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飞升就是俩1(1/3)
阿眠被明信从寒山捞出来时,整个花都是懵的。
果然,人间话本里那些,入个什么与外界规时不同的宝物,便可修为大涨、以一敌百的故事,全是骗人的!
她才进去寒山铃多久?半刻钟没有。
连邪魔幻象的影子还不曾瞧见,就被彻骨寒风拍进了雪里。刚吃了一嘴雪,从雪里又探出许多活虫般蠕动的白线,往她手脚上一缠就往深处拖。
幸好、幸好被及时拉出来了。
头发和眉睫上沾着雪粒,身上的寒气白雾一般,她哆嗦地看着明信,一张嘴,呛出了一小团白气:“多谢师兄搭救。”
明信抿着唇,嫌弃地退了一步:“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根基不稳还敢进去寒山?总不会是,无所谓自己那本就微末的修为,想着进去碰运气吧。”
不得不说,明信这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有时,这眼神是真好使。
似白也是惊奇:“……厌厌何时头脑这么灵光了?”
阿眠认为,即便被看透了,也是不能认的。于是只当没听到,反过来拿话堵人:“十师兄,你往日这个时辰不是该在清明台吗?怎想着来藏宝阁了?”
明信日日的去处那是无甚好猜的,现在出现的这样及时,只有一个可能:“你不是跟着我来的吧?”
被反将一军,明信的神色明显慌张起来。
他干咽了一下,喉头上下滚动,指着自己的鼻子,掩耳盗铃一般,拔高声音道:“我、我跟你?师父又没在外面立牌子禁我,我如何来不得?!”
喊得都破音了。
阿眠心中有了数,出声安抚:“师兄,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这个意思。想必师兄是来找东西的?”
明信眨了下眼,反应过来,慌忙把手一背,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是、是啊,我来找东西。”转脸又来说她,“没事多看书多练剑,少做那捷径登仙的美梦。”
整句话都挺有道理,不过阿眠还是没打算放弃寒山铃这个“捷径”。
为了让自己下次能在里面多熬一会儿,她除了早课,暂时停了看书画符的日常,一心练剑修炼。
就这么练到二月,趁着夜色又进去晃了圈,这次待足了半刻钟,也算是进步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走出藏宝阁,远远就瞧见后院墙头扒了个人,藏在前殿屋顶和墙壁的交界处,露出小半个脑袋,看不清模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到瓦片上,一片光亮里打着一道黑,异常显眼。
“那是……十师兄吧。”
阿眠站在藏宝阁前,定定望着那处影子,看着人往旁边藏了藏,噎得有些不想说话。
似白比她还不想说话:“……是吧。”
阿眠看了一会儿,便回去堂庭峰练剑了。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打从除岁夜那晚、她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无论自己去哪,好像都能瞥到明信的身影。
而且,他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有些变了。
若是放在年前,别说捞自己出寒山,只怕她就是断手断腿、伤了根本,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估计这人也只会说些风凉话,等她死了还要笑出声的。
所以,现在是怎样?打的什么主意?
想不通便先不想,反正也不算要紧。
等到三月,地里的土豆熟了。那时明仪正在为短命的大鹅伤心,精神有些萎靡,阿眠便去帮着收了。
收到一半时,不经意地透露:“大师兄,十师兄最近有些怪,不管我走到哪,好像都能瞧见他,也不知是怎的。”
明小哥即便正伤着心,也是不负淳朴之名,弯儿都不拐一个,直接说了:“年前师父同我谈论饲魔一事时,顺带提了你在容阳和白枭的事,正巧被小十听到了。他从前和白枭有些误会,大约是想在你这里套套话吧。”
阿眠想不出这二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误会?什么误会?”
讲到这个,明仪却是讳莫如深:“这是小十的私事,师兄不好说。”
阿眠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点了点头算是知了。
既然不是要对她“不利”,她便不再往此事上放心思了。
拒绝了明仪喊她一起去海内卖土豆的约请,阿眠继续自己听课、修炼的日常。隔上几个月,便去寒山铃里磨一磨,日子也是充实。
只是那寒山铃似乎是个残品,也就起初还能顺顺当当进去,到了后来时灵时不灵的,有时两月能进一次,有时三五年都进不去的。
如此几回,阿眠终于断了、靠着它一举混上三五千年修为的丁点念想,踏踏实实修炼,只将其当个实践仙法剑招的小秘境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中途似白又提了几次、想去不虚岛找谷莠子精的想法,被拒了几次后,知道没戏,为了打发时间,只好不情不愿跟着修炼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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