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通乱咬(2/3)
,不是农家派,更不是纵横派和阴阳家,那岂不是杂学派?”
嬴政表情平静的看不出端倪。
揉了揉白桃的脸,他说道:“以后,这些话和我说得,不可朝任何人提起,听明白了吗?”
白桃脸又被揉,叉腰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小,我又不是傻。”
嬴政闻言,嘴角噙着抹笑影,刮了她鼻尖,“待会儿陪我去看望父王,我父王病重不能起身。”
顿了顿,他眉眼沉重下来,“可能时日无多了。”
白桃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道:“好啦,我陪你就是了,你别不高兴。”
“好。”
嬴政拍了两下手,命人理好竹简,就带着白桃往咸阳宫赶去。
秦王宫殿的檐角上双龙抱壁,做飞腾天空之势,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好一派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气势。
只是欲要迈入殿内的时候,就见到二殿下成蛟。
成蛟比嬴政小三岁,一直养在华阳太后膝下,深受华阳太后喜爱。
也没有见过什么风吹雨打的世面,所以喂的甚是白白胖胖,眼角眉梢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稚气。
兴许见到长兄嬴政过来,成蛟还有点怯生。
不知道行礼好还是不行礼好,问候好还是不问候好。
正在纠结之中,他迈着门槛的腿,两条腿活像是打了个架,谁也不让谁。
就这样,他腿一绊,头一栽,“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嬴政眉头缩紧,过去搀扶:“二弟,你没事吧?”
成蛟被他扶起来,下巴滴滴答答的疯狂流血,他拿手心轻轻碰了一下下巴,疼得龇牙咧嘴。
他伸出另一只胖乎乎的手掌推开兄长,“疼疼疼,当然有事了,你让开,娘说得果然没有错,你一回来就是个祸害,你祸害我娘,祸害我,以后肯定还要祸害秦国。”
嬴政被推,俊脸冷凝下来,他牵着白桃的手一言不发的迈进宫殿。
韩夫人正在前面,她穿着上衣下裳走得飞快。裙裾上用金线绣满了云雀,华贵无比,头上别了流云簪,双眸燃起了愤恨的怒火,红唇压实成了一条线。
她先是注意到嬴政白桃,再是见到流着鲜血的成蛟。
韩夫人勃然大怒,“蛟儿!你怎么了!”
成蛟见到娘亲,就像是儿子找到奶吃,他啼哭起来,“娘,娘,儿好痛,牙,牙是不是摔断了,娘...呜呜呜,你过来看看。”
“过来,娘看看。”韩夫人三步并两步的察看成蛟的伤,“断了,你怎么摔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推的你!”
成蛟还在抽噎,乍然收到韩夫人的眼神。
成蛟会意,他带血的手指立马指着正要进殿的嬴政和白桃,“是,呜呜呜呜,是,他们,娘,是他们推的儿,娘娘娘,您要找父王帮忙评评理,不然儿平白无故受欺负啊,娘。”
嬴政步伐一顿。
韩夫人胸腔几度起伏,扭头狠狠盯着嬴政,“是你!你是要加害我儿,你,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当个太子有什么,连公道都不顾了吗?!”
在旁的白桃见到政哥哥被冤枉,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政哥哥推的,平白无故推个小孩做什么,又没什么用,你家儿子明明就是自己腿不灵活,自己摔的。”
“桃桃。”
嬴政制止了白桃的说辞,他的神情难测,牵着她的手不卑不亢的转身,“韩夫人想要公道,那便一同进去,请父王主持公道。”
韩夫人抱着流血不止的成蛟,大骂:“等我带我儿去请完太医,好生找你算账。”
真是一通乱咬。
白桃气得磨牙,但是政哥哥发话,她也只能罢嘴。
走进殿内,里面铺着厚厚的绒毯,摆放了几张坐垫,刺鼻的药味像是尘封已久的盖子,一朝掀开,将人冲的头晕眼花。
白桃进来的时候感觉四肢走得有点不协调了。
“咳咳咳....咳咳咳...”
嬴子楚半躺在胡床上,咳的精疲力尽,他的面色脆弱如薄纸,仿佛一戳就破,貌美如花的赵姬正在坐在他的塌上端着药,脸上忧愁重重,“王上,大夫说,良药利身,还是喝药的为好。”
“不——”
嬴子楚声音嘶哑,他艰难的推开了赵姬的喂药,“病入膏盲,扁鹊难医,咳咳咳....怕是好不了了,咳咳咳....”
赵姬啜泣不止,“王上,你若是——”
见到门外的白桃嬴政,嬴子楚打断赵姬,脸上挂了点虚弱的笑,“又来看寡人了。”
白桃盯着他的精气神,心里咯噔一下。
快死了。
“儿臣拜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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