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九 一只水鬼（7）(1/1)
堤坝上有一人看见了水库中央的异常，赶紧和堤坝同行的人说了，但同行的其他人却是没有发觉，反而责备看见异常的人不要乌鸦嘴，尽开着不好的彩头。
正在这时，靠近龙井石刻的水面，忽然溅起两米高的巨浪，似乎是有人纵身一跃而激起的浪花一样。
这是在堤坝所有的人都亲眼所看，众人惊讶之余更是惊慌，赶忙朝着水中的老张说大喊。
老张叔在水中，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两次激起的浪花，又因众人你一句他一句朝他喊，他只知道他们在喊，但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
堤坝上的人见老张叔没有反应，估计他是听不听出，又朝他做着手势，示意他危险，赶快上岸。
我想，如果不是聋哑人之间或懂手语人之间，其他人是很难弄明白手语的真实意图的。
很可能会理解偏。
老张叔对他们手势的理解，却是水通了，可以上岸了。
老张叔却想着，一个排水孔，水量哪够。
老张叔一个猛扎，潜了下去。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过去了，仍不见老张叔浮出水面，众人开始着急了。
有人开始找了竹竿来。
这些竹竿是自从上次发生溺水事故之后，村民在政府的指导之下，沿着水库边缘，隔一定距离就放置一些竹竿，以备有人落水水搭救之需。
没有想到这些竹竿在今天也终于派上用场了。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老张叔终于将脑袋探出了水面，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而且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曳似的。
沉下去没多久，头又探了出来，而且脖子胸部都露出一截，似乎又是被人往上托举似的。
就这样又沉又浮的来回了三四次，族人和邻居将竹竿伸了过去。
只要老张叔伸手握住竹竿，他们就可以将他拉出来。
老张叔虽然被灌进去了几口水，但头脑还是清醒的。
他很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知道族人和邻居在尽力搭救，所以看见竹竿伸来之后，赶忙伸手去抓。
众人见老张叔抓竹子，就赶紧往回拉。
但老张叔没有抓紧，竹竿从手心一路滑了过去，众人抽空却差点摔倒。
竹竿第二次伸了过来，老张叔赶紧伸手出去接应，但没等够到竹竿，竹竿却从自己身旁穿梭而过，一直向水库中心飞驰过去。
岸上的人也被忽如其来的反力拉个踉跄，如果不是及时撒手，很可能会被带进水中。
这一啵出人意料的操作，众人更加坚信水中有种不明的力量在阻止他们施救。
可老张叔一沉一浮的现象却又很难解释。
老张叔没能抓住竹竿，却被某种力量往水库中心拖曳。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族人和邻居又找来了第二根竹竿，尽力伸向老张叔。
可老张叔与岸边越来越远，眼看是不能够着的了。
老张叔也是奋力往岸边游，但总觉得有两种力量在左右他，一种力量是将他往水库，一种力量是将他往水库中心拉，一种力量是将他往岸边推。
很明显，往水库拉的力量很大，自己往岸边游的力量，加上往岸边拉的力量，都不如往水库中心拉的力量。
老张叔当过兵，体格很好，再加上没有断过农活，体力也是很棒，水性自然就不用说了，如果没有水性这个金刚钻，怎能揽下水这个瓷器活。
即使具备这些优异的先天条件，但还是不能搏斗过往水库中心拉的力量。
老张叔似乎产生一丝绝望的情绪，两种力量都消失了。
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奋力往岸边游去，族人和邻居见老张叔游了过来，赶紧将竹竿伸了过去，老张叔揪准一把握住，岸上众人合力，将老张叔拖向了岸边。
老张叔利用这个间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所处的地方，见水中泛起一股股绿色的液体，绿色液体渐渐扩大、变淡，绿色最边缘的颜色渐渐融入蓝色的水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老张叔拉上了岸，看见老张叔身上有些抓痕，似乎是水鬼拉扯留下的痕迹。
众人急急忙忙将老张叔送回家，又要张罗医生来给老张说查看伤情和医治。
却被老张叔制止了，老张叔说道:“我身体硬朗着呢，无伤大碍，诸位今天相救无以为报，如果诸位仍要关心我张某人，请帮我请个仙婆吧。”
众人顿时瞪大铜铃般的大眼，你望我，我望你，不明白老张说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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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