瓷瓶左右把玩,他觉得这东西做工非常精细,烧制的瓷窑应该相当高档。一个容器都这般高档,里边装的东西该是什么?
好奇心趋势之下,喻超白问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
周梅云答曰:“这是盐。”
喻超白点点头,把盐放在了地上,继续去掏。半响,再次掏出了一个和地上的盐罐一模一样的白瓷瓶。
喻超白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觉得这可能以后会坑他们一把:“这又是啥?”
周梅云答曰:“金疮药。”
二人接下来就盐和金疮药装在同一瓷瓶里的问题,进行了如下对话:
喻超白:“你把盐和金疮药放一样的瓷瓶里,不怕拿错了吗?”
周梅云:“哎呀,错不了错不了,我知道这俩瓶子的细微差别……”
喻超白:“你这不会要坑吧?”
周梅云:“小鱼,说话注意点,什么就要坑。周哥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
喻超白:“……你办事要是能让我放心,你这颗门牙咋没的?”
周梅云:“小鱼,你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周哥有拿你的生理缺陷开玩笑吗?”
喻超白:“我这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盐和金疮药放一个瓶里容易出事。比如咱们哪天把金疮药当盐撒了,这不就成吃错了药了吗?”
周梅云:“我说了我能分清嘛……”
后面的发展就升级到了肢体接触,自尊心和警惕心的碰撞最终以自尊心胜出告终。
当时喻超白表示他可以相信周梅云不会搞错,周梅云则表示那是当然,他肯定不会搞错。喻超白满头黑线,拳头开始硬了,周梅云立刻声称,只要打他,就不会付给喻超白一文钱。喻超白遂完败。
打闹了一会儿,又聊到了深夜里,火符的效力着实值得称道,那堆火至今还坚挺着,看样子尚能支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附近的地暖烘烘的,借着火烤的地还温热着,他二人就地和衣睡去。
近日的夜里都没有星月,黑黢黢的看不分明。这样寒冷的天气,虫鸣鸟叫都听不到些许,除了呼啸的寒风,只有飞舞的黄沙陪伴旅客入眠。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有多久,周梅云突兀地感到嘴角如火烧一般的疼痛,立刻惊醒,睡意全无——他是被喻超白打醒的。
平白被人从睡梦中打醒,任谁都是有些起床气的。周梅云刚想发火,一只手就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万籁俱寂的黑夜里,依稀只看得见就近的景物。在将周梅云的尖叫捂死在了喉间后,他开始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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