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伐虢(1/3)
北风呼啸着,一个全副白衣的队伍出现在宛城南门外。八名精壮汉子肩挑着一副巨大的棺木,棺木还未封死,仿佛在向宛城展示着死亡的威势。邹靖和陈震面色苍白,用单手紧紧扶住棺木,裴元绍和周仓站在两人身后,眼神凶煞,手中长刀雪亮,随时准备对两人出手。
并非每个人都能对生死有着平静的态度。在面对抉择时,邹靖和陈震明智地选择了屈服。两天前,周仓听到李少岩想要攻打宛城时,他一脸惊骇,不明白李少岩哪来的自信。然而,包括他在内的众人,都对李少岩充满信心。
李少岩早已证明了他的才华和能力,完成了许多在其他人看来不可能的任务。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一一顺利完成。只要李少岩说了,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这是这群脑筋并不聪明的人的共识。实际上,李少岩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宛城曾被黄巾军攻占过,但那是大督帅李兴元带领整个南阳黄巾军和汝南逃亡者的三十万大军勉强攻下的。那场攻城战,以人命填补胜利。而李少岩仅凭千余人就想攻占宛城,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李少岩并非只是自信膨胀,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他甚至和吴用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吴用没有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但他同样认为可以一试。
李少岩并不是自信过度,也不是不自量力,他有充足的理由去攻打宛城。
李少岩心中默默地计算着,宛城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南阳郡兵总共六七千人,黄忠率领三千人已经离开,博望战死的大概有千余人,那么宛城内还剩下两三千人,如果按每个县驻守五百人来计算,宛城内只有一千到一千五百人,虽然比逢杀军的兵力多,但也并非无法一战。
此外,南阳郡内有能力的将领大多随同黄忠出征,而宛城内却没有一名能够与之匹敌的大将。最关键的是,李少岩手中还有已经去世的秦颉,虽然秦颉已死,但是他的尸体仍可以被用来诈开城门,如果没有高大的城墙,逢杀军面对的只是寥寥无几的郡兵。
综合来看,这些因素共同促成了李少岩对宛城的偷袭。他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唯有顺势而为才能取得胜利。
“呜呜......”宛城城楼上传来的号角声打断了李少岩的思绪,他微微一笑,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一些。尽管他认为这些士兵不会认出他,但他依然非常小心谨慎。
转眼间,宛城北门大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迅速涌出,然后向两翼展开,将李少岩等人团团包围。
一位身高八尺左右、满脸络腮胡子的武将策马上前,厉声问道:“我是南阳校尉雷薄,你们是谁?”
周仓用刀柄狠狠地顶了顶邹靖的背部,压低声音冷哼一声。邹靖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抬头对雷薄说:“雷校尉,你还记得我吗?”
雷薄听到这话,觉得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惊讶地问道:“邹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身穿素衣,这是怎么回事?”
邹靖感到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两行热泪滚落而下,失声道:“雷校尉,您可能不知,秦大人...归天了。”
“什么!”雷薄大吃一惊,手中长枪跌落在地都不知道,跳下战马,双手抓着邹靖,大吼道:“秦大人归天了?”
邹靖的神情并非假装,此时被贼寇劫持,内心万分悲痛,无力提醒身后的贼寇。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俯身哭泣在秦颉的棺木上。
雷薄看到邹靖如此悲痛,认为这种情绪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他还是小心地移开棺材盖的一条缝隙,偷偷观察,只见秦颉的面色苍白,躺在棺中,也哭泣着。
“大人,大人……”雷薄身后的几百名官兵跪在地上,哀嚎不已。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干哭,没有流下眼泪。毕竟,这只是一名长官的去世,朝廷随时可以派人接替,也不是亲父亲母去世,只有一个人而已。
吴用凑近裴元绍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悄然退开。裴元绍心领神会,他拍了一下陈震的肩膀,低声对他说:“让他们别哭了,先把我们带进城里。”
陈震无奈地点点头,裴元绍紧随其后。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舍生取义的人,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走到雷薄身边,轻轻扶起他,说道:“雷大人请节哀,我们先把秦大人请回城里,然后召集大小官吏前来吊唁。”
雷薄看到陈震,说道:“没想到陈县令也在这里,失礼了。”
雷薄哀嚎了几声后,缓缓站起身来,说:“陈县令说得对,我们走吧。”
众人随着官兵的队伍一起进入城中,城门缓缓关闭。
清晨,两里外的密林中,两只惊鸟突然惊起,扇起落雪,令原本静寂的森林瞬间变得不安起来。
管亥一手握着重刀,站在一棵苍松下,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他询问身边的冯义:“向春,你觉得会有问题吗?”冯义看起来和他一样忧虑,但是还是坚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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