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老屋(1/2)
家里的老房子拆了。
现在我可以说说这所房子里那些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了。
故事的主体是一座位于郊区小镇上的房子，是爷爷离开家乡来到这里亲手建造的房子。截止至现在它被正式拆掉以后，迄今已有30年历史。
我跟我的爸妈平时居住在区中心，我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都在这里。上初中以前，我们一家三口会每周末回去住两天。平时只有我爷爷奶奶住在这里。
简单描述一下这座房子：可以看出有点年头，但是很体面。
一个大客厅、两间卧室、一个很大的杂物间构成了上下两层的小楼房。侧边有好几间平房，包括厨房、厕所和两个杂物间。此外，我们还有一个花园和大院子。
如果没有后面那些事，这会是一所住得很舒服的房子。
自我记事起，我们每个周末都会返回乡下老房，晚上睡在楼上卧室里。
忘了从哪一年开始，在每天早上睡醒时，我总能听见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踩楼梯上楼的声音。
对，没错，是在早上，不是在恐怖电影里经常发生的夜晚。估摸着八九点左右（也许应该称为上午，但是幼年的我很爱睡懒
觉）。
这时候爸妈早就下楼洗漱做事去了。只有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就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起初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完了，老妈要来叫我起床了。于是我以最快速度翻身冲着墙，眼睛闭上，装睡。
算着楼梯长度和脚步声响的次数，估计老妈快到卧室门口了。我的心一下子提起，装得更认真了。
就在这时候，果然，脚步声停了。
可是没有人进来。
我想，老妈肯定是等着逗我呢，可能就站在门口，看看我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跟我妈关系老好了。都说儿子和妈亲，而且我爸不咋爱说话，我小的时候就经常跟我妈互相打趣，捉弄对方。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说话。
好吧，我先沉不住气了。我心里想着，今天怎么回事呢？我妈不会把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一个玩笑上。于是我又翻身下床。
门口空无一人。
这里说一下，前面有提到，二楼的构造是一间主卧，和一个很大的杂物间。
我妈有没有可能是上楼来杂物间拿东西呢？
这是不可能的。
第一，在上楼的脚步声停止之后，没有再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第二，隔壁门平时是锁着的，需要用钥匙打开，而且我们家的门都是老旧的木板门，打开时一定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可是用锁开门的声音和“吱呀“声我都没有听到。
也许又会有人说，也许是什么房子过于老旧，地板、砖瓦还是水管什么的产生了物理作用或者化学反应什么的呢？
我觉得不像。因为我妈妈还是会每天上午来叫我起床，把赖床的我最终揪出被窝。同样的脚步声响起，同样的节奏感，同样的音色，同样的清晰。
况且我不止在楼上睡觉，我还会在楼上打游戏和看电视。但独独只在上午八九点，我躺在床上醒过来没多久时，那徒有其声不见人来的脚步声才会响起。
这样的声音响了好几年。直到我小学毕业以后，学业繁重起来，每周末不再回来为止。
我分不清到底哪个脚步声属于妈妈，哪个属于根本没有来的那个人。但是因为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早上，所以我不怎么害怕。只是在多年后想起，才有丝丝后怕。
我跟我爸妈说过这个事，他们从不相信。
真正令年幼的我感到非常害怕的，是下面这件事。
前面有说，怪事一般都是发生在晚上的。于是这件事也是发生在晚上的。
忙活了一天，大人们早早睡觉，小孩却精力旺盛，从躺下到入睡还要一段时间。
初中以前，我跟爸妈都睡一间卧室。爸妈睡大床，我睡小床。卧室不小，从左到右长十米左右。最左边是储物柜，上面经常堆着一些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我的床正对着两个衣柜，两个衣柜中间夹着一面镜子。只要我在床上坐起来，我就可以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
人们说镜子可以传递心灵，映照灵魂。
我那时候挺害怕这面镜子，目光触到它都匆匆略过，从来不敢在里面看自己。
但故事的主角并不是它。
是我的妈妈。
我妈睡觉喜欢侧卧，把脸冲着我睡。
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我会看看一米之遥已经睡熟的爸爸
但我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觉得，我妈在看我。
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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