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社会生产力这张饼(1/3)
“百姓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贪欲,大明的子民才没有天天向朝堂讨要那么多的饼。”正德皇帝可不认为大明的子民是一帮贪得无厌的人。
王资想了想正德皇帝所说的话,正如正德皇帝所说,东亚战区的几个民族,经历了世界上历史最长的文化熏陶后,的确是最本分的民族。
一个极其注重婚姻、后代、养老与教育等等问题的民族,的确是一切统治者最喜欢的民族。
其实不只是地朝历史,在欧罗巴的历史上,直到全民强制义务教育之前,都是给口饭就会承受一切苦难的人民。
东西方唯一的区别就是东方出现过成功大洗牌的农民起义战争,西方则从古至今一直是根深蒂固的贵族至上,哪怕是资本主义兴隆后,也是贵族权势熏天。
但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民众能有这么大的承受力都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让这个民族的接受教育。
当牛马们接受教育后,牛马们就会看见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受到了何等的不公正的对待,如何被类似于正德皇帝与王资所代表的皇权与新兴势力压榨,
就算牛马们不使用暴力手段反抗,也会用其他手段来与统治者争锋相对。
婚育率就是受教育的牛马们对阶层问题不满时,最无声的抵抗。
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在接受教育后,就成为施加教育者的乏走狗,
教育是让人觉醒的,而不是让人成为牛马的。
只可惜目前大明的子民还没有接受过教育,大明的统治者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德皇帝这条大明百姓并不贪得无厌的观点是对的。
牲口是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吃不饱了才会与饲主反抗。
而接收过完整教育的人,才会真正意识到绝望二字,才会与施加绝望者进行对抗。
别看正德皇帝这一套理论已经超越了十六世纪统治者应有的治国思想,但王资还是有办法辩驳正德皇帝:
“就算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贪念,可公子你不是说要打下全天下的土地吗?”
“那么就有了两个问题:”
王资指了指除去百姓外的三个小人,然后向正德皇帝问道:
“一、公子你怎么保证新打下的土地所带来的利益大饼能分给百姓而不是分给另外这几个小人呢?”
“二、大明的土地大了以后,就算公子你能解决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但百姓的大饼多了以后,人口也会增多,到时候就算每个百姓的需求的饼不变,人口多了以后,需求的饼还是会增加。”
“这样的话,公子您的方法就又出现了饼不够给百姓分的现象。”
“到时候百姓还是会揭竿而起。”
“嗯~”正德皇帝轻抚下巴,思索着王资说的话。
正德皇帝眉头紧锁,度步在这间不算特别宽敞的房屋内,思索着王资提出的反驳之点。
正德皇帝的双目闪过一丝亮光,突然又想到了破解王资这一假设的办法:
“我想到了!”
“王掌柜,第一点的解决方法可以开拓征兵时的军籍限制,让大明所有籍贯的子民都可以参与战争。”
“同时可以学习秦制,让大明的子民可以依靠军功劳来获得饼。”
“这样就能保证新征服下来的土地上的饼尽可能的分配给了百姓。”
“同时既然天下都被本公子征服了,那本公子可不可以奴役异族,让异族的人来做饼。”
“这样的话,不就解决了你提出的两个问题了吗?”
“首先军功制度可以保证大明的子民在战争中获利,其次大明的子民不也不能去其他地区增加人口。”
正德皇帝的思维再一次震惊了王资,别人可能听不懂,但王资明白正德皇帝现在说出来的理论就是现代美帝以及其他所谓的发达主义用的那一套手段的简化版本。
唯一的区别就是现代发达国家会用技术垄断、资本垄断等等较为柔和的手段为主、暴力手段为辅助的方式来剥削发展中国家,而正德皇帝只是用最传统的暴力来压榨他国异族。
这套思路的本质其实就是为自己治下的民众创立一个新的更低级的阶层,让自己治下的民众变成剥削新阶层民众的剥削者,由单纯的被剥削阶层变成了剥削异族这个新的最底层阶层的同时,被原来的统治者剥削。
这样的方式对于原来最低层的治下民众来说,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实际受到的待遇,都可以让自己治下的民众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但这种手段有一个根源性的矛盾没有解决,那就是没有真正消除阶层,
不消灭阶层,矛盾就不可能消失,
在这种制度下,不论是谁当统治者,谁当治下居民,谁当异国奴隶,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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