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运的重塑(1/2)
“我想想……那就请你——在将来为人类而战吧。”教皇推过金茶壶，茶壶顺着桌面滑到亚修面前。
“嗯？”亚修茫然。
在他的记忆里，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命运神殿伫立北方之后，人类文明最大的变故也就是托斯卡尼亚帝国的分裂之战。
没有外忧，必有内战。
老国王为了王座的延续，以举世同庆之名，宴请天下所有传奇之上的法师。宣称：仅为最伟大的传奇设宴。
一壶毒酒，25位传奇大法师，26条性命。
帝国的王座确实巩固了，但如今的帝国已经名存实亡，只有亚修如今所在的龙云公国尚未叛出。
其余的几大公国都自立为王，更改国号为王国。
卡夫雷斯王国梅里达王国卡洛斯王国塞弗罗斯王国。
帝国的收复之战以向四大王国赔偿巨款而告终。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弑神，世界死后，世界壁垒消减，被困于神域的众神解放，我们将成为他们的口粮。就像一万年前，世界被恶魔统治时那样。而神明可比那些恶魔恐怖太多！留给我们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教皇叹了口气，面对这位最后的天外来客，觉醒了极强天赋的天外来客，忍不住多说了些。
“而在世界死亡之前，命运之神是实力最弱而神髓又最为强大的真神。我们之中的破格者觉醒了预见未来的天赋，命运之神无法窥探他们，他们却可以窥探命运之神。
虽然不知道命运之神为什么会为了你而选择神降，我猜测是和你天外来客的身份有关。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你也活了下来。”
如果拉克鲁斯在这里，恐怕会气得吐血，身为命运之神，主宰世间命运，却被最不可能背叛之人背叛。
就连本就拥有的真神神位也被自己的信徒生生葬送。
拉克鲁斯成为命运之神太久，强大太久，早就忘了弱小者的把戏。或者说太过于依赖自己的命运之力，导致灯下黑。
“我是被你们的圣骑士捏死的！”亚修愤愤不平。按照常理来讲，他对克拉鲁斯疯狂嘲讽，也只会换来克拉鲁斯气急神降而已。
一旦神降，就是他的死期。事实也是如此，无法窥探的命运破格者，就像藏在阴影里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所以这不是补偿你来了嘛。”
命运神殿对抗命运之神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命运之神想要什么，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完美利用灯下黑的优势。
“我还以为命运神殿会大方很多。”亚修把玩茶壶，嘟囔道。
“你这话说的，命运神殿就是大方！”教皇往身上摸了摸，勾出一个钱袋。“还挺喜欢这些小玩意叮当响的。”
对于高高在上的教皇来说，钱财也只是会叮当响的装饰物。教皇把钱袋抛至亚修面前。
“嗯，我也喜欢。”亚修一把接过，透过袋口的一丝缝隙，亚修依稀瞥见一抹金光。
“好了，补偿任务结束，谈话时间也到此为止。我会告诉狄卡尔你觉醒了一个……很普通的天赋——亡灵召唤术，怎么样？”教皇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转身离去。
“等一下！”亚修突然叫住教皇。“在你们眼里，天外来客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在我们命运神殿眼里，不过就是另一种命运破格者罢了。”教皇仰首向门外迈去。“在世俗眼中么……幸运儿？不过对巫师和术士而言，你们是神秘学最巅峰的代表。”
不会举世皆敌就好，亚修留在座位上，闭目沉思，整理自己每一个过去的记忆。
“我什么都不需要，就让我从头再来罢。”白色的阳光，白色的鲜花，白色的帷幕，白色的世界。
在穿越的最初，亚修面对着某只精灵，如此说。
他决定告别过去，遗忘过去，在新世界从头开始，从零开始。
可是隐藏于意识深处的衍化人格，趁机占据了主导地位。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慈善家、画家、魔术师、律师、医生、学者、商人、研究员、君王、诗人、赌徒、窃贼、无用之人。
‘学者’，是吹响反攻号角的开始。
在那之前，他死得不明不白，甚至由于记忆的缺失，这些亚修都把自己当做独立的个体。
学者探究过去，观察现在，有意识的记录发生过的一切，正是这个行为，让始终自立为个体的后来者亚修，沆瀣一气。
从蛛丝马迹中，学者亚修断定，前几位亚修的死亡绝对不是蹊跷。
而且，身边一定存在内应。
学者亚修用自己的生命探索一切，记录成册。
在笔记的最后，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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