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借钱(1/2)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
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
无母何恃？
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
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
民莫不穀，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诗经《蓼莪》
自江陵城与蔡邕、蔡文姬父女分别后，奕鸿和赵芸一路毫无阻碍地穿过武陵、零陵、长沙三郡，终于进入到桂阳地界。
这日，马车内奕鸿正吟读诗经中的《蓼莪》篇，却见赵芸脸上显出异色，便将膝上竹简放下，试探地问道：
“芸师侄，别着急，再有三日便能进入郴县，你就可以见到你叔父和母亲了。”
郴县是桂阳郡治所所在，也是赵范一家居住的地方。
提起赵芸母亲樊氏，奕鸿也是好奇不已。
他曾记得老罗在演义中将这樊氏夸成仙女。
“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
这也就是赵云正人君子，不好女色，这若是换了曹老板，早就猴急猴急地脱鞋上坑了。
“小师叔，我离家已经十载，确实想念母亲和叔父，也不知母亲身体如何？”
赵芸六岁来到荆州学院跟随司马徽学艺，如今已过去十年，对于樊氏的音容笑貌，她仍是十年以前的记忆，此刻的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快些进入郴县城中，好与母亲团聚。
奕鸿也知赵芸心思，便掀开帐帘，朝正在赶车的周仓大声道：
“老周，加快点速度，争取后日就能赶到郴县。”
“诺！公子……”
周仓瓮声翁气地回道。
……
桂阳郡，郴县，黄易府外。
黄忠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朝守在门口的一名家奴赔笑。
“小哥儿，麻烦你再去禀告一声黄老爷，就说他远房表弟黄汉升求见。”
“去去去！老爷都说不见了，还磨叽什么？赶紧走吧！”
黄忠被家奴拒绝后，仍不死心地继续纠缠。
“小哥儿，求求你再去通报一声，我真是黄老爷的远方表弟。”
守门家奴一脸不耐烦挥手驱赶。
“老爷说了，一个旁支的小小裨将也配当他表弟？
老爷让你赶紧滚出郴县，别在纠缠他。”
“你！你敢骂我爹？找打！！！”
黄舞蝶大而明亮的双眸此刻充满怒气，高挺的鼻梁由于怒气，两翼的薄肉也不住地抽动，英气勃发的脸庞也因为怒火中烧，显得有些狰狞。
两只健壮有力的玉手握成拳头状，便要朝家奴头上砸去。
“舞蝶！不得无礼。”
黄忠见女儿黄舞蝶要动武，连忙出声喝止。
“爹！他刚才骂你……”
黄舞蝶被黄忠制止后，怒气更胜，波涛汹涌的胸脯，也因为怒气上下起伏。
黄忠紧忙又朝守门家奴赔起笑脸。
“小哥儿，我女儿年龄小，不懂礼数，请不要见怪。
既然黄老爷今日不方便见客，那我们明日再来。”
说罢，黄忠拉住黄舞蝶，一脸谄媚地就要从黄府门前离开。
可黄忠刚迈开步伐，就听身后的家奴嫌弃地呸道：
“呸！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老爷的亲戚，也不撒泼尿照照！”
黄舞蝶听完更是火冒三丈，但胳膊却被黄忠死死拽住。
黄忠先是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后又化为苦笑。
“舞蝶，不得无礼！
我们回客栈。”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待回到客栈后，黄舞蝶使起性子。
“爹，那黄易这么看不起咱们，连门都不让进，你还求他作甚？
不如咱们今日就回长沙府……”
“混账，爹平日里就是太纵容你了，才养成你刁蛮的性子。
回长沙府？
钱没借来拿什么给你兄长买百年人参？
没有百年人参，你兄长的病又怎么能好转？”
一提起兄长黄叙，黄舞蝶瞬间不做声了，性子也不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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