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杀人犯的儿子(1/2)
作为一名销售的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江湖中的各路大佬,见了我,无不是称我一句:树哥。
一些团伙的纷争矛盾不可化解时,我就会出面调解,避免事态愈演愈烈。
他们无一例外,都会给我这个老前辈三分薄面,化干戈为玉帛。
好不炫耀的说,凡是我到的KTV,会所,各种消费一律免单。
虽然我不沾这些,但道上人还是给了我这个老前辈这样的尊重。
所以我销售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毕竟我闲着没事儿就带他们放松放松。
今天,我领着几个同事来到了当地最大的会所:天上人间。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能在这里看场子摆事的道上人,真可谓手眼通天。
可他们见了我,还是得俯身道一句:树哥。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问,这么牛逼,你还当销售员?!
我只能说,牢狱的经历,会让人发生改变,年龄阅历的增长,使得我向往了平淡的生活。
虽然我人早已不再江湖,但江湖中,依旧流传着我的传说。
在灯光绚丽糜烂的包房内,酒过三巡,一群道上人喝的也是五迷三道,纷纷围着我,醉眼中带着仰慕,纷纷起哄道:
“树哥!给我们讲讲您当年的辉煌!”
“是啊!总听老大提起您,可这都不如您亲口说给我们听!”
“树哥!您赏个脸!”
“不提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人间正道是沧桑啊!”我在一群身材妖娆妩媚的公主们钦慕的眼神中,摆摆手,感慨道。
“别介啊!树哥!”
“树哥!这瓶酒我干了!您就讲两句!”
"我也干了!“
两瓶洋酒下肚,架不住众人的盛情难却,我缓缓讲述起了那段往事。
我叫李树,是来自北方的一座贫瘠的乡村。
相对于其他的孩子,我既幸运,又不幸。
幸运的是,父母从小都陪在我的身边.
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从小到大只有爷爷奶奶照顾,而父母,常年在外务工。
不幸的是,我的父亲在我小学三年级时,因故意杀人罪,锒铛入狱,判为无期。
我成了让人又怕又忍不住指指点点的杀人犯儿子。
这个头衔,伴随着我儿时的时光。
生活在北方的人一定会听过一个贬义词:街溜子。
我父亲就是一个街溜子。
吃喝嫖赌没他不会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个头高,长得酷似谢霆锋。
如若不然,我想我的母亲,也不会从一个城市,下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农村。
可长久相处之下,父亲的行事乖张、喝大酒、耍大钱,日积月累下,我母亲的心死了。
那一天,当我放学回到家里时,母亲的哭泣声,父亲的咒骂声,回荡在院子里。
院外,许多村民小声的议论着。
而当我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我的心剧烈的抽搐着,因为一个人正躺在地上,哀嚎声、痛哼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刺鼻的酒气,血腥味,像拼了命般的朝我鼻子中钻去,刺激着我的神经。
渐渐,那人不再抽搐,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嘴唇似有似无的蠕动着。
我知道,他在向我求救,可此时的我,早已吓得呆若木鸡。
整间屋子充斥着父亲愤怒的咆哮声:老子让你偷汉子!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的母亲,母亲死死的攥住父亲的手,无力的摇着头,泪水铺满了她风吹日晒的脸庞。
再后来,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只给我留下一块玉佩,就不辞而别。
再后来啊,爷爷奶奶也走了,我用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五千块钱,买了两具棺材,葬在了院子中。
按农村的习惯,老人死后,应该葬在祖坟,可爷爷临走前,叮嘱了我两件事:
一是死后别把他埋在祖坟,他没脸去见祖宗。
二是让我好好学习,千万别走上犯罪的道路。
将我最后的亲人埋入土中时,我才十二岁,小学五年级。
说来可笑,我在该看动画片,玩奥特曼的年纪,就得下地干农活。
不然,我就得饿死。
无亲无故的我,本该在国家的政策下,成为贫困户,享受着政府的补贴。
可我没有。
因为我父亲杀死的那人叫栓柱,村长的亲侄子。
按农村的惯例来讲,爷爷奶奶死后的土地,本该让我接着种,可却被村长大手一挥,成为了村里无主的土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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