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前世债（中）(2/2)
，母亲瘫倒在地。
我更害怕了，大哭起来，扶住母亲。母亲顿了顿，从地上起来，急匆匆的去我屋内，不一会给我收拾了一个行李，母亲哽咽着，握住我的手，“荷儿，往北走，北村那里有船，你上了船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们！好好活着！”我不理解，只以为他们不要我了，我不肯，母亲便拽着我往北村走，我哭喊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走，我不走！”母亲拧不过我，停下摸了摸我的头，我见她眼睛哭的红肿，我泣不成声，不再挣扎，乖乖的往北村走。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再不知道了，我的话也不在似以前那样多了。
我坐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也没有银两了，又饿又渴的倒在了一户人家前。
我被这户人家收做童养媳，他们指着那个还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说：“以后这便是你夫家。”这小孩便是五原。
我晨时同“爹娘”一起下田，我背着小孩，把他放在田边，他倒是很乖，不哭不闹。午时，烈日当头，也不知他们是关心我还是怕孩子晒着，叫我先带他回家休息，我把他背回家，安顿好，便开始劈柴做饭。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了，五原渐渐大了。我偶尔会趁着赶集的时候，去镇上打听一下父母亲的消息，无奈都杳无音讯。村里很多人拿我打趣，说五原年纪这么小就有老婆，消受不起这艳福。五原虽不懂，但每每听到这话，就拿石子砸他们，他牵着我的手说：“我保护你。”
我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也常有村里不正行的汉子打趣我，朝河里扔石头，溅我一身水，衣服微微湿了，粘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那些汉子每每如此，笑作一团，我不敢说话。五原拦在我前面，捡起河边的枯树枝，便冲上去与他们打成一团，我拦也拦不住，五原寡不敌众，被那几个汉子打倒在地。
回去自然是免不了罚跪的。我虽叫他们爹娘，但是他们待我不好，只是将我视为家中养的畜生罢了，辫子抽在我身上，血一下就渗出来，晕染在粗麻衣上，我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等着下一鞭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抱住我，怒斥道：“不要打了！”是五原，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眼含怒气，吼道：“为什么要打我媳妇？”夫妻两人哑然，不舍得打骂儿子，便愤愤咒骂了几句离开。
五原为我擦药，我感觉得到他的手在发抖，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背上，我回头看见他双眼含泪，委屈的样子，安慰道：“五原，我没事，不痛的。”话音刚落，他哭的更凶了，“水儿，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又过了几年，五原已经长成一个精壮的小伙，而我更显成熟，更有韵味了。他父母近几日在操持成婚的事，他们常听一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恐我在外沾花惹草，想赶紧完事好抱孙子。五原每日劳作回来，我便为他烧水沐浴，偶尔替他拿换洗衣衫时，朦胧间瞥见水滴从他健硕的手臂上滑落，我便有些呼吸急促，心砰砰乱跳。但五原待我不似当初那么亲近，他现在会有意无意的躲开我炽热的眼神，我同他一同出现时，旁人起哄，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护着我，而是飞快的自顾自走开。我偶尔也会瞥见，他和青梅竹马的邻居姑娘在山野小路上散步，他会为她采花，那姑娘长相身材皆不如我，只不过比我年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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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