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的叫草薙，公的叫只因(1/2)
“师父，我马上要走啦。”
回到铁匠铺后，他对正在打铁的瘸腿老铁匠说道。
瘸腿老铁匠点点头。
谢隼铎叹了口气道：“我教的‘淬体八式’你要多练，能条理身体。我不在的时候，你药多注意身体。没人给你针灸了，我留了药方，你想办法自己去采药条理身体。锻炼虽然也挺好的，可你这身体过犹不及。能少抡两锤，就别抡第三锤。虽然日子不是很好过吧，但凭借我教的手艺，也还能过得去。”
瘸腿老铁匠点点头。
谢隼铎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道别。
这个把他捡回来的师父，总是这么沉默寡言，他也早就习惯了。
出行要明天一早，今晚两人还能一起吃个晚饭。
“老铁？老铁？”午后的阳光有些温暖，两个猎户敲响了门。
谢隼铎跑去开门一看，是两个身背弓箭、手拿野鸡的猎人。
“王大伯，小吴叔，你们稍等下，我师父在睡觉……”
“别介啊，不找他，找你。”
“找我？”
“你不是觉醒天赋了嘛？恭喜啊。平日里也没受你师徒两照顾，这不，我们山上去打猎，正好碰到了这家伙儿……拿去炖了，好好搓一顿。”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啊，感情这母鸡营养应该挺不错的……”
“母鸡？可不是啊，你看这家伙毛色鲜艳、身上毛还对半长，我告诉你，这可是只正儿八经带把儿的公的。禽兽可和人不一样，越是鲜艳的越是公的，母的土不拉几的。以前呐，这种野鸡母的叫草薙，公的叫只因，都是公的贵，因为毛色鲜艳。和胧厄之后，都是母的贵，毕竟公的光好看没用，肉没多少，母的为了能产仔，都比较肥壮。”
“诶~小谢啊，你不是博学嘛，你说这公的这么好看干嘛呢？”
谢隼铎笑道：“禽兽又不是人，禽兽只要繁衍就好，都是公的求母的啊。旧帝国时期，那时太平盛世，不是流行一个‘凤求凰’嘛。凤是公鸟，凰是母鸟。咱们人不一样。想要吃饭，就得有地，还得有力气开垦和保护，这些打拼耕种男人更有优势，女的倒是劣势，所以在咱们人社会里，男的做主导，女的作依附比较多。”
“这倒也是，禽兽就不一样，母的打起来也凶。”
“那啥，你别嫌弃，这东西没肉，喝汤就行，虽然撒个尿就过了……”
“嘿~你这话怎么说的，这只因逮到可不容易。要不是我蹲了几天，发现这玩意儿踪迹，用竹球钓着，它哪里这么容易上钩。”
说到这个，王大伯直接笑了，他对谢隼铎指着身边的小吴叔道：“这只因其实非常警惕鸡贼，不熟悉的人都以为碰到这玩意儿背对着，就有机可趁，其实人家那是为了吸引草薙从孔雀那儿学来的屁股毛开屏。也因为这样，很容易遭到同类攻击开花，如果你贸然跑过去，它肯定会跑掉。吸引它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学草薙打鸣唱歌，咯咯叫。你小吴叔为了逮到这玩意儿，可是又唱又跳，使出浑身解数……”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都晒黑了！”小吴叔也笑指着互相损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附近一定有母的，可我们跟着这只因好几天，附近三座山头竟然只有这么一只，也不知道咋回事……”
谢隼铎笑道：“村里老人不是有个说法嘛，说只因露屁股，一是为了开屏，二是为了散味道，就跟黄鼠狼似的，这味道只有草薙能闻到会过来。”
“咦~”两人觉得很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闲聊一阵后，两个方才离开。
谢隼铎当下就把这只因抹脖烧开水烫一烫拔毛，一顿娴熟地清理内脏焯水，最后放入砂锅之中，撒上花椒葱姜料酒炖煮。
本以为这鸡这么大，肉不少，结果没几两。
味道，确实香，可喝汤也的确寡淡。
天黑后，结束午睡的瘸腿老铁匠起来吃晚饭。
闻着这香味，他胃口似乎变得很好，连忙拿出鸡腿吃。
这一吃，他直皱眉头：“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谢隼铎道：“故意不小心的……什么啊，这是只因，又不是普通鸡肉。”
“什么？只因怎么能直接用来炖汤呢？”瘸腿老铁匠面色慌张，好像极为不淡定：“你烧这个也不叫我一声……”
“谁敢叫你啊，起床气能杀人。”
“唉……谢师傅，这东西不是这么搞的，得用泥巴直接糊住烤啊，然后把焦掉的皮和脂肪一起扒掉，那不能吃，不然这味道这么重……这骨头也是烤过再煲汤，要不然里面味道出不来，光有香味，汤却寡淡。”
“得了，烧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明天这时候你就一个人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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