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夕夜讨债的堵上门(1/3)
五十三团部表面上是一个山旮旯的名字,它的周边有六个营部驻扎。
这里原来驻扎过部队,现在驻扎的是建设兵团,那是八十年代国家在边境隐藏的军队,有自给自足的土地,有定时的补给。
那时森林里的盘山公路上跑的最多的是军卡。
明锋回来说村里的老光棍尹老头不见了,有人说也可能是串亲戚了,去外边过年了。
也有人说他哪有什么亲戚,老了不知走哪去了。
要账的在腊月二十九在我家待到天黑,也没等来还钱的明权,他们在屋里摔摔打打,说开了春再不还钱,就把这座房子抵债。
我问他们明权都借了多少钱,拿出借据来我一家家还,用不着害怕,只要我们姐弟还在,人不死账不烂。
可那时借钱有几个有借据的?都没有。
我把明权租人家地种菜的那妇女的80块钱排在了第一个,只要明锋知道的钱,我先记下来,告诉他们秋天还,但是赌债我不还,让他们自己找明权去。
我对那两个妇女说,“你们别担心,就你们这点钱最多到秋天,可能到了立夏我就能还上。”
瘦弱女人白了我一眼,“你拿什么还?你小姑娘?”
“拿什么还?人小姑娘只要想来钱,跟谁睡不给钱。这点账确实难不倒她。”
系蓝头巾的女人接了一句。
周围的几个大男人听到此好像明白什么了,他们眼神交换,开始下流嘻嘻的调笑。
“既然父债子还,你也可以还账啊,陪我们睡一夜那账就不要了。”
一个壮实点的男人边说边伸手想摸我,我挥胳膊给他挡了回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脑袋发懵。
“你们是来要账还是想来骂人的?你们要是喜欢骂,那今天随便骂我,那钱就算给你骂回去了,不还了。”
“哟,谁不知道你这屋里天天有男人,装什么清白闺女?就你这又黄又瘦的模样,不定天天晚上跟几个男人睡,才折腾成这样的。”
她的脏话吐得草稿都不打,我第一次领略农村泼妇的狠毒,那骂人的水准我望尘莫及。
“快点,拿出你卖身的钱,把我们的账还了。”
两个妇女说得更难听了,那些男人听到此更是淫笑着挤了过来。
“我看谁再敢往前走一步?”
我从桌上摸出那把剪子,指着他们。
我很幸运,原主的这把剪子很架势,红色的把手,又尖又利又长的剪锋,看起来就锋利无比。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戳死一个够本,戳死两个赚一个,一个个大男人要账,堵住我一个小姑娘欺负算什么本事?”
“算什么本事?我们找不到你爹不找你?那就找这个小兔崽子。”
那个又黑又肥的男人一把拎出躲在门后的明锋,“我拿他要账?”
他狞笑着抡起耳光,一声脆响震透屋顶,明锋瞬间嘴角出了血。
原来我病倒的那些日子因有春明在这撑着,他们畏惧谢家的名望,不敢造次,现在春明回家过年去了,他们这群人就敢来闹。
“王八蛋!”
怒火冲上头顶,我拿起剪刀刺了过去,身边几个人想伸手拦,却没拦住。
我一剪子扎到他手掌上,他嚎叫着抓我的头发,我使劲朝他脸上一磕,他的鼻子顷刻淌出血来。
他松开明锋,意欲冲我动手。
我拿着剪子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们所有人听着,赌债我一分不还,你们借给谁的找谁要去,找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我不怕你们。”
“你——,”我指着那个租地婆道,“以后少造我的谣,包地的钱说了过完年还给你,你非要现在要,现在就是没有。”
“我以后要是听见你再造我的谣,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黑肥男人在我剪刀底下扭动,我用剪刀直接往里扎了下,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
“再动,我扎死你,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咬牙切齿,他的黑脸扭成了魔煞,身体却不再动了。
“明佳——。”
春明叫着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过来,他看见我举着剪子揪着老黑肥不放。
“咋回事?还动手了?”
他架住我的胳膊。
“你别动我,让开。”
我冲他吼。
“你们听着,都知道我屋里睡了男人,没睡你们家的一个。”
“我屋里就睡他一个谢老三,我和谢老三过完年就订婚,我就跟他睡了,也没你们什么事。少操这份闲心。”
我挥着剪子朝他们比划了一圈。
春明愣愣的看着我,其他人却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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