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饮一啄 幽州刺史(1/2)
“说起来,吕布听信陈珪之言,这才丢了下邳,却又因此未曾自绝于天下,一饮一啄,莫非前因,是得是失,彼时孰知?”
蔡瑜暗思:
“只是,吕布此人,便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观其近日行止,令人耳目一新,然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何‘金不换’?皆因难得、罕见。
吕布之变,当真是其已改头换面?或仅为一时失意所致,不久便会故态复萌?
用或不用,尚须一试。”
于是,蔡瑜问道:“温侯欲求何官?”
“皆由明公之意。”
蔡瑜忽的说道:“若温侯应允我一事,我可奏请天子拜温侯为州牧。”
“何事?”
“高顺将军大名,我早有所闻,渴慕已久,若温侯能劝说高将军为我效力,我自当将州牧之位奉上,并有钱粮相助,若温侯另有所求,亦尽可言之。”
高顺闻言,立时便要拒之,转念一想,若能以自身为筹,换得吕布之权位,亦算得偿所愿,不虚此行,遂止住,并未言语。
吕布却起身怒道:
“蔡司空若青睐于高顺,可自与高顺相商,若其愿为蔡司空效力,我绝不阻拦。
我来求官,是我一人之事,蔡司空若不愿用我,便容我告辞,若蔡司空有意将我性命留下,亦随你为之。”
蔡瑜笑道:“温侯何必生怒,如此大事,请温侯于司空府中稍住两日,细思一番,再行答复。”
说罢,蔡瑜命典韦领护卫送吕布、高顺下去歇息,并叫护卫守备,不许其出入。
高顺作战勇猛,又擅于练兵,乃大将之才,然则,蔡瑜并无强要高顺效命之意,毕竟强扭之瓜不甜,只得其人不得其心又有何用?
历史上,高顺宁死不降曹操,甘愿随吕布而死,乃吕布之死忠,旁人若欲得高顺效命,难于登天。
故此,蔡瑜所言“久仰大名、渴慕已久”虽出自真心,却从未对此报以任何期待。
其之所以这般言说,无非是为试探吕布罢了:
若其为得权位,宁愿舍弃高顺这等以死效命之人,则表明其性情如旧,不可用之,只得送其一死,若其坚持今日之言,或可一用。
两日后,蔡瑜召吕布单独来见,问道:“温侯在此已有两日,可曾思虑分明?”
吕布面色冷峻:“我来求官一事,与高顺并不相干。高顺是否愿为蔡司空效力,与我求官之事亦无丝毫牵扯。”
蔡瑜闻言,神色阴沉,不悦道:“我劝温侯莫要自误。”
话落,将案上酒杯一摔,只见堂外冲入二十名护卫,皆持手弩,对准吕布。
吕布见此,面无惧色,只轻叹一声,说道:
“我死不足惜,临死之前,只求蔡司空放高顺一条生路,若有来世,我必结草衔环相报。”
说罢,闭上双眼,引颈就戮。
蔡瑜顿时大笑,挥手叫护卫退下。
“此是何意?”吕布正自不明所以,却听蔡瑜叹道:“温侯果真与往日不同矣。”
蔡瑜对吕布行了一礼,说道:
“昔日,若有高官厚爵为饵,区区部将,只恐温侯眨眼之间便会将其舍弃。
今日,利刃所指,关乎生死,温侯却能坦然相对,又心怀部将之安危,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心生敬意。”
吕布勉为一笑,无话可说。
蔡瑜又道:
“我便对温侯直言,今日之前,以温侯往日之行止,我实不敢用之。
短短数月之间,温侯为何会有如此大变,我无意探究,不过,今日之后,我确有大事托付于温侯。”
吕布问道:“蔡司空敢信我?”
蔡瑜笑道:“我愿信温侯一回,只望温侯莫要叫我来日悔恨。”
吕布闻言默然,半晌才问:“明公所言是何大事?”
“公孙瓒败于袁绍之手,退守易县,再无与袁绍相争之心,虽仍苟延残喘,败亡之日已在眼前。
我听闻其于易县筑高楼,存粮三百万石,设铁门隔绝内外,其人独居于楼中,不复出。
故此,幽州十一郡国,辽东郡及辽东属国为公孙度割据,乐浪郡、玄菟郡亦为公孙度所控,另七郡名为归属公孙瓒,实则仅涿郡聚有重兵,尚为公孙瓒所控,其余六郡可谓无主之地。
我欲以温侯为幽州刺史,前往幽州,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明公既敢用我,我又为何不愿?”
“我当与温侯言明,你去幽州,我能相助之处不多,只有兵器、铠甲各三千,甲为筒袖铠,是我精锐骑兵所用,另有钱财粮草,温侯所需之数,我皆赠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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