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景阳岗(一)(1/2)
(一)
太阳高照,万里无云,景阳岗上风过草低,一片片的芒芭草一簇簇的白絮花在灼热的阳光下闪亮着。
福来酒肆牛老栓说的景阳岗上山梁处确实有一名曰藏虎庙,那是一座用石块砌的土地小庙。小庙四周歪歪斜斜生长着几棵白皮树,其中的一棵显得十分古老苍翠,这就是传闻武松打虎曾经用哨棒打折树枝干的那棵树。
走近藏虎庙,武滔浪以为武松会说他打虎的事迹,但武松一言不语,武滔浪揣摸不透武松的心思。
牛老栓好久才爬上景阳岗,他连气还没喘停,就用手指在含嘴里打了个马哨,对面的山梁深处也传过一声马哨,这是绑匪的联络暗号。
半袋子烟的功夫,一个骑着花斑马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匪首带着二十来个娄罗来到景阳岗藏虎庙空地上。武松手提朴刀站在一块紫铜色的大石上问道:“呔,怎么只尔等一干鸟人,莫非说话不算数!”首匪见武松如此,络腮胡子一紧绑,眼珠一横,手中的流星锤像天上流火朝武松砸来。说这时迟那时快,武松将身滑过流星锤,流星锤“叮”的一下砸在大石上直冒出火花。
武松借滑过流星锤的瞬间一扑刀把匪首的花斑马砍翻,匪首在他的坐骑被砍倒时一个空翻跃上大石,流星锤“嘭”把藏虎庙砸得稀巴烂,古铜色的石块四面散开。
武滔浪在武松和匪首来回厮杀的空隙捡了块古铜色的石头瞅来瞅去,全然不顾叮叮哐哐的搏击场面。“大哥!当心你身后的刀枪,这些贼人都不是好东西,说来了事却是来找事的,全不讲信用二字!嫂子可能被他们撕票矣。今天俺非得把这班贼人都结束掉,好替嫂子报仇!”武松说罢大叫一声,一朴刀砍伤了靠近武滔浪身边的两个娄罗。匪首见状也大叫道:“壮士可是人说的打虎英雄武二郎?”武松回话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俺乃阳谷县衙门都头武松是也。你就是此景阳岗山谷中贼首牛皋?”匪首点称道:“俺正是!”武松问道:“尔等怎的不守信用,俺那被你们绑架的嫂子呢?你说!”
匪首牛皋解释原因。原来,庞心莲早被宋江救下去了京城汴梁采购药材。牛皋掏出怀里的宋江书信,他本是听从宋江的话到景阳岗来迎接武家兄弟的,却不想一见面就厮杀,还伤了两人,真是不打不相识。武滔浪看过宋江的书信,向牛皋赔了不是,又给被武松砍伤的两小娄罗敷了刀伤药,冒着头项上火辣辣的太阳走下景阳岗。
在景阳岗福来酒肆,武滔浪说做东请牛皋一班娄罗喝酒吃肉,牛皋胸脯一拍道:“绑架人质索银子的事已理亏大截,俺牛皋理应向你兄弟俩赔理道歉才是,俺又景阳岗的东道主,请客喝酒吃肉的事那是咱们应份!对啵?”武滔浪看过《说岳全传》,他知道牛皋是一世英雄,这话暂且不提,单看牛皋说话处事,武滔浪很喜欢他。
喝酒吃肉述旧间,牛皋突然饶有兴趣问武滔浪道:“武大哥,在景阳岗上俺与二郎兄弟动手那时,你怎拿着那烂石头左看右瞧,好像周围什么事也未发生似的,莫非那石头生金元宝不成?”
武滔浪告诉牛皋,那是赤铁矿石,含量在百分七十以上,制造刀枪的原料。牛皋不明白含量是什么意思,他毕竟是宋代人。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赤铁矿可以用来锻打刀枪,肯定是值钱的东西。
牛皋生性格豪爽,喜欢结交天下朋友。他提议道:“大哥,兄弟有句话,俺与你们武家兄弟结拜,不知意向如何?”牛皋想结拜成兄弟,那感情好。武滔浪问武松同意否,武松点点头。
于是,武滔浪、武松、牛皋在牛老栓主持下,在景阳岗福来酒肆门前拜天拜地结为兄弟。按年龄,武滔浪老大,武松老二,牛皋老三,牛老栓这贼眉鼠眼的老家伙年岁大些则是兄弟仨的叔。
景阳岗上发现的赤铁矿,武滔浪甚是高兴,他打算用景阳岗上的赤铁矿炼铁炼钢做大买卖。
炼钢铁的事准备妥当,在武滔浪的指挥下,景阳岗钢铁厂轰隆隆开了工。牛皋那一百多号娄罗负责在景阳岗藏虎庙挖铁矿石,庞心莲负责钢铁炉建设。武滔浪叫小恽哥和何小宝把紫石街的馅饼店和药铺转卖筹集得万余两银子用作建厂资本金,厂名叫”景阳岗钢铁厂“。武松呢,他还是回阳谷县衙干都头。
等头一炉红色钢水流出,大家欢欣鼓舞,除了庞心莲之外,武松、小恽哥、何小宝、牛皋、牛老栓等娄罗万般惊呆,他们从未见过炼钢炼铁的过程。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用钢材锤打造成的刀枪,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武松打造的是一把偃月朴刀,栎木柄,刀型如一轮弯月,刀刃似月光乍泄。牛皋打造的是一杆红缨长蛇枪,铁黑色如两蛇交织,杀气腾腾,所向敌倒。牛老栓打造两把杀猪宰羊刀。
第一批钢材出售给宋江,庞心莲说她感谢宋江的救命恩情,武滔浪写的批条,特准,但牛老栓劝道,宋江乃水泊梁山的首领,正是朝庭围剿人犯,私卖铁货给匪领那是死罪。
听牛老栓道理,武滔浪这才想起北宋时期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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