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ORI(1/2)
“你知道吗？高三X班的一个叫小A的女孩子跳楼自杀了！”同班的小D告诉奥瑞。
“啊，是吗？”奥瑞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感情，他正看着从图书馆借到的一本书，这种靠油墨保存信息的古老方式让他很着迷，也只有目前所在的这个国家可以在【那场灾难】之后保存如此大量的纸质书。
和奥瑞猜的一样，小玉又回到了学校，依旧坐在座位上刷着题。
“嗨。”奥瑞和小玉问好。
“你好……”小玉羞怯地说道，努力想表现得自然一些。
“小A的事情……”
“啊，刚刚有人在旁边讨论过。”
“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小玉没有接话，低下了头。
“那天她诬陷你作弊，我以为最多只会是一切真相大白，然后你的通报批评被取消这种结果，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奥瑞看着小玉，嘴角扬了一下。
“挺让人难过的。”小玉翻着数学书说道。
奥瑞看了看窗外的天，漫不经心地说：“确实。”
“记录全都不见了？”彦婉一脸吃惊地问同事。
“是的，那天的时候那座大楼所在的区域监控系统遭受了很严重的攻击。”同事说道。
“那就只能判定为自杀了……”彦婉捏了捏眉心，“这也太巧了……”
回到了住的地方，奥瑞像往常一样准备开房间的门，当他快碰到指纹锁时，停住了。奥瑞笑了笑，打开了门。
额头上手枪口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奥瑞丢掉脸上的微笑，他举起双手，对拿枪的高大男人说道：“许久不见，阿加雷斯——我的兄长。”
“奥瑞.安特尔提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阿加雷斯怒道，把手枪又往奥瑞那里送了送。
“我做的事情都在我的权限之内。”
“权限之内？【拉斐尔】的事情暂且不说，你居然让【苏菲】攻击他国境内的一个小小的监控系统？！”
“你生气的缘由是什么？是【他国境内】还是【小小的】？忘记说了，我做的不只这件事。”奥瑞边说边用手轻轻推开了枪口。
阿加雷斯收起手枪，狠狠地瞪着奥瑞，随后闭上眼：“奥瑞，有时候我会怀疑，眼前的你是不是我的奥瑞。”
“你来就为了问这个？阿加雷斯，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奥瑞走到椅子那坐了下来，“【苏菲】和我讲过一个哲学问题，一艘船在海上航行了几百年，因为腐坏，它的每一块木板，每一个零件都因为维修而不再是原来的了，那么它还是原来的船吗？就像你，失去了原来的右手，以义肢代替，那么你还是原来的自己吗？而我，失去了原来的大脑，以克隆而来的代替，那么我还是我吗？即使我们都没有失去原来的记忆。”
阿加雷斯摇摇头：“我可没工夫听你说什么哲学，你不能因为一个劣等人女孩就消耗这么多资源。”
“劣等人？”奥瑞笑了笑，“她不是。你应该清楚她父亲和【达尔文会】的关系。”
“那么你就这么确信她父亲不是因为她这个错误被达尔文会杀死的？”
“是的，五年前她父亲萧远海的车祸是萧雪的手笔，和达尔文会没有关系。”
“那好吧，希望那个软弱的女孩思想上可以通过【苏菲】的考核。”
“【苏菲】?不，苏菲的考核不重要，重要的是……”
“什么？”阿加雷斯问道。
奥瑞又笑了一下，带着些许顽皮：“玉小姐能不能爱上我。”
阿加雷斯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了，怒气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奥瑞.安特尔提卡！不要以为你获得了【苏菲】的认可就可以在她的默许下胡作非为！”他扶着额头，“让智能机器人协助治理国家就是个错误！你这种无法脱离低级趣味的家伙根本不适合成为未来的领袖！”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的兄长。”奥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苏菲】听着呢。”
阿加雷斯瞪着奥瑞。
奥瑞收起了原本有些嚣张的神态，眼中流出了些许温柔：“阿加雷斯，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我想稍微离开那个寒冷的地方，体会一下普通人类的生命，可以吗？”
他起身，慢慢走到了阿加雷斯跟前，抱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阿加雷斯有些恍惚。
阿加雷斯叹了口气，随后伸出还有人类体温的左手，摸了摸奥瑞的头。
奥瑞明白的，阿加雷斯是目前这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他们是彼此的光（O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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