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不及 来不及(1/2)
“李局，抱歉，还需要再跟您请几天假。”
“好，谢谢......”
安与没有过多向领导解释原因，但局里的风言风语这几天已经传到了李局的耳朵里，尤其是安与被揍的视频片段也在网上传播了两天，索性被明羽的公司出面给压了下去，否则安与此刻就不可能在这里等待明汐苏醒，而是去纪委报道了。
挂断电话，安与又陷入了沉默。
夹在手指间的香烟最终还是被他搁置在了一边，“这次就不抽了，听你的。”
明汐一直不喜欢抽烟的人，但对安与破例。她说喜欢看他抓到犯罪嫌疑人后悠闲的点燃一根烟后，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那一刻彻底的放松。
明汐的事，还是没有瞒过明羽的父母。明羽妈妈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医院当天的视频，虽然视频做了模糊处理，但明夫人还是觉得站在病房前的男子像极了自己的儿子。
她当即打电话向明羽求证，明羽果断否认，也从悲伤中缓过劲来，立刻安排人手删除网上相关的视频和话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汐出事第五天，明夫人和明先生还是来到了医院，扫过一遍人群，发现了似雕塑一般守在病房外的明羽。
明羽自觉保密工作做的不错，没想到一个转身就看到了满脸担忧的父母。
还是没有瞒住。
“爸、妈......”
明羽沙哑的嗓音在发出第一声时哑火了，明夫人抚摸着儿子似苍老了十几岁的脸颊，一脸的心疼，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明先生也担忧儿子，他拍了拍明羽的肩膀，走到了明汐的病房前向里面望去。
前一秒还镇定自若的明父，下一秒看到病床上的明汐后便变了脸色，眼前这个毫无生气，嘴唇发白，气若游丝的女孩到底是不是我的明汐？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病房中的各种仪器在正常运转，他都怀疑明汐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人世。
“医生怎么说？”明父尽力压抑着悲伤。
“情况不乐观，可能......”
“可能怎么样，儿子，你说话呀？”明夫人察觉到了丈夫言语中的悲痛，不敢再上前看病房里面的情形，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可能，不会醒来。”
明羽闭着眼，咬牙说出最令人痛心的答案。
这个答案，足以使时间冻结，使空间凝固，使三个人的脸上除了悲怆再无血色。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明汐并不比病房外的人减少几分痛苦，她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看到了已经故去多年的父亲。
她的面前也是病床，只不过上面躺着的是年岁不永的父亲。
她看到了十岁时的自己在病床前嚎啕大哭，哭喊着、拽着护士的手不让护士把父亲的病床推走，可护士在安慰了她几句后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她想上去阻拦，让小明汐再看看父亲，可碰到病床的手却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和妈妈推着父亲走出了病房。
“不、不，你们再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哭喊的人变成了自己，明汐追了出去，可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变得无比慌张和害怕，双腿不自觉的打着颤，她含泪叫着“妈妈、妈妈”，可没有人回应，她不敢向前走，更不敢回头看，浑身颤抖着蹲在墙边抱着冰冷的身体抽泣。
就在她绝望无助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警察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她的视线，缓缓向她伸出了手。
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是她本能的认为这是一个好人，她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手交到了警察的手中。
可握住手的那一刻，她又似触电般的抽回了手，因为警察的手冰冷彻骨，给不了她丝毫温暖。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他的心，也似这般冰冷无情吗？
明汐越是目不转睛，越是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她的眼里是一片模糊。
警察的手还悬在半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掌是这样的温度，他试图再次牵起惊慌失措的女孩，但女孩将自己仍旧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
“我可以帮你的。”警察不再高高在上，蹲下身来轻声细语道。
“不，我不需要了。”
“为什么，我是警察，我可以帮你找到家人。”
“那你可以成为我的家人吗？”
“......”
明汐期待的话和眼神让警察语塞，警察似乎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收回了冰凉的手掌，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明汐寄希望于他的安全感。
在那个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不知过了多久，明汐的呆滞的目光前泛起了一阵光晕，她似乎听到了好多人的对话，这声音由远及近，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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