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10： 菩萨显灵(1/2)
-
“这还用……？”王公公撇撇嘴“观音菩萨的寿诞日，这咱家可不敢忘记。”王公公说的是心里话。每年的今天，他都会陪着皇后和各位娘娘去房山的云居寺上香。
“这就是天意啊！”车夫嘿嘿一笑，“几位爷，这就是菩萨显灵了。”
“老板子，你这未免也……”朱师爷想笑。尽管这一路下来亲眼瞅见了凤凰现身，神鸦群聚，还听车夫说了好多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稀奇事，但他觉得车夫有点太那个了，不光话多，太能谝，甚至有点巧舌如簧，故弄玄虚。
“这位爷，俺可不敢亵渎神灵。”车夫瞅瞅朱师爷，准确地说是瞪，然后又是嘿嘿一笑，“几位爷，恐怕有所不知，今，还是一个人的生日。”
“谁？”王公公问。
车夫指指老宅，呵呵一笑：还能有哪个？就是老王家媳妇呗。
“老板子，你也太……”王公公没把话说完
“……”朱师爷也是惊诧不已。朱师爷没见过老王媳妇，可跟老王很熟，老王跟他无话不说。朱师爷以前听老王说过：媳妇原本是外乡人，那年老家遭了灾，逃荒要饭到了落凤坡，刚走到村头的小桥就饿昏了，老王正巧上地路过，就背回了家,再后来，俩人就搭了伙。
“老板子，那，这事您是咋……？”惠征双手作揖。“莫非……？”
“嗨，这有啥难的……”车夫拍拍胸脯，扬扬手中的鞭子，又是呵呵一笑，“俺是干啥吃的，别说老王家这点事，就是京……”车夫说了半截，戛然而止。拍拍自己的嘴，苦笑，“几位爷，看俺这破嘴，喷起来，没边没沿，就是少个把门的。其实，俺，俺也就是跟老王家门挨门，搁邻居，平常走的近一些，自然就知道的多一些。不过，老王媳妇的生日，俺也是……”车夫瞅瞅众人，“那年，就是老王卖闺女那年，也是二月十九，俺赶车送庄上的几个老娘们去七里坡观音殿上香，将将走到小桥跟，就碰上了老王领着闺女，还提着好些供品，俺寻思老王也是去七里坡给观音菩萨上香，就想把他也顺道捎上。可老王推三阻四死活不上车，后来，走了好一截道，俺回头圪瞅瞅见老王顺着河滩往南去了。
“那你咋知道老王家媳妇是……”王公公打断了车夫的话。
车夫笑道：俺后来问过，老王就是死活不说，是他闺女说那天是她娘的生日。给她娘上坟去了。
“老板子，这么说，今这上坟的人一准是老王家……？”虽然车夫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老王家媳妇生日的事，但王公公最上心的还是车夫先前说的上坟的事。
“还是爷说的在理。”车夫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不过，据俺所知这老王家嘛，早先虽然也是个大户人家，但后来不光家败了，到了老王这辈就更牺惶了，甭说本家族里，俺们门挨门搁邻居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见他有啥亲戚来往，至于老王媳妇那就是个流落到俺庄上的逃荒的，更别说有亲戚啥的，不过，自打这老王走了，七八年了，每年清明，十月初一，俺作为街坊邻居倒是去给他们俩烧点纸钱啥的，……”
“那照你这么说，今儿，老王家媳妇坟上的供品也是你上的喽……”王公公直勾勾地瞅着车夫，那表情，还有眼神都怪怪的。
“你……”车夫脸色大变，腮帮的肌肉抽搐了好久，苦笑道，“这位爷，看你这话说的。俺也就是瞅着老王俩口子牺惶，怪可怜的。”
“老板子，难得你这么有善心啊。”王公公呵呵一笑。“好人，难得的好人。”
“爷，这有啥？”车夫摆摆手，“门挨门搁邻居这么些年，人不亲土还亲不是。”
“老板子，老王摊上你这么个邻居街坊，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你的。”惠征也说。
“……”朱师爷没吭声。虽然车夫有点那个，不光话多，太能谝，甚至有点巧舌如簧，故弄玄虚。但这么多年能给一个邻居上坟扫墓确实还是难得。不过，他只是个随从，当着王公公和知府大人，还是不说为好。
“嗨！保佑不保佑吧，俺这人就是见不得牺惶人。”车夫长叹口气，“不过，俺这人实在。是俺做的，俺也不掖着藏着，不是俺做的，俺也不往自格身上揽。”瞅瞅王公公，“爷，其实,今儿，这老王家媳妇坟上的供品真不是俺上的。”
“啥？不是你？”王公公一口气没喘上来，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不是说，……”
“爷，俺说的可是清明，十月一，……”车夫瞅瞅惠征和朱师爷。
惠征没点头也没摇头，嘿嘿一笑：那，会不会是庄上的其他街坊邻居啥的？
“不，不可能。”车夫说的很肯定，“这么多年，庄上除了俺，没人知道老王家媳妇的生日。再说，俺，俺这也是头回见着有人今儿给老王家媳妇上坟。”
“那，……”王公公一时哑口。下意识地挠挠脑袋。
“爷，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