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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绘事,还还还还还在继续。 (1/2)

2023-12-04 作者: 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22,绘事,还还还还还在继续。(1/2)

小小的、温软的、沾满鲜血、虎口甚至已经开裂的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只用来持剑的、冰冷的手。

似乎也有些温暖,顺着手掌传递到了胸口。

在绘梨衣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秦惶终于说话了。

“你做的很好,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唯一的不足,就是最后没有刺穿我的心脏。”

是的,绘梨衣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错。

他是君王,将希望寄托在人类的身上,这是他的错。

所以他之前没有说话。

小手握得更紧了,似乎那双小小的手掌中,包含了女孩最大的勇气。

绘梨衣躲在他的背后,轻声说:“我搞砸了,所以对不起。”

“……”

“呵,少自作多情了,仅仅是一场训练而已,这样的事情一瞬间可以发生无数次。”秦惶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蔑视:“还是说,你觉得这是一场游戏,因为没有让我开心,所以对不起?”

身后的绘梨衣用出最大的力气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绘梨衣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她继续说:“玛奇那需要我成为一个坚强的人,但我没有做到,所以对不起。”

秦惶再次沉默了。

原来她知道,知道自己是在训练她,将她变成一位王座前的战士,一位随时可能洒血于王位前的赴死士卒。

可是又能如何呢,这条路是注定的,双方都没得选。

弃族。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转眼就会被人遗忘,也起不到什么震撼人心的作用。

对于秦惶而言,却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像走在一处平原上,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还是要走下去。如果不走下去,就会永远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没有人为你悲伤,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忽然间,你的眼前出现一堵墙,撞得你头破血流。

这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无限远。这墙是什么?“命运”

君王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君王。

王座也不是万能的。

该跌倒跌倒,该受伤仍然会受伤,该难过仍就要难过,该委屈和失望时,仍旧不能言说。

你的王座就是你最坚硬的铠甲,你穿着它在战火连天的战场举刀厮杀。

你的王座也是你最大的软肋,不管怎样,都不许哭。

这才是弃族啊!

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关心你,全世界都想将你钉在地狱的最底层,甚至死后都不会有人记得你。

就算害怕哭喊也没有用,根本没有可怜你,他们以杀死你为荣!

他们只想畅饮你的骨血,站在你的尸体上欢呼。

孤独是什么?是趴下去、起不来的乞丐,冻死在街头无人问津。

所以才要活下去,咬牙切齿的活下去。

他们要我毁灭。

我不!

“不要怕,玛奇那,不要怕。”身后,绘梨衣的声音唤醒了他。

声音似乎更近了些。

“我是怪物,我怕什么?该害怕的,难道不是他们么?”秦惶冷笑。

绘梨衣好似没听到他说,继续自顾自地说:“我们约定好的,我们一起面对,所以不要怕玛奇那。”

秦惶觉得自己被激怒了,终于忍无可忍了,猛地转过身体,与绘梨衣面面相对。

面色冷若坚冰,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似乎在问,却不是问句。

绘梨衣这次竟然没有害怕,也不畏惧他来自王座上的压力,只是用一种悲伤得快要溢出来的眼神看着他,收回了双手,乖乖地坐着。

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绘梨衣的眼睛中,第一次出现这么强烈的感情色彩,这个女孩子仿佛活了过来。

但是那双无神的深瑰色眼睛,第一次出现的色彩,为什么会是悲伤呢?

秦惶又看到对方几乎赤果的身体,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有着牛奶般的细腻,反而坑坑洼洼,恐怕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也不过如此了。

难以承受的力量打在身上,破碎的鳞片插入体内、剜开血肉,骨头也是一次次破碎,再一次次重生,然后再次破碎,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

可是为什么没有哭呢?

“不疼吗?”秦惶的声音异常冰冷,就像是刽子手行刑前,询问死囚怕不怕,让死囚不自觉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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